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灰姑娘的公主梦。我今年27岁,不是17岁的小女孩还在每天幻想。感情是现实的东西,您儿子身上不是只带着钱的光环。如果您觉得我和您儿子在一起只是为了你们家的钱,这不是对我的不尊重,是对您儿子的不尊重。”袁艺只觉浑身冰冷,这么明明白白的一桶冰水从头浇下来,还真是刺到骨髓。
周湘郁哼嗤一笑,年轻人心高气旺,现实和她谈现实,就以比她少年龄一半的社会阅历而言,这“现实”两字就早已扭曲了。
“我儿子确实不止顶着金钱这一光环,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女孩子挤破了脑门想进我们欧家大门。我就实话说吧,想必你也认识奕慈,她和培斯从小一起长大,我们双方父母也都是多年之交,两个孩子的脾气性格大家也都清楚。我心里的儿媳人选再没有比她更适合不过的了。”
“您不应该剥夺您儿子选择的权利。”
“是是不应该但当他的选择出现错误的时候,我必须引以纠正”
袁艺盯着面前水杯里的透明清水,“阿姨。”她看着周湘郁,“这餐饭我想我无福消受了,但我想告诉您,我和欧培斯在一起最主要原因是因为他愿意把门当户对抛在我们感情的后面。因为我们都觉得这不应该是阻碍两个人在一起的最大绊脚石。”
第三十五章
凉风习习,她独自走在路上,让烫热的脑子也顺便清爽一些。
突然觉得可笑,以前看电视碰到这种撒狗血的桥段总是嗤之以鼻,但当摆在自己面前时才发现原来也是那么现实。
她不是富家千金,养了一身娇惯病,可她也是她妈心中的宝,27年来也没让她受过多大委屈。白马王子的故事早该在幼儿园升小学的那个夜晚就在睡梦里被扼杀了。
欧培斯母亲是把她想的多污秽。
欧家几千亿的资产在她成为欧太太后随手撒在各种奢饰品中的梦就留给她小姨妈家的14岁小表妹去吧。
奔跑,极速奔跑,她讥笑着跑回家。
回到家后冲了个澡眼睛一闭便睡过去了。
餐厅。
“在想什么你是在切牛排还是切盘子啊”欧培斯看着面前刀叉一直奋战在盘子上的袁艺。
“你觉得门当户对最好的诠释是什么”她突然问他。
“啊”他摸不着头脑,或许说跟不上她变换新话题的速度,“是不是报纸的事情看到难受的言论了”
她放下手中的餐具,看着欧培斯深沉的眼睛,“你不觉得我们家庭悬殊太大了吗,为什么要义无反顾”
他明显不悦,连眉头都深皱了,“是不是谁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
他看着她幽微的低头,心上像被刀片刮过一样冽疼,语气也柔了下来,只是带着万分坚贞:“我只知道你叫袁艺,袁氏家族是什么概念我不知道也不在乎知道。如果你非要问我门当户对是什么,不是旗鼓相当,而是我爱上了一个让我病入膏肓的人,我却可以满世界都不在乎 ”
爱情,让人醉意悬浮的东西。
而你不得不承认,你是在意的。
这是最哀怜也最慰藉的。
这几天袁艺奔波于各大商场,两天后的大学室友结婚请她做伴娘,亦今为止她还找不到合适的礼物。
倪纱陪袁艺逛街时问她:“这次去杭州欧培斯去不去”
袁艺摇摇头,“他出差了,广州。今天早上刚走的,三天后才能回来。”
“莎立结婚你就应该携着他去啊不然怎么证明你也是名花有主的人”
莎立正是袁艺的大学室友,两天后结婚的主角。妖精洞的几个女人和袁艺大学时的同学吃过几次饭,也算是认识之交。
“他是工作去的我总不能因为一餐饭让他弃工作而来吧。”
倪纱劝说失败,“得得得祝莎立新婚快乐啊带上话”
第二天下午,袁艺拎着礼物驾车前往杭州。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这是袁艺对于这座城市的最初印象。
大学时跟着莎立来杭州玩过几趟,不过都是艳阳天,像今天车窗外下着稀薄连绵小雨的景象她倒是头一次见。
车子沿着西湖驶过,好像所有的光景都被朦上了一层纱,欲罢不能的神秘感。车窗被摇下了半截,袁艺朝窗外望去,烟雨蒙蒙。那团雾气好像能将人缠绕住,让人迷离沉醉。前所未有的清新感扑鼻而来,在这样的城市里生活,是否身上的恶浊都会被灌洗地清清爽爽。
到达酒店已经是晚上了,她在酒店门口遇见了另一个大学时的室友兼好朋友娄繁。特意从南京赶来。
两人也是许久未见面,在一起拥抱寒暄后前往包厢。
婚礼其实在明日的中午,莎立今晚又宴摆了两桌请朋友,也算是提前将老公介绍给各位朋友了。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两人来到7楼的包房里,才发现同窗四年的四位室友中的最后一位丁丁早已带着老公儿子落座了,“我知道你们不在杭州,可至少也不在乌鲁木齐哈尔滨吧,你们坐火车来的吧,我等你们都等的望眼欲穿了”
果然,还是顶着一张大红唇一张口的大嗓门分贝就能把屋顶掀翻的丁丁。
莎立张大了怀抱欢迎两位同学的到来,莎立丈夫也在一旁笑着请她们入座。
第三十六章
袁艺环顾四周,大学里好多同学都来了,有的单身,有的带着丈夫,也有的早已像丁丁一样拖儿带女家庭美满了。只是,与她对视的人应该也是一个人来的吧
袁艺猝不及防地转头,恰巧莎立走过来,不怀好意地问她:“为什么你和夏老师不一起来,我明明是同时给你们打电话的你们吵架了”
莎立不知道,不是闹架,他们早已分开许多年。
一位同学过来与袁艺和娄繁打招呼,转而又对莎立说:“莎立,你可真了不起,夏老师都能被你请来,面子不小啊”
莎立挑眉看着袁艺,笑着对那位同学说:“还不是蹭了某人的面子啊”
袁艺苦笑。
就在两个小时前,丁丁发的一条朋友圈出现在妖精洞女人们的微信中。几人都算在袁艺的中介下见过几次面,也不算奇怪。
“大学闺蜜终于要嫁出去了,今天带着老公儿子来见证她的幸福。你猜,我在酒店大厅遇见谁了,居然是夏存老师,大学里的男神老师啊。居然莎立把他出动了。”
下面正是一张夏存在酒店大厅里与丁丁的合照。
蓝玫瑰意领神会,在妖精洞群里开完会后首当其冲打电话给欧培斯。
“喂欧培斯,你”
“我现在在开会,等下回给你电话,ok”
“你grandother”蓝玫瑰忍不住爆粗口,却还是一遍一遍的打着电话。
na欲提醒上司他的手机正在一旁无限制振动,当看到他手顶着紧皱的眉头时自动闭嘴了。
俄罗斯一著名品牌工作人员正在不间断地展示叙述着演示文稿,这是一单欧少出发前欧董再三提醒不能丢的生意,它关系着下半年ors企业的整体销售额。
这就是欧培斯不接电话的原因。
无奈,蓝玫瑰打给欧培斯的第29个电话,俄罗斯其他工作人员已经带着厌烦的目光看着欧培斯。
“喂。”略显疲态。
“欧培斯你竟然不接老娘电话”
“说。”
“袁艺去杭州参加她大学同学的婚礼了,不过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阿哦夏存也去了”确实是在她预想之外,如果知道夏存也去了她是不是该犹豫了,不过三年里她对同学只字不提她与夏存的事。
这不能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