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要把方寒埋了,然后,把自己嫁了”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止不住的流淌,泪水湿透了方寒的衣衫,方寒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说安慰的话:“听我说,听我说,不是假的,都是真的,方寒爱你和你爱方寒都是真的,抛不开,放不下就不要逼自己放弃,认真的面对心里的感受不要难过,不要哭了,不要哭了”
眼泪无法遏制地喷涌,肆意任性的说:“我偏哭,我想哭,我使劲儿地哭,虽然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但我今天就是想哭,要把所有伤心难过都哭出来,哭个够然后忘了爱情,忘了方寒。”一边说,一边尽情挥洒泪水。
方寒从未如此惊慌失措,看张筱漫不能自已的哭成泪人,她的悲痛他束手无策,也只能由着她:“好,好,哭吧,哭吧,我陪你。”她抓住方寒的衣领,使劲儿摇晃:“可是你知道吗我试过,很多次很努力很努力的试着放弃,可是每次都失败,因为放弃比背叛疼,像割心尖儿上的肉一样。”拼命控制住眼泪,拍拍胸膛,深呼吸以后微笑着告诉自己:“但是今天不一样了,真的不能再想了,不能再继续放纵自己想他,今天最后一次”
拥抱是两颗心最亲密的距离,她的痛他感同身受,方寒痛悲痛哭更痛恨自己,最让他痛苦的是无法给她安慰,只能紧紧地紧紧地抱着她,给她温暖有力的拥抱,可是对于怀里的人来说好像无济于事。
“我找不到他,也等不到他”依偎在方寒怀里,张筱漫嘴里不清不楚地哼唱着:“哭过痛过笑过疯过痴过爱过苦过再也不看 不想不悲不喜 不闻不问”猛地,又逃开方寒,泪水模糊了视线,顺手从身边的柜子里拿出一瓶不知名的高度酒,身体抖得更厉害,捂胸口:“好疼,还疼,它还疼,它不听话,疼起来没完,我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滢潆,你也不要走,要陪我喝酒,我要喝酒,喝很多很多的酒,喝多了就不想了,不想了就不疼了”从打开瓶盖儿到把酒喝进胃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仿佛联系了千万次般娴熟,一口干了,过了约莫十几秒,又再冲进卫生间,喝进去的酒伴随强烈的胃痉挛全部喷出来,最后一同流出来的还有红色的血液,身体像漏气的气球慢慢飘落在方寒怀中
“筱漫筱漫”吓坏了屋子里的陈滢潆,王乐瑶和张琨,更吓坏了方寒,胆战心惊地抱着瘦弱的身躯匆匆下楼,急忙忙赶到医院。
、爱与痛中穿梭
爱与痛都是铭心刻骨的,有多痛,就有多爱,穿梭之间犹如攀岩在刀山之上,行走在火海之中。
张筱漫终于平静下来,平静得让人心疼,一直睡着,安静的睡着,没有任何痛苦伤心的表情,在药物的作用下安稳的沉睡,急救室里医生护士进行急救。急诊室外,王乐瑶和张琨稍稍松一口气,仍紧张地等候医生的安全通知。
方寒则陷入深度恐慌和自责中,深刻体会到提心吊胆、魂飞魄散这样字眼的含义,双手抱肩靠在医院急诊室外冰冷的墙壁上,止不住发抖的身躯,抽抽噎噎,嘘唏不已,如陨于深渊般的恐惧和害怕占据心头。满眼赤红如血,像深秋的蝉一样发不出声来。
张琨一拍方寒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两年前老严重了,我听乐瑶说,当时浑身是血,她都挺过来了,今天也不会有事的。”张琨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话一出口马上察觉自己说错话了:“嗐,你看我不会说话,总之,你放心,筱漫没那么容易死的。”说完,一咧嘴,又扇自己一个耳光:“我这张嘴呀。”
王乐瑶从座椅上站起来,仍是没有好脸色:“当初寻思啥来的事后但凡你打一个电话,都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唉声叹了口气:“只是,我也没想到,筱漫这么难受,这么放不开,否则也不会任由她自苦这么长时间,我还是不够了解她。”王乐瑶踱步在走廊里,自言自语,自责又抱怨道:“筱漫也真是的,怎么不早跟我说呢,她要是早说忘不了你,我早把你逮回来负荆请罪了。”噘嘴,蛮不讲理地打了一下张琨的脑袋:“你也没看出来,咋那么笨呢”
张琨委屈瘪瘪嘴:“只能说她太会藏心事了,连你都看不来,她连你都不说,谁还能知道她心里怎么想太能憋太能忍了”
“就是你笨,就是你笨,笨死了”
“好好好,我笨”
陈滢潆忧心如焚,拧眉长叹:“我是有一点了解的,每次喝酒她都只是劝我,安慰我,但提到方寒的时候,她都不让说,也不听劝。”
王乐瑶埋怨道:“你知道你怎么不说”
陈滢潆又一声叹息,愁眉不展,一脸无辜地摊开双手:“我也只知道她心里难受,没想到她这么深藏不露啊。”
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方寒陷入深彻自责悔恨的漩涡中,仿佛置身无边的黑暗之中,彷徨无助地揉太阳穴,心痛不已,恨自己的懦弱转身走开,气自己竟不知道她在等待,在煎熬。自我斥问,自我谴责:“我怎么这么白痴怎么会以为她不爱我了怎么就走了呢不敢联系你们,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找过我,更不知道她怀孕了。我最怕她伤心难过,但是这两年最让她伤心的竟然是我,就在今天晚上我还说了不该说的话,很残忍的伤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