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的眼睛扫过几个大汉,估算胜出的可能。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那几个大汉的眼神都放到她身后,来的人很可能就是那个大哥,现在她只能转身跟那个大哥谈判。
那个地头蛇大哥长得斯斯文文,还戴着眼镜,但从外表看,完全看不出是个霸道混混,他撇着嘴笑:“原来是个小妹妹,听了这么久,是对我的管理有什么意见吗”
宋霏霏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完全看不出来是不是异能者,身后又有几个大汉拿着枪,现在上前跟他们拼,不太理智。然后又扫了大哥身后的地摊大叔,他正满脸惊讶地望着她。
她也不打算再装嫩了,既然打不过,那就跑啊
“哎,大叔,我刚刚不是才给了你钱了吗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过账到你老板那里,这不是分明在骗这个大哥吗”
她拆穿大叔的谎言,目的是把注意力都引到那大叔身上,这个地摊大叔也是罪有应得,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他嫁祸他老板,那她就把注意力引到他身上。
果然,地头蛇大哥一听,瞬间就发火了,一脚踢到大叔的身上,站在宋霏霏身后的几个大汉也气不过,上前去教训地摊大叔。
个个都怒气冲冲,一个都没再留意巷口处的半大女生,他们完全没想过这个小妹妹敢在他们眼皮子地下逃跑,毕竟他们的名字可以吓哭顽皮捣蛋的熊孩子,在这片地区来往的人,不会没听过他们的名号。
但宋霏霏是个例外,她的确没听过他们的名字,但就算听过,她也不会觉得害怕,所以现在见他们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她身上后,果断地转身就跑了出去。
因为担心地头蛇会派人追上来,便逆着人流狂奔。
那些地头蛇本来还在对大叔拳打脚踢,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后回头一看,那个小丫头居然就不见了
“她她刚刚跟我买了十八万的货,是个有钱人啊她这么耍你们,怎么也要教训教训她啊,大哥”蜷缩在地上的大叔声嘶力竭地大吼。
“操蛋居然就这么被个丫头片子给耍了,还不去追,你们干什么吃的”外表斯文的大哥经过几次被耍后,此时此刻终于崩溃,火气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他一脚踹到大叔的肚子上,对着几个大汉大吼大叫。
大汉们只能听命,顺着宋霏霏离开的方向跑去。
宋霏霏逆着人流奔跑,引发的动静可不小,跟在不远处的大汉们一眼就看到了这边的动静,涌了过来。
这里人太多,异能不能施展,但最重要的是,他们是这附近的地头蛇,很可能来追她的人并不是小数目,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他们打起来。
但现在在她后面吊着的大汉们越来越近,而且动静不小,可能真的临时叫了不少人。
不能再在大街上跑了,目标太明显。想到这点,她又七拐八拐进到另一个小巷子,比先前的要肮脏邋遢不少,本以为甩掉了后面的尾巴,但走了一会又听到了身后的动静。
居然还在跟着她完全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对她这般执着。
再转了一个弯,眼睛一扫,瞬间蒙了,居然是条死路而且堵路的墙很高,两边的门都关得死死的,身后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正打算把绝灵网甩出来之时,巷子里的其中一扇门打开了,跳出来一个身影,一下把她拉到里面去。
宋霏霏被拉到一个逼仄的空间,然后那身影把门一关,空间更小了。
这是个小电房,大概只可以容纳两个人,她被那人扶住了手臂,两人几乎是紧贴在一起。
她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温度以及触感,但不敢开口质问,因为那群地头蛇已经在外面徘徊着,久久不散。
门是有缝隙的,能透进来一丝阳光,打在那人的脸上。通过那直挺的鼻梁,可以看出面前的这个人是个男人,他的脸被光线分割,黑白相间,让她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觉得气息有些熟悉。
她抿了抿唇,也没别的动作,可面前的男人却把食指轻轻地放在她的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
宋霏霏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哪个男人敢对她做出这些轻佻的举动,她的嘴不过是很细微很细微地动了一下,完全没打算出声,可他还是这么做了,这让她怀疑,面前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她现在只觉得唇瓣发烫得厉害,连带着男人握着她手臂的位置都烫得不行,心跳开始加快,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尴尬导致。
男人的食指一直没放下,宋霏霏终于忍无可忍地张口把他的食指用力咬住,用牙齿碾了碾,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男人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这声闷哼引起了外面的人注意。
“什么声音是这边发出来的”
脚步声渐渐,让宋霏霏有些紧张,若是就这样被发现了,外面人多势众,且个个带枪,他们很可能就会命丧于此了。
想到这,她稍微放松了牙齿,稍微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唾液,但也因为这个动作,舌头稍微动了动,碰到了那根万恶的食指,这动作太能让人误会,就像她在舔他的手指一般
果然,男人似乎被这动作逗乐了,竟然笑了起来,无声的笑,但由于身体的颤动,让宋霏霏很清楚地知道,他在笑
外面的人左右查看了一番,怎么都找不到刚刚发出声音的位置,只能放弃查找,退出了小巷子。
电房里的两人都静了一会,在等那群混混走得更彻底一些。一会后,宋霏霏一把推开了电房的门,然后转身,眼神冷冰冰的,眼中的火能把刚刚那个男人活活烧死。
电房里的男人从黑暗中走出,在阳光下,露出了一张她颇为熟悉的脸齐子信
居然又是他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宋霏霏的内心有些烦躁,似乎感觉无论到哪,都能见到他的身影,鬼魂似的。
“你”
“怎么”齐子信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挺直着背站在阳光下,气质沉稳,即便是遍地垃圾也影响不了他的英俊。
“呵你故意的吧”
“你也是故意的。”他望着她的眼睛,一会后抬起了左手,伸出了被她咬破的那根手指,伤口至今还冒着血,可见她刚刚咬得多狠。
“难道我还得感谢你”调、戏我这三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对她来说,太羞耻了些。
“的确得感谢我。”他扫了一眼四周,明显跟宋霏霏说得并不是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