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六年前就已经闹的关东大乱了,所以张大人才把他送到天池去习武现在他又回来了,还有谁能制得住他”
众士绅见此情形,心已凉了一半了。
刘知府叹了口气,“你们不惹他不行么”
马员外道:“不是我们惹他,是他来惹我们的。大人你可要分清是非曲直”
刘知府板起了脸,“本官不用你来教马员外,你年纪已经一大把,要爱惜身体啊,不要只顾风iu快活了”转向石京名,“就算借给王老实十个胆子,他敢赖李大官人的帐就算送他十个脑子,他能在你石大管家面前耍出花样若真那样,你还不若改名叫石头好了。”又转向赵公子,“赵公子,这种卖花女投怀送抱之事,本官非但没有见过,连听都没听说过还有,你语无伦次,吞吞吐吐,本官怀疑你受了他人欺骗和利用,念你年幼无知,姑且不论回家去吧。”
赵公子道:“这这个这个”
马员外昂然道:“大人,男人三妻四妾,有何足怪似乎不犯国法”
“呵呵”刘知府冷笑道,“我又没说你犯法我只是奉劝你一句,呵呵,倒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马员外道:“那我在这里就多谢大人了,只是”
刘知府一挥手道:“没什么事了,都回家去吧。退堂,退堂。”
石京名忙道:“王老实欠银五百,大人请看欠据”
刘知府无奈的一翻欠据,立时来了主意,装作刚刚发现那张银票,得意地将银票拿在手中,厉声道:“这是什么大胆石京名,你这证据中为何会有夹带莫不是想要贿赂本官本官两袖清风,于民秋毫无犯,岂是贪赃枉法之徒若再多言,将你以行贿罪论处银票没收,案子打回。退堂”
石京名道:“大人,那王老实欠银五百总是实情吧”
刘知府道:“王老实欠你钱,你找王老实要去,与大少何干”
石京名道:“可是是张傲天打断我的手臂”
赵公子也叫道:“就算是我调笑那个卖花的,他也不应该下那么重的手吧”
马员外道:“大人请看,我脸上的伤可不是伪造的啊”
刘知府支唔道:“这个这个这不过本官现下有事,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马员外一瞪小眼,“大人,您可不能因私废公啊,那可是就是渎职之罪啊”
“大胆”刘知府喝道,“马老虎本官是为公事本月十五便要开工修桥,然工部所拨银两只有一半,经费材料均有不足,本官要去筹措银两”
赵公子叹道:“大人,那么麻烦做什么一家一户都收个一两二两,不就什么都有了,又不是没收过”
刘知府犹豫了一下,突然头上冷汗直冒,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此乃苛捐杂税,本官是不会收的”
马员外先看了看石京名和赵公子一眼,然后得意地笑了:“大人,老汉倒有个提议”
刘知府忙道:“马员外请说。”
马员外大手一挥,“不就是钱的问题吗大人只要你肯秉公办理此案,不足的费用我们大家均摊”
赵公子尖声道:“大人,此事若不办理,你要考虑后果”
石京名道:“大人,这倒不是马员外夸口,除了我石某人,在座的哪一个不是本府的富豪名流”
刘知府苦笑:“我又能怎么做你们这么多富豪名流都没法子,我一个小小知府,又能做些什么这样吧,本官做个和事佬,让你们化解冤仇,要不对谁都不会有好处哦陈班头,你去把张大少请来。”
陈班头忙道:“我的姐夫大人,小人生了几个脑袋,敢去将军府拿人”
刘知府道:“我没让你抓,是请,明白了”
陈班头道:“请也不行啊,人家是大少爷,小人这点面子,哪能请得动他呢”
刘知府拂袖道:“这么点小事都办不了,要你何用,难道还要本官亲自去请”
陈班头呜咽道:“小人去也可以啊,只是此去生死未卜,请求让我先去内堂,和我姐姐大人诀别啊”
刘知府道:“这你唉”他也是不知该如何来应对。毫无疑问,刘知府是个怕老婆的人,所以当小舅子的陈班头就总用姐姐来压他。
这时,只听堂外有人道:“哈哈,要请我看来我这个不请自到,还不算太失礼。”只见十几个青衣家僮簇拥着一个锦衣青年出现在门口。
此人长身玉立,仪表非凡,左边脸上写满了玩世不恭,右边脸上却全是愤世嫉俗。一进门后,略略四顾,在场的每个人都感觉如坐针毡。这个人当然是名满关东,恶名昭著的张大少了。
刘知府忙赔笑道:“岂敢岂敢,快,快给张大少搬把椅子来”
张傲天笑道:“谢座不过搬就免了”
刘知府很是奇怪,心中道:“难道要坐在地上还是,他不会要来和本官抢椅子吧”于是道:“大少这是何意”这时,只见一个家僮已经将一把宽大的太师椅放在堂下,另一个家僮立刻在它的上面铺上华美的锦垫,张傲天便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刘知府是满脸堆笑,而众士绅则是“阴云密布”。
刘知府笑道:“大少今日怎地有空来此啊,真是让我这个主人荣幸之至啊”
张傲天笑道:“哈哈,刘大人,我听说有人要告我,我怕你太为难,我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哈哈,到底是哪个要告我啊”
众士绅一个个全低着头,不敢搭腔,刘知府忙笑着说:“误会,不过是误会而已。”
张傲天摇头道:“不是误会,这些人都是我识得的,马老虎已经六十八了,却还是一肚子花花肠子,竟要强抢我兄弟的表妹给他作妾他那粪池里糟践的鲜花已经不少了,还要和我的兄弟抢人,那可真是太岁头上动土了。”
刘知府奇道:“大少什么时候多了一位兄弟”
张傲天一拍一个青衣仆僮,道:“就是他,我的兄弟张财。”
马员外哼了一声,“不过一个下人”
张傲天道也哼了一声,“你以为你比他尊贵就你这半截身子入土,还花花心思不改的断子绝孙老色鬼,又有什么尊贵可言他比你年轻比你健康比你英俊比你有前途哈哈哈,还一定比你会生儿子呵呵呵呵呵呵,把你跟他换换,还不知人家愿不愿呢你说呢”他最后这句话问的是张财。
张财淡淡道:“大少待小人有如兄弟,小人今生足矣”
马员外脸色涨红,人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张傲天的话说到了他的痛处,身为辽阳府首富的他,年近七十,娶了二十几房女人,可仍然未遗下一男半女,这是他最大的心病,但平日谁敢在他面前提起他压抑住怒火,冷冷道:“既然如此,老夫告辞了,走既然大人不肯与小民做主,那就请大人与大少去修桥吧”当下几十人一齐向门口走去。
刘知府心急如焚,“且慢”
马员外右手一挥,众人立刻站住,他回身道:“大人愿意办理此案了”
刘知府苦笑:“这”
马员外又一挥手,人已当先行了出去。
“慢”张傲天站起身来,“马老虎,我才来你就走,未免太不给我面子吧”
马员外道:“岂敢岂敢,老夫也只有一个脑袋而已。”眯起小眼,毫无惧色的与张傲天对视。
张傲天道:“马老虎,好不容易见次面,陪我聊聊可好”
马员外道:“可惜张大少只喜欢用拳头说话,小老儿这副身板可是奉陪不起。”
张傲天笑道:“那也就是说你不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