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抵得上她这个旅馆大半个月的收入了。
给落尘师徒俩倒了茶后,林秀琴道:“我去给你们收拾房间。”
落尘点了点头,林秀琴就上楼了。
其实房间里面早就铺好了床单被罩,但毕竟入住率低,都是好几天没换的,她要去把刚洗干净的换上。
这个时候张长根还没回来,而林秀琴换好床单就去给两人做饭了。
等落尘的茶又重新换一道之后,张长根才回来,不仅是他,还带了几个大腹便便。黑西裤、白色短袖衬衣的中年人,不用问。自然是水利局的那帮人。
背对着几人的时候,张长根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嘴还在无声的动着,很显然不是什么好话。
“婆娘,饭好了没有”张长根一进门就大声的嚷着。
“快了,快了,叫什么叫”林秀琴看到张长根又领回来一帮子人,语气也不是那么高兴,甚至瞥向几人的目光也带着些漠然。
那些人似乎也不以为意,呵呵的笑着,其中一个人笑道:“大嫂,又来麻烦你了。”
虽然心里满腹怨气,但毕竟他们是官,林秀琴只是民,还是农民,还是不敢在话语上拿劲儿、太过分,嘴上说道:
“这有什么,都是些农村人的饭菜,就怕你们吃不惯。”
“呵呵,吃得惯,吃得惯,我们平时吃多了大鱼大肉,来农村吃些新鲜的蔬菜再好不过了,还能清清肠,多好。”另一个人笑道。
“吃死你”林秀琴心道,但嘴上却说道:“吃得惯就好,那你们先坐,我去忙活了。”
说完后,林秀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对张长根道:“老根,那位道长就坐在里面。”
说着,林秀琴又对张长根招了招手,张长根有些不耐的走过来,皱眉道:“干什么”
林秀琴瞪了他一眼,随后伸出一个巴掌前后翻了翻,道:“那位道长才住三天,就给了我一千,真是大方啊”
张长根一愣,随即咂舌道:“这么多”
“是啊,所以你一会儿说话客气点,他说找你有事儿,都等好久了,你快去看看。”说着,林秀琴转身就去厨房了。
张长根眼睛转了转,随即对几个水利局的人笑道:“婆娘家的就是破事儿多,不用管她,走,咱们进去。”
走了进去,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落尘两人,几人都有些诧异,张长根最先反应过来,快步走了过去,伸出手笑道:“道长,咱们又见面了,您好您好,让您久等了。”
但张长根伸了一半,忽然想起落尘是道士,不兴握手礼,于是又赶紧收回了手。
落尘并没有因为等的时间长而有任何不满,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他笑了笑,道:“无妨无妨,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倒是你家的茶不错。”
见落尘这么说,张长根才少了一些愧疚,不管怎么说,人家来等自己,还给了这么多钱,的确是自己怠慢了人家。
瞥见落尘杯子里的茶,他一眼就认出那是毛尖,心里不由对自家女人的有眼色感到满意,于是他赶紧问道:
“请问道长这次来有什么事儿吗,您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去做。”
“哦,没事儿,你先招呼客人吧,我这边倒不急。”落尘微微一笑,随后转过头,对几个水利局的人点头示意。
见这个老道颇有得道高人的风范,几个水利局的人都有些好奇,其中一个人笑道:“道长,您好,请问您在哪座山修行啊”
其实一般人初次见面这么问已经有些不太礼貌,但落尘也不以为意,平静道:“贫道四海为家,哪里皆可修行。”
见老道话语里有些高深莫测的样子,几人更加好奇了,再加上落尘这幅形象,心里都情不自禁的升起些微的仰慕之心,另一个人正要说话,落尘却道:
“敢问几位可是为了青河水利工作而来”
“呵呵,是的,道长。”一个人回道。
落尘点了点头,表情上拿捏出一副不解的神色:“天这么干,又这么久都没下雨了,难道大坝还能有什么问题”
“嗨,我们也奇怪呢,县里说过几天可能会有暴雨,让我们检查全县的防洪工作,不仅是我们,各个单位都被抽调了人到各个乡镇检查。”
听到这话,落尘心里顿时一惊,脸上却露出诧异的神色:“怎么,过几天难道还真的有雨看这天气也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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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不讲同门之情
那人苦笑道:“谁说不是呢,我们也纳闷呢,气象局一点动静都没有,但县里领导让我们检查,我们只有听命令的份儿啦。”
说完后,这人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也不再多说了,朝落尘微微点了点头,便没再吭声了。
而落尘也没再说话,眼里露出些微的思索之意。
中午气象局的人要跟落尘一桌,不过被张长根的老婆林秀琴给拦下了,因为她单独给落尘准备了饭菜,毕竟人家落尘是给了钱了,而他们却是白吃,待遇能一样
落尘的饭是直接端到他的房间,林秀琴完全按照落尘的要求来,以牛羊肉为主。
无争是同落尘一起吃的,这师徒尊卑上,落尘倒是没有太大的忌讳。
气象局的人吃饱喝足后,又休息了一会儿才走,等张长根来到落尘的房间时,落尘已经睡了一个午觉,无争正在帮他梳头发。
落尘的头发不黑不白,偏灰色,是长发,之前一直束起挽在脑袋上,此刻散落下来,竟也有披肩的长度。
房间的窗帘拉住了大半,空调没有开,稍微有些闷热,落尘静静的盘腿坐在床上,闭着眼睛,安静的一动不动。
此刻落尘面容平静,皱纹不如平时深刻,但在阴暗的房间里,半明半暗的光照在脸上,那皱纹比平日看的反而更加真切。
房间里只有梳子与头发接触的轻微声音,显得房间更加安静。
在张长根看来,此刻的落尘充满了世外高人的风范。让他心里竟情不自禁的升起一种膜拜的感觉。
因为这个感觉。张长根就这么站在那里。一声不吭,静静的等待。
十来分钟后,无争把落尘的头发挽起来,为落尘戴上纯阳巾后,落尘才缓缓睁开眼睛,而无争则退到一旁,束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