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在一瞬间察觉萧然眼中一闪而过的哀伤,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冷笑,他语气一变说;“萧然,地下佣兵是一份工作,一份靠出生入死获得暴利的工作,这你不会不懂吧,虽然你曾经救过我的命,但是当利益多了就连这种朋友也可以出卖,昔日里,你的确救了我一命,但你没有发现我真正的实力,现在,我也不杀你,算是扯平了,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吧,我的雇主可不止你叔叔一人哦。”
“嗯你是想借外人的手除掉我”萧然寒着脸,虚弱地说道。
猴子耸耸肩,在萧然不可思议的眼神中,猴子一只手牢牢地抓着萧然,动作轻盈,看似简单的一个动作,却把萧然这个身躯比他强壮的男子,单手给提了起来,直至肩膀边才将他一把扛了起来。
以一个盗贼的臂力来看,简直是强大,力量不是盗贼擅长的东西,猴子便能做到,因为他是一阶高手,确认了猴子的真正实力后,萧然眼中闪出一片精光,强行按捺住了心中那颗躁动的心,手中悄悄藏住了刚刚收获的魔法卷轴,萧然捏着它,卷轴上表面粗糙不堪,但其中魔法元素点点汇聚,以一定的规则缓缓流动,捏在手心就有一股炙热气息,这显然是货真价实的魔法卷轴,虽然这猴子实力强大,但并没有那么细心,不太可能是盗贼,那么真的是他派来刺杀自已的,萧然下了一个判断。
但有一点萧然想不明白,为什么身为最了解自已的亲叔叔,他,足足等了两年了才派人刺杀自已,当初明明有机会斩草除根,他为什么不下杀手一定要等到两年后的这个时刻,为什么非要安排一个杀手潜伏自已身旁一个月,多此一举呢
这不符合逻辑
当萧然被猴子带进去房屋内,还来不及做什么,猴子身躯一闪,黑色的披风包裹着他瘦弱的身躯如黑色闪电般窜出在庭院中,他弯下腰,目不转睛地盯着地面上的尸体,顿时露出了一个诡异笑容。
他一踢腿,脚下黑影一闪,一把将庭院中那魔法师的尸体踢向了远处的房屋,顿时,尸体如流星坠地般撞上了屋梁,轰隆一下,瓦片飞溅,发出了一声巨响,打破了寂静的夜晚。
“什么人胆敢在男爵府放肆”顿时暴喝声从远极近的传来,显然是高手在暴喝,这种声音有些缥缈,应该是魔法师的声音,此刻,不管出现什么人来,对萧然来说都是催命魔咒。
远处火光四起,不用多说,定是男爵府邸的异常惊动了一大片人,他们手持火把,在第一时间迅速地赶往后花园这方向,猴子回头朝着萧然一笑,那笑容有些幸灾乐祸,他将黑色披风一甩,划破气流的呼呼声在寂静的后花园中显得格外刺耳,几乎是几秒钟的时间,猴子双腿迈动,眨眼间就跑向的三米高的墙边,下一刻他消失而去。
“潜行,是刺客的手段。”
萧然一看这一幕,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急忙把一颗白色药丸塞进去嘴里,那是一颗刺激人体神经的苦涩药丸,等闲的催眠术一解就开,这是萧然身上除却匕首外最具有价值的东西了。
在还来不及解除这个催眠术时,转眼间,一大群膀大腰圆的恶奴手持火把,气势汹汹地出现在门前,火光几乎照亮了夜空,几乎是萧然才察觉到他们的时候,恶奴们就出现了。
伴随着嘈杂声而来后,为首一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吼道;“你是何人为何夜闯我男爵府”
萧然一边嚼着白色药丸,一边看着恶奴们,当他把视线聚在这汉子身上时,瞳孔紧缩,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地咽下了一口口水。
那汉子看着也觉得眼熟,不由歪着头,当他把脑瓜子歪到与萧然一样的角度时,四目相对,看着他那一张鞋拔子似的脸,萧然脑海中传来了一阵阵熟悉的感觉,而这男子他顿时瞪圆了双眼,立即气得全身哆嗦,当场眼珠子都绿了。
两人的表情不难看出都是旧识,这人竟然是萧然以前的熟人
萧然傻了眼,顿时不知说什么好了,倒是这汉子一点儿也不马虎,一摆手,张嘴吼道;“你这勾引二嫂的王八蛋。”
萧然手脚一哆嗦,嘴里含糊不清地冒出了句;“哥们啊,你你,竟然是你。”
“你妹的,还想坑老子。”汉子卷起了双袖,瞪圆了双眼,嘴里喝道;“小的们来啊,把这个杀千刀的给我抓起来”
“是,大人。”旁边的恶奴恭恭敬敬答道,立马就有四个人走上前来,欲图把萧然抓起来。
萧然闻言,唯有苦笑了,与这个男爵发生的那点事还得从两年前说起,萧然刚被赶出家族,那时候的萧然文不成武不就,还背负着妹妹与自已两张吃饭的嘴,初入佣兵世界的时候,连一个银币的佣兵身份注册费用也付不起,好在那一年走运,经朋友指点,刚刚出道就遇见了一例特殊的任务。他接的第一任佣兵工作便是拐跑了一美丽女子。刚出道的萧然才十三岁,加上斗气被废,行走在街上就连乞讨也赚不到钱,于是他不得已干了这笔买卖。
那是萧然第一次接触地下佣兵,雇主是一位看似可怜兮兮的老头,虽白发苍苍,却老态龙钟,拄着一根金色拐杖,一看就是有钱人。后来才知道他是一位贵族,这老头妻子早逝,晚年了内心寂寞,于是异想天开地想找一个小妾作伴,享受晚年之乐,本来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众人却碍于他特殊的官方身份不敢承接,萧然那时不知道啊,眼看雇佣费用有一百金币,刚刚好足够在此地好好地定居下来,于是就接了。
萧然那次本想着班门弄斧,唬一下那些脑筋慢几拍的贵族,因为仅有贵族三妻四妾,女人多不胜数,他们满是花花肠子,没什么本事,就嘴甜、脑笨,钱多,女人多,是最佳的理想对象。他第一天第一次干这种事,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萧然外出溜达,就偶遇一个汉子,那人就是咔西南男爵,这人笑起来的时候嘴能咧到耳畔,是一个性情豪迈的人。
那时,萧然也就胡乱编了几句,说什么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想跟咔西南男爵交一个朋友。那咔西南男爵就信以为真,酒过三巡后,喝高了,迷迷糊糊地又听见萧然说哪里能赚钱,咔西南男爵一高兴,结交了萧然这个朋友。
接下来萧然花费了整整七天的时间努力接近咔西南男爵,这一段时间后两人还真成了莫逆之交了,吃的同一口肉,喝的同一瓶酒。从这几天内得知咔西南男爵是一位妻管严,他在外面至今没有一个女人,这在贵族里可是一个众所皆知的名人,一个贵族竟然只有一个女人,这在贵族里可是一天大的笑话,好比公鸡下蛋般荒谬。一位近乎三十岁的老男人人,一位家中有着性无欲女人的男人,而且最令卡西南男爵不满的是,他老婆至今未下蛋,不就搞大老婆的肚子吗屁大点的事还办不成,造孽啊。
于是他背着妻子花了几年时间又找了一个,可叹咔西南男爵这大老婆家中有一个很有权势的哥哥,于是仗着自已家族势大常欺负他,小老婆年轻貌美,三天两头不见咔西南男爵就知道妻管严不敢来找自已,于是她与时俱进地成了怨妇、进而成了泼妇,可怜的咔西南男爵夹在两个女人中间里外不是人,新婚生活不尽人意,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