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裁,就可以知道她一定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年纪极轻的少妇
只可惜星月朦胧,看不清她的模样不,她脸上似乎蒙着一层轻纱,和星月一样朦胧
她只是在广场上徘徊着,不知是在等人还是在等待时间
现在,已经是二更天了,从远处传来的更锣,正好“当,当”两响
“是时候了”
她低低的发出一声冷酷而充满杀气的尖笑,魅影似的身子,开始缓缓朝凌家庄大门行去,她已经把口信捎到庄上,“今晚二更,鸡犬不留”。她自然要等到二更才进入凌家庄去。
她既已下定决心,要毁去凌家庄,自然要堂堂正正的从凌家庄大门进去。
就在苗条人影快走近凌家庄大门,相距还有丈许光景,从凌家庄巍峨的门楼上,“嘶”的一声,飘落一条人影,落到苗条人影之前
门楼,是有三丈来高,只要看他飞身落地的姿势,轻如飘絮,点尘不扬,悄无半点声息,这份轻功,可说已经到了炉火纯青之境
苗条人影一怔,从她蒙面轻纱中透射出两道比冷电还冷,比霜刃还利的目光,凝注着从门楼上飘飞下来的那个人影
星月虽然朦胧,但她已看清楚站在面前,挡住去路的,竟是一个挽道譬,身穿青布道袍的中年道人
这青袍道入神情严肃,黑须飘胸,双目神光炯炯逼人
两人甫一对面,青袍道人立即打丁一个稽首,朗声道:“女施主请留步。”
苗条人影眼波一转,格的轻笑出声,问道:“道长是什么人呢”
青袍道人做一欠身道:“贫道启元。”
启元子,正是茅山白云观木道长门下二弟子。
苗条人影又道:“奴家问你哪一个道观出来的”
启元子道:“茅山百云观。”
苗条人影发出一阵冶荡的格格娇笑,说道:“奴家听说茅山道士善于降妖捉鬼,你躲在门楼上,是降妖来的还是捉鬼来的降妖,奴家可不是什么精怪,捉鬼,奴家也不是孤魂野鬼,道长干嘛阻挡奴家的去路。”
启元子道:“贫道奉家师之命,保护陵家庄而来,女施主还是请回吧”
“你要奴家回去”
苗条人影吃吃笑道:“道长说得倒是稀罕你要奴家回娘家去呢还是回夫家娘家,奴家早就没有娘家了,夫家,夫家丈夫已经死丁十年,也没夫家可以回去了。”
启元子道:“女施主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苗条人影轻哼一声道:“道长口气不小,只不知令师是谁”
启元子欠身道:“家师道号,上木下吾。”
“木吾那就是木剑道人了”
苗条人影轻轻点着螓首,说道:“木剑道人名头果然不小”
她说到这里,忽然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屑的道:“凌千里十年前花了二万两银子,买下木剑道人一把木剑,保障了凌家庄十年安全,如今又派他二弟子来充当凌家庄的护院,奴家真想不到武林中久誉盛名的木剑道人,居然也可以用白花花的银子买得到,当真是有钱好使鬼推磨了。”
启元子神色微变,凛然道:“女施主怎好如此说话”
“咦”苗条人影美目流盼,格的笑道:“奴家那里说得不对了难道木剑道人不是看在银子份上,才派道长来作护院的”
她忽然走上一步,口气一软,用央告的声音说道:“这样好不木剑道人既然爱钱,这事情就好办,奴家送他四万两银子,总够了吧,凌家庄的事,令师徒就不用再插手了。”
启元子勃然变色道:“女施主这是什么话”
“这是最好听的话了”
苗条人影格的笑道:“木剑道人难道不爱银子那么为什么收下凌千里的二万两银子,就抹着良心,不问是非,不分曲直,一味袒护凌千里呢”
启元子沉哼了一声道:“女施主说得太过份了,你把家师看成了何等样人”
“好,令师是明辩是非,伸张正义的人,好嘛”
苗条入影忽然缓缓伸出一只白净如玉的纤纤柔荑,从她脸轻轻撩起蒙面轻纱,娇柔的道:“道长怎么不问问奴家是谁呢”
她手势柔美,尤其那纤秀细长的玉指,翘起来像兰花初放,揭开那层蒙面轻纱之后,朦胧星月,似乎霎时间明亮了许多
她那张宜嗔宜喜的脸上,新月般峨眉,秋水般星目,配着娇红欲滴,似笑似嗔匏犀微露樱唇,像梦呓般低低说着:“奴家姓柳,小名凤娇”
不但美,而且荡,且使入看得听得一颗心直荡
启元子不觉别过头去,冷然道:“贫道”
“格”娇笑入耳,柳风娇一个人已经像魅彬般悄无声息的欺到启元身边,一只纤纤柔夷,快似闪电,一下抖到启元子的心口你快人家也不慢。
启元子大喝一声:“妖妇敢尔”
猛一吸胸,左手已经划了个圈,向左格出。
柳风娇一只左手竟似柔若无骨,轻轻一缩,便自避开了启元子一格之势,又朝他当胸击去。
她这就一缩又发,快速已极,看去就像启元子设有把她格开一般,如今一只粉嫩的纤掌,快要触到启元子胸前衣衫了
启元子哼了一声,身子不避不让,左手五指如勾,朝柳凤娇脉门抓去。
柳风娇似是故意卖了个破绽,同样不避不让,手腕一抬,任由启元子扣住她的手腕。启元子五指扣落,正好扣个正着,但觉手指握住的手腕细腻柔润,骨肉均匀,既不使劲,也毫不挣扎,任由自己握着
“嗯”柳风娇被他握住了手腕,口中轻嗯一声,粉脸上似有不胜幽怨,一双水汪汪的俏眼更是含情脉脉,似羞还笑的望着启元子,又娇又轻的道:“半夜三更,孤男寡女,道长这样拉着奴家的手,想做什么呢”
启元子只因对方手爪逼近胸口,躲闪不及,才使出擒拿手法,把她手腕抓住。
他自幼出家,如今四十出头,从未接触过女子肌肤,一把握住她柔若无骨的手腕,就感到心头有些异样,如今再经她这么一说,不觉脸上一红,正待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