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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的裴元奚忽然垂下了目光,问她:“很冷吗”

大半个身子没在水中,冷,那是必然。

姜晓晓此时也不想逞什么能,老实的点了点头。

裴元奚一把就抱住了她。

来得突然,姜晓晓有些惊慌:“你干什么”

裴元奚却嫌弃地瞟了她一眼:“你不是冷吗,借你取暖啊。”

这么好姜晓晓很意外:“那你不冷吗”

裴元奚的眼底流露出骄傲的神情:“我是男人”

怔怔的看着他,姜晓晓没有吭声。没觉得他此时有多高大伟岸,却有些意外,原来他还知道自己是个男人,那之前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敢情他没当自己是男的呀

裴元奚都已经开了口,哪有不赏脸的道理姜晓晓很给面子的靠了上去。

身体贴近,对方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衣衫传递过来,那炙热的感觉让姜晓晓冻得发僵的身躯稍稍有了些许知觉。可不知怎的,裴元奚却肌肉紧绷,心跳和呼吸不断加快,让姜晓晓感到全身都不自在。

下意识的,她挪动了一下身躯。眸光一转,却见裴元奚手臂一抬,从袖中取出一把短刀便破开了猪笼。

一下子她看傻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刀,你哪来的刀”

裴元奚炫耀似的将刀晃了晃,道:“当然是刚刚从白虎帮老大身上顺的。”

顺的好吧。

“可是你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还让白虎帮的人把我们丢河里”

裴元奚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你傻啊,这都看不出来白虎帮的人已经认出了我们的身份,又不敢直接捅破,于是想了这么一个下三滥的办法来放人,我自然没有必要和他们发生冲突。”说罢,收起刀便往岸边走去。

放人用沉猪笼来放人,真的还是假的呀,是不是你的自我安慰呀,是不是呀

跟着爬上河岸,姜晓晓原以为这事到此为止,便也就了结了,可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就在她和裴元奚去捡行李的时候,又出状况了

忽然窜出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就将他们的行李给劫了。

真怀疑是不是上错坟,烧错了香,以至于走哪儿都要倒霉。

姜晓晓顺势看去,且见着前方不远处停着一个背对着他们的青袍男子,那宽大的衣袍,飞扬的发丝却似乎在昭示着此人的风骚。

不了解情况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姜晓晓挠了挠头,不解的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抢我们的行李”

那男子轻笑,道:“小姑娘,这话你该问裴大人。”

什么意思熟人仇人

姜晓晓一愣,转头就看向了裴元奚。却见裴元奚面色焦黑,二话不说,拿起地上的剑冲着那人便刺了过去。

只见两人一个攻势凌厉,一个轻灵如燕,转瞬三招,却谁也没占到便宜。

对峙间,就听到裴元奚冷声喝道:“白玄七,识趣的把东西放下,本大人可以饶过你这次。”

那男子却根本就不买账,足尖踏着过他的剑身飞上了一旁的大树,背倚着树杆,笑道:“啧啧啧,好无情啊,亏得我还帮你赶跑了尾巴,你就是这般报答”

报答你个鬼

“白玄七,我没心情和你废话,你最好赶快把行李给我,别逼我对你动手。”

可是那家伙越发嚣张,还故意将他们俩的行李摇了摇:“好啊,居然你无情,那别怪我无义,想要行李,先抓到我啊”说罢,一个纵身,便如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聚头总有人发愁。这一下,可苦了裴元奚。

瞅着他那怒不可遏的样子,姜晓晓忙拉着走到道边的大树下,指了指树杆:“你要不痛快就砍它,一棵不够旁边还有一棵,还不够我再帮你找”

平时没看出你有多善解人意,怎么这会儿倒是挺殷勤一动不动的瞪着姜晓晓,裴元奚有些想砍她。

还好在姜晓晓识趣,见着裴元奚没反应,赶忙陪出了笑脸:“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那个人太讨厌了,别说是你,连我也很想揍他。”

僵了一刻,似乎觉得她也生不出别的意思。裴元奚闷声叹了一口气,收回了剑:“他怎么会来,又为什么要劫走行李”

看着裴元奚的脸色和缓了一些,姜晓晓这才敢试探性的发问:“他是谁”

“他是春宵花月楼的头号杀手,白玄七。”

“春宵花月楼”姜晓晓意外一惊:“那不是和花解语是一个地方的”

“春宵花月楼中有赌坊、风月场、杀手组织,各成体系,统一由幕后老板一手经营。”

天呐,原来春宵花月楼居然是这样的地方,她竟然还一直天真的以为就是一座青楼

挠了挠头,姜晓晓忽然感到一丝惭愧。“那个人他既然是杀手,那他为什么不在春宵花月楼,而来找你”她问裴元奚。

裴元奚摇了摇头:“这也正是我不解的地方。如果他要杀人,那应该直接动手,何必多此一举劫走行李”

好复杂,又是被夜袭,又是杀手的,是不是这意味着这一路上不会太平了

有些担忧,姜晓晓犹犹豫豫,道:“裴元奚,其实我有句话一直想问你,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

“你问。”

“这金龙里真的藏着军饷被劫的秘密吗”

裴元奚一怔,错愕抬起了头。

姜晓晓强压着胸口起伏,继续道:“我想来想去,这件事情都不对。如果我是贼,打劫的时候,我肯定不会把能够指认自己的证据带在身边。那些有胆子劫军饷的就更不用说了,他们不会比我笨吧那,如果这尊金龙不是笨贼们带来的,那就更可疑了,你想过没有,它怎么出现在送军饷的队伍里的,又凭什么当证据”

一直都觉得她傻乎乎的,没想到竟能发现这其中的破绽,再看她此时的眸光,坚定、清明,分明是已然认定了其中有问题。

故意避开姜晓晓的目光,裴元奚没有接话,却朝着前方抬了抬下巴:“白玄七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我们必须追上他。”

见裴元奚想不愿正面回答,姜晓晓有些不甘:“裴元奚”

裴元奚却像没听到一般,跨步就往前走。

越想越觉得没那么简单,不依不饶,姜晓晓追着挡在了裴元奚的面前:“你告诉我,我到底说的对不对呀”

裴元奚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只要带我找到你爹就行了,其余的事情不是你该管的。”

可姜晓晓一阵脾气上来,哪还管他,死活拦着不让走。便在两人肢体相触的那一刹那,突然眼前闪过一个画面,惊得姜晓晓一颤,惶恐的睁大了眼睛。

恰巧,这一反常落入了裴元奚的眼中。“喂,你怎么了”他问她。

“我”话到嘴边却欲言又止,怔怔的看了他一刻,姜晓晓摇了摇头,闷不吭声的低着脑袋,转身就走了。

、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