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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主今川治部大辅喝道。

“听好以鸣海城和大高城为前进的桥头堡,一口气将龟缩在清州城的织田信长给剿灭”。

义元的人生有了新的目标,那就是:

进京,号令天下

中土历史上对此行为有一个很形象很简洁的表述:“挟天子以令诸侯”

倭国就比较麻烦,它们是挟幕府将军,再通过幕府将军挟天皇通过这个傀儡来控制另一个傀儡由此看来,倭国人智商值得商榷,总是把简单的事情弄得很复杂。

“诸位可畅所欲言,不必拘泥。”,义元环顾左右,征询意见道。

“大人,请恕臣无礼,区区尾张弹丸之地,兵不过四千之数,何需劳动当主大驾呢杀鸡焉用宰牛刀臣愿立军令状,自请为先锋,定为主君献上尾张信长之首级”,重臣冈部元信抢先说道

此言一出,引来左右今川武将侧目不已

倭国古时传统,战阵最前列的位置,是属于最忠心耿耿、地位最显赫的武士的

率先与敌军展开白刃搏斗的武士是相当光荣的。足轻的弓箭及火器也仅仅是用来打乱敌方阵列的,为上层武士的英勇冲锋作准备,在武士冲锋时,足轻便谦逊地退后。

“主公,经过长久的等待,终于等到出阵尾张了实在是令人振奋不已啊”,庵原之政声音低沉而兴奋,岁月并未让他变得稳重多少。

今川治部大辅义元回忆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眼神有些迷乱,感慨的呓语道:“是啊我也一样啊”,语意隐含热切的期待。

他四十一岁了,明年四十二岁,是逢厄之年。

“年内必须请末森城的和尚来念经解厄”,今川治部大辅如是想道。

一边的松平元康不知何时已拿着小箪瓢,注满义元面前的酒盏,倒入酒後把它递入义元手中。

义元欣赏的看着松平元康,点头以示赞许。

松平元信从乃祖松平清康的名字中选取“康”字承继,改名松平元康。

“元康啊,对此次出征,你也说说。”,义元笑语道。

今川家督亲自点将,元康不敢怠慢,忙躬身施礼,恭谨的答曰:“馆主大人庙算长远,真知灼见,元康敬仰万分”。

“你以前曾在尾张热田神宫社家加藤图书助那里被扣为质,应该见过那个尾张之傻瓜吧织田信长此人器量究竟如何吾始终难以相信,尾张之虎织田信秀所选中的继承人会是一个傻瓜”,今川义元沉声地询问他对织田信长的观感他只想知道真实的信长

义元对元康的小心谨慎看在眼里,洞若观火,却并不去拆穿他。

“是。”,元康见不说些什么是躲不过去的,便恭敬的答道。

“织田吉法师是一个急性子。记得余幼时质于尾张热田神宫,吉法师信长常常带吾去蟹江川那边去玩耍,要么下水游泳,要么在河堤上骑马。”,元康视线抬高,沉浸在对往昔的回忆里。

注:古代纯种倭马高一百三四十公分,在国人看来,属于侏儒类

天守阁里鸦雀无声。

元康继续说道:“吉法师信长不喜欢别人推托责任、诉苦,他很任性,想得到什么,便需要立刻得到执行。否则必然会勃然大怒与人打交道也不喜欢啰嗦,喜欢直截了当的交流。为了教会吾游泳,他不惜将吾直接推下了神宫附近的古濑渊吾在生死的边缘数次徘徊后,便学会了游泳之技。尾张的傻瓜,那只是不知道真相的愚民们的讥讽之词罢了”。

“嗯,这样啊”。

今川治部大辅大拇指捋着唇角之须,低首沉吟。

葛山城主葛山氏元笑言道:“简直是一派胡言就算如你所言,织田信长也不过是一个脾气暴躁,任性无礼的恶童罢了无赖之名,倒也恰如其分呢呵呵。”。

曳马城主饭尾连龙则为元康开脱道:“元康出身山野土豪,难以辨明何为英雄豪杰,这也是难以避免的事情。情有可原嘛”。

虽然是劝解,但其话语里的意思却让元康气急,今川武士们相顾莞尔。

鹈殿长照则摆了摆手,洒脱的说道:“姑且不说尾张之主织田信长是否是装傻,单论吾家在馆主大人的英明领导下,休养生息多年,领内物产丰饶,领民安居乐业,可谓兵精粮足。反观尾张国织田氏,刚刚从尾张此起彼伏的几次内乱中恢复过来,领民尚生活在兵荒马乱的阴影之下,田地大片荒芜,织田上总介信长能凑起的兵力仅区区四千之数。国力悬殊,在巨大的实力差距下,织田家胜算渺茫。现今吾等也已通过元康大人的介绍,得知了信长有可能是在装傻吾家以一力降十会阴谋若是见光了,也就无足所惧了。”。

义元的妹妹文之室嫁给了长持之子长照,鹈殿长照乃是义元的妹婿,故而纵使说话随便了些,也不怕会被护短的义元喝叱。

“吾家可以动员的兵力达到了两万四千人,其中旗本武士两千人。先是进驻沓挂城,由三河武士们打头阵,消耗织田家的有生力量。另一路,由朝比奈泰朝率领,进占鹫津砦。织田军闻听两砦被攻击,必然会出兵援助,而后半途伏击之如此,清州城必然空虚,待吾三路大军稍作休整,齐头并进,攻陷织田氏的清州城,指日可待”。

“纵然织田上总介信长发觉了吾的计策,龟缩在清州城笼城固守,在吾数万大军的如潮攻势之下,尾张织田氏也已是日暮穷途了啊”。

义元在脑海里仔细的过滤了一遍,发现并无明显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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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东海之滨风浪涌

更新时间20081218 10:38:51字数:4191

今川治部大辅仔细盘算后,肯定自己并无太大的遗漏,心情变得有些晴朗起来

义元自信的对左右近随言道:“只要吾等小心谨慎,沿路的各家大名,除了战死或者降服之外,再无第三条路可走”。

“现今,织田信长为了应对吾家的尾张侵攻,在鸣海城周围相继建造了丹下砦、善照寺砦、中岛砦等三座城砦,从三方面压制被吾方占据的鸣海城。针对大高城则修建了鹫津砦和丸根砦两座城砦围堵。企图切断吾军与城内的联系,封锁吾方进军的线路。若是战火重燃,那么必须首先拔出这五颗眼中钉,肉中刺”,今川治部大辅看着近习拿来的尾张西部地形图,冷静地分析道。

义元并未因为形势的一片大好而轻敌

任何伪装,在直面困境的时候,都会显现他本来的面貌。尾张织田信长以弱抗强,还能迅速而又有预见性的布置如此的军事行动,不说别的,光是这份勇气,就让义元不得不正视信长的存在

松平元康暗叹一声。

对阵双方实力的差距太大了

“吉法师哥哥,你不甘心么”,松平元康心里低语踯躅道。

仿佛当年那个意气风发,一无所惧的恶童又出现在眼前,用鹰隼般极具进攻性的眼光看着自己:“我们要锻炼健康的体魄,以应对其他地方强者的挑战一定不可以放弃哟”。

“你一定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吧”,元康沉默了。

元康自认,若与信长易地而处,不会想出比这个更好的办法。

随着夜幕降临,骏府城一片安详,宁静。

鸡鸣五鼓天,忽有恶客来。

佐佐隼人正家的榉木屋敷外,突然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陌生人。

此人浑身上下被一身靛青色夜行衣笼罩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幽暗的眼睛,身形颀长,略有些瘦,但是举手投足间灵活无比。

他蛇行鼠步的来到木篱笆墙下,脚下悄无声息,静静地侧耳倾听院内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