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落魄,身体精瘦强健。
再次见到大哥哥一样和蔼的氏康,彦十郎也很高兴:“少主,这个人是”
所谓居移气,养移体。
彦十郎觉得山本勘助眼熟得很,一时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山本勘助也没认出彦十郎。
北条氏康很奇怪彦十郎会注意勘助:“彦十郎,你怎么了勘助是个浪人。”
彦十郎看着独眼狼人苦苦思索在哪里见过,独眼,突然想起来了。尖声大声叫道:“他是今川家的家臣这张脸,只要见过一回就绝不会忘他是在花仓城杀掉我父亲的那个人”
勘助突然记起,眼前站立的,就是花仓城外因为贞久缠住自己,从而逃走的那个少年
彦十郎便是在那场花仓之乱中败北被杀的福岛越前守的嫡子
对于前来投奔的福岛家的长子,北条家热情的收留了他。
勘助被一群武人捆的跟一个粽子一样,按在地上。
极愿一展所长的勘助因为有求于人,便没有多做挣扎,只是一个劲的分辨说道:“在下并没有出仕今川家”
{但是,如果情势危急的话,这里的人都别想活着走出去}山本勘助的独眼黑雾弥漫。
眼罩所阻,没有人发现这一异状。
彦十郎举刀指向杀父仇人怒喝:“说谎”
勘助扯着脖子高呼:“是真的我只是作为浪人参战的”
彦十郎毫不理会勘助的分辩,仇恨已经蒙蔽了他的双眼,咬牙切齿的便待挥刀斩下山本勘助的头颅
“住手”
氏康喝道。
走到勘助的近前说道:“据闻,在花仓之战中有一位独眼异相的武士,正由于他的献策,花仓城被迅速攻破了我听说有这样的传言。”
氏康一边围着勘助转一边赞叹道。
山本勘助勉力抬头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只是报答曾经有恩与我的今川家臣而且,参加战斗只是为了能打倒武田”
氏康一偏头:“嗯武田”
“是”
勘助答道。
“我得知今川的福岛大人和武田信虎勾结的传言,所以就参加了战斗”
勘助娓娓解释道。
彦十郎气的浑身发抖:“不要为了求生,装正经撒谎”
勘助挺直胸脯诚实的说道:“是真的”
“这个真相是说让我自己看清吗”北条氏康喃喃自语。
“我山本勘助,认为能够讨伐武田的除了少主以外没别人了”说着臂膀运劲一拧一绷,把两个按住他的武士远远甩了出去
膝行近前说道:“在下想要侍奉少主请务必”
侍卫纷纷上前摁住勘助,防止他伤害少主。
“退下”
氏康面沉似水。他对手下的低素质感到脸红。{难道你们看不出来这个浪人有求于我吗}氏康悻悻的想。
“你是说因为与武田有仇,才去今川那边的吗”
氏康和颜悦色的问勘助道。
“是的”
勘助七情上面。
“但是武田家并未出兵。你没有看透这点吗”
氏康毫不留情的指摘道。
续道:“我知道了,回头再答复你”
山本勘助为了向武田信虎复仇,肆意兴风作浪,先是以反水的武田家探子的身份加入了今川一方,告知今川家内鬼的身份,逼着福岛加快步伐谋反,希冀借今川家家督之争拉勾结福岛氏的武田信虎下水,挑起武田和今川的死斗,借机在战乱中伺机杀掉信虎,得尝宿愿。谁知,在雪斋的牵头下,今川与武田签订了密约,甲斐与骏河两国结成了同盟。
山本勘助为了寻求新的仕官地,将目标转向了相模北条氏。
深夜,北条氏康歇息的阵幕前。
侍卫解下勘助的长刀。
看到勘助进来,氏康和气的唤道:“喂勘助,到这边来。”
饰有北条鳞纹样的阵幕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松枝火把光影摇曳。
“来,喝酒。这可是特意准备的”
北条少主起身打招呼,殷勤的介绍道。
勘助客气说道:“容您款待在下也就不客气啦”
两人盘膝坐下。
氏康端坐布垫之上。
勘助坐在干燥的地上。
勘助起居随意,属于自来熟。伸手拿起身前漆盘里的净白瓷瓶,要给氏康斟酒。
氏康急忙伸手制止他道:“不,不,我不喝酒。你请自便”
勘助听闻他如此,便不再管他,自斟自饮起来。
氏康看着勘助豪气满怀的样子,满怀感慨的说道:“我一般都是早上喝酒。晚上安心的喝酒怕会一不小心喝过头,伤了身体不说,还误事。早上喝酒就会谨慎,警醒自己,只要适当醒醒神就好了。而且用这个方法喝,酒也会变得对身体有益的”
一饮而尽的勘助眼观一闪,隐蔽的瞥了氏康一眼。
{此子不是池中之物啊}
勘助心里说道。
氏康突然大笑起来:“呵呵哈哈哈那么,你也就不能再喝了”
勘助面色一整,用衣袖拂过嘴角,郑重地答道:“在下也是那样想的”
地面上十几个瓷瓶横七竖八的满地都是,勘助一幅与我无关的表情。
氏康笑了:“那么,就吃这些吧”
说着伸手拿起一个贝类海鲜,递过去给他:“怎么样,看上去虽然不好吃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可是很美味的哦不过,没烧透的话,会吃坏肚子的”
氏康死死盯着勘助的眼睛,目光精芒四射。
勘助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犹豫。
{担心能否驾驭我吗}
勘助幽幽的想。
转身把残羹漆盘交与侍从的氏康扭头说道:“勘助,我可是个胆小的人哦”
勘助愕然应是。
氏康陷入到了对往昔的回忆中:“从小就这样了。害怕打雷,我还曾经关在卧室里发抖。还被家臣鄙视,大家都暗地里叫我关东第一的弱者”
“少主”
勘助关切的道。
氏康熟练地解开帛布手套的缠绕丝带。
“我的父亲,常常语重心长的鼓励我道:身系将士生命的人,做事要干练。真是个好父亲啊”
氏康满含深情的叹道。
“勘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