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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散布在整个原野上,刀出鞘,箭上弓,虎视眈眈

高高扬起的红底蓝字毗沙门天旗印十分瞩目。

关东管领上杉辉虎仪态万方,威严庄重的端坐于马上。他一袭心爱的银地铁胴具足,白布包着脑袋,只露出两只狭长幽深,寒光凛冽的眼睛。

银地铁胴具足通体雪白,辉虎爱其莹润光洁,便如同向世人昭示着自己虔诚的信仰

他的手中拿着一把饰有毗沙门天王菩萨图绘的军配团扇,一缕血红的璎珞垂下,随着晨起的清风,微微翘动。

“咴”

放生月毛打着响鼻,喷着热气,蹄子在地上时不时刨着,一副饥渴难耐的战争贩子表情。

上杉辉虎眉头轻皱。

按照那个鸢忍绘制的简图,上杉军此时攻击的位置应该是武田军本阵的正后方可是现今面对的却是武田信玄的正面

此时越后军已经势成骑虎,再无暇顾及其他了。

高踞马上,看着武田军似乎有逐渐缓过劲来的征兆,上杉辉虎的心一横,拔出长达三尺六寸的重刀伊豆长光,“全军冲锋”

“杀啊”

震天响的喊杀声遮蔽了天地间所有的音色

天空中密密麻麻抛射而上的劲箭冲势已尽,被地球引力所吸引,向着地面掉头扎下来如同雨点一样噗噗钉在地上,更多的深深刺进木盾上、马匹身上、士兵的脑袋上、四肢上、甚至是兵器的木柄上

人命,此时此地,贱如蒿草。

远处,肉眼可及之处,尽是多如蚂蚁的越后黑甲兵疯狂攻击的景象。尸横遍野,到处都是残破的兵器,断裂的四肢,血流成河。

看着越后上杉辉虎所在的位置倏地高高竖起的白底黑字乱龙旗,信玄心里也是一揪

“初鹿野,拜托了”

信玄心里默默颂祷道

他无视敌营冲杀而来的一队黑甲骑兵,亦不管急忙前来救驾的属下武士,只是脸色阴沉难测的死死盯着那个身着银色铠甲,挥舞着三尺开外重刀,向着自己这个方向疾驰而来的蒙面骑士

对方在兵荒马乱的战场之上,尚有着迷雾遮蔽的情形下,放过了影武者所在地,迅速锁定了自己的位置。要说是武田家无人“里切”的话,信玄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会是谁呢”在这个兵凶战危的地方,信玄依然犹有余暇的思考着这个费解的问题答案

有着以箭术独步武田家的初鹿野忠次亲手调教出来的神射手们在自己身侧潜伏,信玄对自己的个人安全倒是放心得很。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逮不着流氓。武田信玄觉察出家内似乎有高层武士被敌方“寝返”的迹象,于是将计就计,早已谋划妥当。此行为看似以身犯险,实则是有惊无险

狠辣的信玄决意以自己为饵,钓上杉辉虎上钩以绝后患

越后军一阵箭雨激射,压制的武田军先阵喘不过气来。上杉辉虎率领着骑本武士,趁势一鼓作气,就像是一把尖刀直直捅进武田军的胸腹之中

“喀”

“噗”

辉虎长刀在手,全力左劈一刀砍断了一个武田枪足轻的长枪杆,刀势未尽,深深斩切进了对方的肩胛锁骨位置,鲜血飞溅,枪足轻哀鸣一声,扑地不起,抽搐了一下就不动了一滩血迅速在尸体周围聚集起来。

一招得手,辉虎得势不饶人,紧接着刀背回磕,格挡开另一侧袭来的一名番队长模样武士的一刀

“呛”声音清脆响亮。

武士错估了伊豆长光的重量,手中长刀被辉虎险些磕飞了他错愕的表情尚未凝固,刀锋的死寂、孤寒已经嵌入了他的天灵盖。辉虎一刀将其头颅劈开了

“驾”辉虎策马继续前冲,“后面跟上杀”

上杉氏旗本武士五百余骑紧跟在上杉辉虎身后,长刀所向,武田军挡者披靡

五百步转瞬即至。

信玄依然静坐在交椅之上,静静注视着马背上纵越而来的蒙面武士上杉辉虎

信玄坚信这一点。

武田家旗本武士一百一十五人一无所惧,挥刀上前厮杀。怎奈一寸短一寸险,一寸长一寸强越后武士们皆是骑马而来,信玄近随们早已将所有马匹全部交予了前去接应越后叛将的三枝勘解由左卫门尉守友纵使甲信武士悍勇胜过越后武士,怎可惜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又怎有不败之理

一百一十五名甲信武士,就在信玄的眼前血染黄沙

信玄的坐姿,始终未曾动摇分毫

辉虎沿途出刀十三次,毙敌十二名伤者无数。武田军信玄本阵的先阵及本阵番队被辉虎军冲杀的七零八落,随仍在苦苦支撑,但已大势去矣。

战场的每一个角落都在反复争夺、易手。

上杉辉虎夺此赫赫之功,此全赖名刀“伊豆长光”之威也

“咴儿咴儿”

辉虎的坐骑放生月毛奋蹄一跃瞬间越过了丈许空间,自信玄端坐的木台侧上方掠过

信玄此时正在诧异,“为何初鹿野忠次毫无动静”

沉浸在失望、愤怒情绪里的武田信玄心神有些恍惚,突然停得属下一声惊呼眼角掠过一团黑影,本能的,信玄拿起手中的铁皮制军配团扇,向侧上方豁开,在刀面上仓促的一磕辉虎收束马缰,稳住身形,盘马兜转了一个圈,缓冲掉了迅猛的冲力,又再次冲杀过来

“镪”

刀锋与团扇飞速撞击,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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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户隐之对马

更新时间200923 21:49:57字数:3261

浮生如梦人不愁,黄泉比良度一秋。

春在池边枫作岸,风高台上橘为洲。

平野乡土临清庙,战死沙场聚河沟。

掬水黎苏千岁酒,怡然品物是君侯。

铁质军配团扇应声断裂,上半部分顺着刀锋划过的方向飞了出去伊豆长光的三尺青锋带起的寒气,刮的信玄全身寒毛直竖

“初鹿野”他扯着嗓子怒吼

死亡,从未如现在般接近过武田信玄。

他有些慌神儿了。

大惊失色的武田大膳大夫身着重甲,行动颇为不便。无奈之下,一个懒驴打滚灰头土脸地避了开去。草屑、露珠之类,沾的全身到处都是。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驰骋疆场,出生入死不知凡几的武田信玄蓦然清明一片,突然醒悟{并非是自己错估形势。而是没有想到参与里切的叛贼的地位如此之高,竟已处处抢先}

这种步步紧逼,缜密精确的风格,狠辣无比的气息,似曾相识啊

武田家中,能有此能力的,唯寥寥数人耳。

此人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