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趟北京,这里有急事。”田新华的声音有些急。
“新华哥,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田思思吓了一跳,不会是出事了吧
“没有,只是和承思的身世有关,你不要多想。”
田新华简单地把事情说了,最后嘱咐道:“票我会安排人买好的,明天中午12点半的火车,你让贺叔直接去火车站,有人会在车站等他。”
想了想,他又说道:“你让贺叔想想承思身上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若是有的话,也一并带过来。”
“嗯,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和阿爹赶过来,顺便替云爷爷带些酒过去。”田思思想也不想就决定跟着贺学文一道过去,事关贺承思的身世,她做妹妹的怎么也得关心吧。
田新也没说不让田思思来的话,心里明白说了也不管用,阿囡这丫头看着软和,主意大着呢
挂断电话后,田思思直接给田满铜那打了个电话,让他明天一大早送她和贺学文去上海火车站。
回家的路上,田思思有些芒然,这事情太突然了,没想到贺承思竟然会是牛奶奶的亲人
在眼皮子底下一道生活了两年多都没有发觉,可这一打架却露出端倪了,怎么想都觉得颇有戏剧性。不过以贺承思那胎记长的位置来看,若不是那样凑巧,牛奶奶永远都发觉不了也是有可能的。
田思思忍不住笑了,刚才在电话里田新华吱吱唔唔地不肯详细说,只是简单地说是贺承思的裤子勾破了才让牛奶奶发觉的,现在大冬天的,怕得破老大一个洞才能把里面的痔显出来吧
贺学文正和老爷子他们一道喝梅花火腿粥,喝得额头上都沁出了薄汗,见田思思回来了,贺学文放下碗问道:“新华有什么事吗”
“阿爹,我们明天得去趟北京,新华哥已经替我们把票买好了,小叔那里我也打了电话,他明早会来接我们的。”
“怎么了北京出什么事了吗”老爷子急了,这都要过年了怎么还往北京赶,唐铁山及张明柳也都放下碗筷,等着田思思说话。
田思思大略把事情说了说,“主要就是贺哥哥的事情,云爷爷想问阿爹一些事情,最好是能有什么证明贺哥哥身份的东西,这样那边也能确定贺哥哥是不是他们家的孩子。”
大家都面面相觑,世上还真有那么巧的事呢不过这是喜事,大家都挺高兴的,贺学文更加开心,他几口把碗里的粥喝完,跑回去找当初老道士交给他的东西。
第210章是姑姑
当田思思和贺学文赶到北京已是隔日傍晚时分了,田新华和贺承思两人开了一部吉普车来接他们,田思思与他们还是去年暑假见的面,算起来又有大半年没见着了。
两人都到了发育的时候,个子窜得很快,都赶上贺学文了,绝对在以上,看上去已经是大小伙子了,尤其是田新华。
田新华本就长得清俊,经过这几年的历练,更显得斯文俊秀,雍容闲雅,唇角总是勾着一丝笑,可笑意却不达眼睛,亲切中透着疏离。
贺承思倒还是一副傻乎乎的模样,整个人就跟从非洲回来似的,又黑又壮,他一见到贺学文和田思思便像哈巴狗似的凑了上来。
“阿爹,思思妹妹,我可想你们了”
田新华白了他一眼,上前和贺学文及田思思打招呼,接过田思思手里的包裹,冲田思思笑了笑,田思思也不客气,把身上的东西都往他身上放。
上车后,田新华便开车往云府驶去,车上贺承思把事情详细地说了说,当然他光屁股那段肯定是一句带过去了,在思思妹妹面前哪能说这么丢脸的事情呢
“阿爹,牛奶奶非说我是他侄孙子,可我觉得吧,这长痔也不一定非得是牛家人才能长,其他人说不定也能长这种痔呢所以我就没认,等阿爹你来给我拿主意。”
贺承思其实也是很喜欢牛二妞的,若牛二妞真是他的姑奶奶,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可是他害怕,害怕是空欢喜一场,与其到时候难受。倒还不如就这么处着呢
“我觉得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我这次带了你小时候身上挂着的半块玉牌,如果这能合上的话,那你肯定就是牛家人无疑了。”
贺学文从袋里取出一块碧绿的玉牌,玉牌的玉质并不很好,就是块普通的玉,很明显缺了一半。带着不规则的裂纹。
田思思本想说可以做亲子鉴定的。但想了想还是没说,现在是七五年,就算是美国怕都还不能做dna亲子鉴定吧。
牛二妞在屋里不停地走来走去。嘴里还不住地朝罗大头念叨:“肯定是我侄孙子,我牛佳氏有后了”
原来牛二妞是满人,满姓为牛佳氏,牛姓是她后来改的。现在满人虽然不受排挤了,可叫了那么多年她也习惯了。最主要是她一女流之辈,也懒得恢复满姓。
可如今不一样了,她大哥有了后人,牛佳氏的香火就能传下去。他们家族的满姓就得恢复了,不好再姓牛啦
田新华的车开得极稳,看得出他开车的时间不短。田思思看得手痒痒,前世她开了七八年的车。到了这里后却一回都没摸过,什么时候让田新华把车子给她过过瘾。
赶到云府时已有七点了,天黑沉沉的,牛二妞虽然着急,不过还是把锅里热着的饭菜捧了出来,让贺学文和田思思赶紧吃饭。
待他们吃过饭后,也不待牛二妞问话,贺学文便让贺承思把那块玉牌拿了出来,牛二妞一见那玉牌便哭了。
“是我大哥的玉牌,这本是一块整的,大哥和我分开的时候剖成了两半,他一半我一半,大哥还说以后就算他不在了,他的子孙后代也能和我相认。”
牛二妞一边哭一边背过身子,从颈上解下同样的半块玉牌,两块一合,完全吻合,牛二妞抱着贺承思就不撒手,嚎了起来。
“孩子,我是你姑奶奶,你是我们牛佳氏家的后人。”
贺承思怔怔地看着牛二妞,眼睛也红了,不知不觉便叫出了“姑奶奶”,牛二妞不住地点头,一边笑一边哭。
罗大头笑着道:“小子,你得叫我姑姥爷。”
“姑姥爷。”贺承思乖乖叫人,罗大头算是他半个师父,本就十分亲切,叫他姑姥爷一点障碍都没有。
“牛婶子,您先别急着认,这里还有一封信,您先看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