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的,虽然悲伤和寒冷占的比例比较多,但终究会慢慢好起来的,从昨天晚上的情形来看,自己还是可以温暖和改变她的,自然心安定神很多。静寂的房间只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声,方寒手机突然响起,心下骤然一惊,急忙接起电话,压低声音:“喂”电话里传来娄兰急切不安的声音:“方寒,你在哪儿呢该退房准备去机场了。”
方寒稳了稳心神,小心翼翼看看怀中的张筱漫,做了一个决定:“你自己回去吧,我决定留下来。”电话另一端惊慌的声音:“留下来什么意思”
方寒不自觉地搂紧怀里的人儿:“我不能没有张筱漫,如果我走了,就真的失去她了,我不能再让自己错过她。”
娄兰语气里的惶恐明显加重,态度强硬、坚决:“方寒你不能”方寒打断她,不留情面的冷冷拒绝并告诫:“娄兰,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但是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扰筱漫,我们之间最好不要再联络,从今以后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
电话里看不到娄兰的表情,但是可以想象得到,抡眉竖目,既惊慌又急躁:“为什么方寒你不能这么对我,张筱漫她不值得你这样做”
“这是我的事儿,值不值得你说了不算,在我和筱漫之间你都做了些什么需要我提醒吗娄兰,别让自己太累、太难堪。”时至今日,事到如今,方寒不会想不到当日是娄兰算计好了的,口气中充满厌恶:“停止你那些毫无意义的小动作,伤害筱漫就是剜我方寒的心,跟我方寒过不去,你是个聪明人,也很了解我,应该清楚为了张筱漫,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说得出做得到。”不容娄兰多说,方寒挂断电话,眉心紧成一团,不自觉的、长长的叹息,他不想伤害任何人,不想大家难堪,所以温柔友好的拒绝,方寒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很好,但是现在看来不应该再像从前那样,到最后伤得最深的却是最不想伤害的人,心底苦涩中夹杂着丝丝轻松,有时候决绝狠厉一点没什么不好,让对方没有丝毫幻想的空间也不错,虽然事实残忍,但对彼此都好,摆脱娄兰步步紧逼的痴缠像终于挣脱束缚的枷锁。
张筱漫悠悠转醒,逃离温暖舒适的怀抱,理了理松乱的发丝,昨夜的脆弱无力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如常的冷漠,判若两人。理智且心平气和的说:“你不需要这么做,真的,该干什么干什么,该走就走。事实证明你是对的,城的确比c城有发展,前途无量。当初我不该那么自私要求你为我留下,现在也不会要求你这么做。”
方寒负罪感满满,坐起来,从背后抱住她:“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一个人这么久,承受这么多痛苦,筱漫,我不想再错过。”
“不需要,我不需要你的愧疚,我希望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帮助更多的人,不要为了我放弃理想和好不容易干起来的事业,回去吧,那儿,有你的梦想。”推开方寒,站起来,看到他眼中的难舍和不安,漠然中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你放心我很好,真的很好,在你没回来以前,一切都很好,以后会更好。我们已经错过了,即便真的能重新开始也不是现在。”突然盯着方寒仔细看,他竟然穿着一件白色女士棉t恤,原本宽松的t恤紧紧箍在健硕的身体上,而那件被方寒当睡衣t恤是自己的,扑哧一笑:“你干嘛穿我衣服”
方寒跳下床,理直气壮的样子,振振有词:“屋里供暖太好,太热,我没带睡衣,你这件刚好能穿还比较舒服。”
“不问自取是为贼也。”说着张筱漫往厅里走,开窗换气。
方寒迅速换上自己的衣服,追到客厅:“我这顶多算是不问自取的借,现在还给你就是了,筱漫,不要赌气了,我不是随口说说,是真心想留下。那儿是有我的梦想,可是那儿没有你。”
“我没赌气,留下来你我之间的关系也得不到丝毫改善,只是徒增两个人的伤悲罢了,不是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吗交给时间,让它去证明一切,洗礼一切。”转身,抬眸幽怨地看着他:“至少现在我不能心情平和、态度冷静地面对你,所以相见不如不见,保持一定距离也不见得是坏事。”
方寒定睛看着她,思量她话语中的言外之意,弦外之音,这些日子自己的不停解释、身边人的劝说以及昨夜的一番表白她不是完全无动于衷,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筱漫你是有几分相信我的对不对相信我没有移情别恋”
她若有似无的点头:“我是个乖学生,会听老师的话,再豁达一点,宽容一点,也许会好很多,也许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坦然面对。”真心的微笑:“快走吧,要不时间该来不及了。”方寒嘿嘿一笑:“好,方寒做个听筱漫的话乖宝宝,好好工作;你也要听我的话,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别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我会每天打电话给你,你不要不接好吗”
“嗯。”张筱漫颔首,方寒得寸进尺:“你不送我”
张筱漫摇头,指了指电脑:“不了,我还有两篇新闻稿要赶,出版社也在催稿。”
两年前的误会是一道伤口,两年的时间并没有抚平伤口,相反它如同一把利刃,在张筱漫的心底划下一道又一道深浅不一的伤痕。并不是心如铁石,而是告别单纯,告别乐观,接受现实的残酷,但是,张筱漫是一个太两极分化的人,深沉炙热是她,冷若冰霜也可以是她;天真无邪是她,深不可测也可以是她,眺望方寒走远的身影,茫然失措。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j国际机场,上演一幕挚友离别的场面,大家依依惜别,方寒显得心不在焉,目盼心思,时不时向四周悬悬而望。
娄兰催促方寒:“快进去吧,筱漫不会来的。”
王乐瑶没好气儿地翻白眼:“着什么急啊,没准筱漫已经来了。”
娄兰一抿嘴,轻轻柔柔的语调:“她想来早就来了。”
王乐瑶看她就不顺眼,气儿不打一处来,恶言恶语吼道:“喂,你什么意思不愿意看见筱漫和方寒和好是不我怎么早没发现你这么卑鄙无耻呢亏筱漫把你当好朋友。娄兰,我警告过你”
张琨拦着收不住脾气的王乐瑶,几分低声下气地劝道:“媳妇,你发那么大火干啥啊,消消气儿,消消气儿,别这么大动肝火的,对咱儿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