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问曰:“方才谁言今夜传怀欢会饮,明日鲜红染市曹”
众人答道:“不曾说此言语。”另外三侯都说没有听见,但是姬昌却是坚持道:“句句分明,怎言不曾说”叫家将进来,“拿出去,都斩了”驿卒听得,谁肯将生替死只得挤出这人。众人齐叫:“千岁爷,不干小人事,是姚福亲口说出。”姬昌听罢,叫:“住了。”众人起去。唤姚福问道:“你为何出此言语实说有赏,假诳有罪。”
姚福道:“是非只为多开口,千岁爷在上,这一件事是机密事。小的是使命官家下的人,因姜皇后屈死西宫,二殿下大风刮去,天子怕四大诸侯造反暗传圣旨,宣四位大臣明日早朝,不分皁白,一概斩首。今夜小人不忍,不觉说出此言。”
姜桓楚听罢,忙问曰:“姜娘娘为何屈死西宫”
姚福话已露了,收不住言语,只得从头诉说:“帝辛无道,杀子诛妻,自立妲己为正宫姜皇后乃桓楚之女,女死,心下如何不痛身似刀碎,意如油煎,大叫一声,跌倒在地。姬昌心中暗喜,却是命人扶起。
桓楚醒来后痛哭,姬昌劝曰:“皇后受屈,殿下无踪,人死不能复生。今夜我等各具奏章,明早见君,犯颜力谏,必分清白,以正人伦。”
桓楚哭而言道:“姜门不幸,怎敢动劳列位贤伯上言,我姜桓楚独自面君,辩明冤枉。”姬昌曰:“贤伯另是一本,我几人各具本章。”姜桓楚连连道谢。姬昌却是道:“虽然我
等上章,但是大王却是不一定会听。说不准我们还将像刚才那侍卫所说,血染市曹也说不定。我等却是还得另做安排,留条后路。如今大王身边奸臣当道,明日如果劝说大王不听我等可各自想办法脱身,然后整顿人马回来清君侧。”
南侯虎道:“西伯侯说的是,我自幼学得一身本事,而且此次我带来的几个家将却是本领不凡,其中有几个跟神仙学得异术,如果大王怪罪下来,凭我们兄的本事脱身却是不难。”
北伯侯道:“我却是不赞成清君侧,毕竟我们乃臣,如何能逼君。不过我们四大诸侯数百年来却是一起进退,如果不是这样也没有今日的风光。当年大商建国时却是跟我们四家立下盟约,我们四家为大王牧守四方,大王却是不得擅自撤除我等地位,或者加害我们四家,而且世代的往后必定只能从我们四家选出,几百年来我们四家跟大商却是都相安无事。既然大王不念旧情,违背建国之初跟我们四家定下的盟约,废除杀害姜王后,立非我们四家之外的人为后,却是有些过分。说不得此次只能跟三位兄长站一起了。我跟大王的亲信费仲素有交情,这些年却是也没违抗过什么旨意,想来大王却是不会为难我,我脱身却是不成问题。”
东伯侯道:“我手下有几个神仙中人,如今却是不在身边,但是我却是有秘法将他们今晚召来,明日如果大王给个说法便罢,否则我则在他们护送下出城,一回到封地立刻起兵。”
西伯侯道:“我却是没几位这等手段,也没这等能人辅助,但是我对先天演卦却是有些心得,我算出我此次却是命不该绝,所以几位却是也不必为我担心,不过我可能会离开的晚点,不论早晚回得西岐,我立刻响应几位。”
四人商议了些细节后,就各自去做准备,并且些奏章。
第一二六章 大乱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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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费仲知道四大臣在馆驿住,于是费仲暗进偏殿见帝辛,具言四路诸侯俱到了。帝辛大喜。
费仲又道:“明日升殿,四侯必有奏章,上言阻谏。臣启陛下,明日但四侯上本,陛下不必看本,不分皁白,传旨拿出午门枭首,此为上策。”
帝辛道:“卿言甚善。”于是费仲辞帝辛回家了。
第二日,早朝升殿,聚积两班文武。午门官启驾:“四镇诸侯候旨。”
帝辛道:“宣来。”
只见四侯伯听诏,即至殿前。东伯侯姜桓楚等,高擎牙笏,进礼称“臣”毕。姜桓楚将本章呈上,亚相比干接本。
帝辛也不看奏章就道:“姜桓楚,你知罪么”
桓楚奏看到帝辛如此动作,却是心中已有计较,答道:“臣镇东鲁,肃严边庭,奉法守公,自尽臣节,有何罪可知。陛下听谗宠色,不念元配,痛加惨刑,诛子灭伦,自绝宗嗣。阴谋忌妒;听佞臣,砲烙忠良。臣既受先王重恩,今睹天颜,不避斧钅戊,直言冒奏,实君负微臣,臣无负于君。望乞见怜,辩明冤枉。生者幸甚,死者幸甚”
帝辛大怒,骂道:“老逆贼命女弑君,忍心篡位,罪恶如山,今反饰辞强辩,希图漏网。”命武士道:“拿出午门,碎醢其尸,以正国法”金瓜武士将姜桓楚剥去冠冕,绳缠索绑。姜桓楚骂不绝口。不由分说,推出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