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看上裴元奚这只大尾巴狼,可是她却知道自己现在很绝望,无比的绝望
她就那么伤心着伤心着,伤心了一阵,忽感一阵头晕,晕得人看东西都有些看不清,一个支持不住,整个人倒向了地面。
、虚弱的人
本以为吃了解药就会没事,没想到到底还是先毒发了。
观月楼的厢房里,姜晓晓和裴元奚一个被放在床上,一个被放在榻上。一个年老的大夫给姜晓晓把完脉后,又把了把裴元奚的,最后却一脸纠结地看向了夏折眉和白玄七。
白玄七问道:“大夫,怎么样”
那大夫不解的摇了摇头:“暑气入心,外感风邪,可也不到昏迷不醒的程度啊”
说话间,姜晓晓忽然一声大喊:“裴元奚”惊得所有人一怔,不一会儿,裴元奚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一见到这一幕,那老大夫一直皱着的眉头终于舒缓了下来,捻了捻胡须:“呀,都醒了,看来是没事了,我就说嘛我就说”
听得有些发懵,姜晓晓拍了拍阵阵发胀的脑袋想要起身:“我怎么回来了”可力道过大一下子牵动了伤口,疼得她胳膊一软,又躺了回去。
瞅着她的样子似乎是真的没事了,那老大夫长吁一口气,站起了身:“小姑娘也就是皮外伤,伤口不深,用些金疮药很快就会好的。我再开些清热解暑的药,吃下去,保证他们明天都能生龙活虎。”
这样最好夏折眉赶忙走上了前:“有劳徐大夫了。”
那老大夫摆了摆手:“小事,小事,待会儿安排一个人跟我去拿药,我有些私事,就先走了。”
“请”没有挽留,说着,夏折眉送着那老大夫出了房门。
目送着那老大夫离开,姜晓晓依旧搞不清状况。还是裴元奚聪明,直接就问白玄七:“是你把我们弄回来的”
白玄七玩世不恭地点了点头:“当然,虽然你们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可是善良如我还是真的不忍心看着你们死在那儿。”
什么意思裴元奚不明所以地瞅着他。
白玄七轻笑了一声,走到桌边拎起茶壶便倒了两杯凉茶:“如果不是我,只怕你们还真的难以安然脱险。”
越听越糊涂,姜晓晓皱了皱眉头:“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们有危险”
送走那老大夫的夏折眉接过了话音:“你该问去找过那狮子头的还有几个活着。”
意外一怔,姜晓晓激动地扶着床沿便坐了起来:“原来你们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趟不会顺利啊”
“潜龙穴一向都是危险的地方,虽然主人有问必答,看似极好说话,可其实只要一踏入他的地界,多半的人就等于是死人了。”
伴随着夏折眉的话音,脑中忽然闪现出那潜龙穴像墓穴一样的布局,姜晓晓莫名的一个哆嗦。
裴元奚却一阵怒火中烧,整张脸都黑了:“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为什么不早说啊
夏折眉顿了一顿,侧过了头:“你有问过我吗”
“你”一时哑然,裴元奚咬了咬牙。她这明摆着就是要让他吃苦头嘛
算了
闷声呼了一口气,他抽回了神思,恍然一下子却明白了过来,原来那狮子头最后一句“要起风了”是这个意思,那照此说来,玄微天宗的事情极有可能都是真的了
愣神间,只见白玄七递来了茶杯,他本能地抬手便接,不凑巧,杯子刚接到手中“咣当”一声滑落到了地上。
听到声音,众人不约而同的投来了目光。
莫名地感到一丝难堪,裴元奚怔了怔,伸手便去捡杯子。这不捡也就罢了,倒霉催的他手是伸出去了,可够了两次杯子没够着,居然想翻身躺回榻上还没了力气,上不上下不下地,整个人像只大马猴似地挂在了榻边上。
这画面太美,美得大家都有点错愕。只听得姜晓晓惊奇地大喊出声:“你还没好啊”
“呵呵”好像是没好
不甘心地咬了咬牙,裴元奚又挣扎了一下,可莫说捡杯子了,这次他自己还差点滑下去。亏得白玄七眼疾手快,一把用手托住了他。
四目相对,心绪万千。
做梦都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被白玄七扶住的那一刹那,裴元奚真是撞墙的心都有了。好在白玄七还给他留了三分面子,只是笑着问道:“大人想捡杯子”
都没太敢去看白玄七此时的表情,裴元奚闷闷地点了点头。
白玄七笑容愈深:“捡杯子这种事情大人吩咐一声就好,又何必亲自动手”说着,捡起了地上的杯子,递上了前。
裴元奚没敢去接,只是故作镇定地朝着前方的桌子抬了抬下巴:“放回去吧。”然后又躺了回去。
短短一瞬,气氛变得莫名的诡异,没人说话,却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十分微妙的表情。
一片沉默之中,最后还是夏折眉打破了那尴尬气氛。她探头瞅了瞅裴元奚,好奇地问道:“裴大人这是怎么了”
裴元奚没有吭声,姜晓晓道:“他好像中毒了吧”
“中毒”
“应该是吧,我们从潜龙穴里一出来他就这样了。后来后来我喂他吃了大叔的解丹,可是看起来好像没用啊”裴元奚帮她吸毒血这事她是不会说的,她怎么喂裴元奚吃药这种事情她当然也是不会说的。所以跳过了过程,姜晓晓直接说了重点。
“潜龙穴”若有所思地一顿,夏折眉缓缓地走到了裴元奚身边:“他有请你们喝茶吗”
喝茶难道那茶里还有门道裴元奚惊讶地望着夏折眉。姜晓晓点了点头:“有啊,不过我喝了,他没喝。”
原来如此
夏折眉会心一笑,收回了目光:“裴大人,若是你哪天死了,一定是被你这脾气害死的。”
什么意思他的脾气有很差吗
可夏折眉却没有回答,挽了挽发鬓便出了房间。
心里顿时有些憋得慌,裴元奚不甘心地又看向了白玄七。
白玄七倒好,不答便就算了,还踢球一样地踢给了姜晓晓:“这个问题嘛,我想晓晓最有发言权。”
姜晓晓一听这话急了:“为什么是我”
“这嘛”没有回答,白玄七大笑一声,身子一转跟着出了房间。
是,裴元奚的脾气是不怎么样,可是这当面揭短的事情也不能就丢给她做吧
眼巴巴地瞅着那掩上的房门,姜晓晓一阵想哭。果不其然,裴元奚还真的问来了:“喂,你给我说实话,我脾气怎么了”
深吸一口气,姜晓晓摇了摇头:“没,没什么,就是随时随地都像被人拽了尾巴的元宝似地”
被人拽了尾巴的元宝
一下子没听明白,裴元奚还想追问,可姜晓晓却赶忙躺了回去,还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