寒萧零原来近半年火爆畅销的悲情小说寒萧零是她的作品办公室里那些小女生看得时候,哭的稀里哗啦的,他还觉得可笑,竟然是她的手笔,她就是因此改了笔名寒萧零,不仅改了笔名,连写作的风格也有如此大的转变,寒萧筱寒筱萧瑟凋零。是这个意思吗”
不容张筱漫说出拒绝的缘由,姜云尚不怀好意的阴笑,似故意想看她出丑一样,不肯放她走,古里古怪又刻薄:“张筱漫,你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怎么说也是校友,不能有点小名儿就拒人于千里,也不求你不借你,签个名,咋还推三阻四的”张筱漫不好再推脱,接过书:“好吧。”坐下来,取一张纸巾擦擦手心里的汗,拿出随身携带的签名笔,微微颤抖地签上笔名。
姜云尚得寸进尺的提醒性说道:“筱漫,别只签名,把封面上的那段诗词也写上吧。”
张筱漫没有应答只言片语,只是机械的挥动手中的笔,震颤的心导致原本娟秀飘逸的字迹变得歪扭、潦草,匆忙、慌乱草草签完一本,递给姜云尚:“真不好意,今天先这样吧,剩下的我带回去,明儿让乐瑶捎给你,如果不够的话,找不到我,找乐瑶。”娄兰的一吻,碎了她的心,方寒的一抱,摧毁她最后的一丝希望,她需要离开这儿,马上离开。
看张筱漫又张罗要走,周浩宇闹得更起劲:“酒还没喝呢,不能走。”
竭力掩饰被搅得翻天覆地的心绪,复又站起身,穿上羽绒服,歉意道:“不好意思,我真的有事,酒,我现在喝,自罚三杯。”说着,张筱漫自顾自地开始倒酒,二两半的口杯,倒满四十五度白酒,连干三杯:“大家慢慢吃,玩得高兴点儿,喝酒唱歌都我请。”
周浩宇还是纠缠个没完:“三杯不够。”
张筱漫一皱眉,二话不说,拿起一瓶白酒,喝到一半的时候方寒和秋枫同时站起来,秋枫先一步抢下酒瓶,呵斥:“筱漫,你干什么”
张筱漫面不改色,冷冷笑道:“喝酒啊。这酒口感不错,我挺喜欢的。”
秋枫怒气道:“哪有你这么喝酒的”
“我就这个喝法儿,滢潆知道,我俩都这么喝。”张筱漫看看陈滢潆又看向周浩宇,说话的语气冷的吓人:“够了吧,如果今天有人比我喝得多,改天找我拼酒,今天,真对不起,陪不了,我先走了。”从包里掏出黑色卡片递给王乐瑶,看看姜云尚:“今天这顿算我的,我迟到又早退,算是赔罪。”急急忙忙离开包房,实在无法再继续视若无睹地忍受方寒和娄兰在她面前打情骂俏,就算今天的张筱漫再坚强,她再不能故作镇静。
她一个人先行,秋枫匆忙起身,向大家告别:“大家继续啊,我送她。”
姜云尚瞥一眼方寒低头盯着封面上的诗词,诡异的一笑,望向张筱漫离去的方向:“不愧是文院的顶级才女,笔名和名字都藏在诗里了。”
“大作家真敞亮啊。”
“你也没看看她爸是谁,能不敞亮吗”
娄兰得意、轻笑张筱漫的落荒而逃,忻忻自得:“两年不见,张筱漫酒量见长啊。”
张琨没心没肺的说笑道:“那是,筱漫现在可是海量儿,咱们这些人加起来都喝不过她,这点儿酒算什么,桌上的酒都喝了也不带倒的。”
王乐瑶没好气儿地白她一眼:“如果每天睡前你也来二两衡水老白干,酒量肯定比她好。”
方寒的目光没有从张筱漫身上离开过,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都没逃过他的眼睛,尤其是签名时那双颤抖的手和潦草的字迹,告诉他,刚刚那一瞬间她脸上的伤悲不是幻觉,秋枫离去后,他也离席追去。
娄兰正准备起身随他而去,陈滢潆眼尖的拉住她:“干嘛呀方寒上个厕所你也要跟着给他留点空间,要不然嫌你看得太紧,不要你了。”
娄兰心明眼亮微微一笑,敏锐道:“你和筱漫什么时候变成好朋友了”
“我和筱漫是酒友,好几次在酒吧喝到天亮,第二天还能正常上班,我和筱漫的酒量不是一般人能企及的,尤其是我,我比她还厉害”陈滢潆拉着娄兰,说着自己如何酒量惊人。
酒店外,寒风凛冽,雪花飞舞。夜空中月儿弯弯,清冷皎洁,星儿稀疏零散,霓虹灯五彩斑斓,唯痛心相伴。纤瘦的身躯僵在如血的红色车子前,双臂环抱止不住颤抖的身体,似在稳固濒临塌陷的心房,似在温暖冰冷的躯体和冻结的灵魂,张筱漫身后的秋枫开口道:“看清楚了”
张筱漫心潮激荡,难以平静,背对着秋枫,紧紧咬着唇角,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悲喜:“嗯,看清楚了。”
“失望了”秋枫继续追问,今天的张筱漫他只猜得中一点点,那就是她很难受,很难受,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能确定,不确定她是否真的放弃了。
“我知道答案,没抱有任何希望又何谈失望只是在旧伤口上再补一刀而已,虽然有点疼,但是忍一忍就过去了。”张筱漫的声音很冷、很轻,似午夜的飘荡的幽灵发出空灵的悲鸣。
“死心了”秋枫探究道。回答这一句的时候张筱漫迟疑了一会儿,坚定决绝的语气:“对,死心了,再也不会有一丁点儿的幻想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