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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伤口,可她却甩开了。她不知道她突然的转变是因为什么

“你怎么了”

“姐,难道你不知道吗”她咬着唇,鼻子泛着酸。

她猜到可能和寻轶有关,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

“姐,我喜欢的人是寻轶。”一句话中,有她在乎的两个人。

亦清语愣住了,一时间失语了。

“姐,我暂时不想看见你,你可不可以出去”她哭泣。

亦清语无声地走出了她的房间。在临走时,她打电话让爸爸和阿姨赶回来照顾晓絮。

这个家,还回得来吗

她魂不守舍地走出家,自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才会这样,如果当初

她忽然被抱住,接着就是寻轶的责备声:“没看见有车吗被撞怎么办”

她这才反应过来,她竟不知不觉置身在车水马龙中,前行的车辆因为他俩挡在路中央而烦躁频繁地按着喇叭。

“你们走不走”

“什么人”

“嘟嘟嘟。”

寻轶嫌那些人太吵,厉声道:“闭嘴。”然后对她说:“如果你想一直站在这我也不介意陪着你。”

那些人被他的声音一怔,已不再吵,偶尔按个喇叭发泄一下。

亦清语无声地被他拥着走。

一走出嘈杂,她立即退离他的手臂,和他保持距离。然后,向背离他的方向走去。

然后呢,然后可想而知,她再次被迫地坐在了他车里。

亦清语一生也就只能遇到一次像寻轶这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以后她会明白,这种机会可遇而不可求。

他单手轻握方向盘,另一只手撑着座椅,眼睛则看着她,没好气地问:“你走路都是不用看的吗”他还在意她刚才的危险,万一她一个不小心,后果简直不敢想。

她双手捏紧,掷地有声地说:“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那次的心软。”

寻轶当然知道她口中的“那次”指的是什么。

他感受到她的敌意,她也能感受到她话音刚落刹那时他眼中的受伤。

他撤回撑在座椅上的手,正视前面,牙齿不断地在下嘴唇上留下痛感。

亦清语面无表情地问:“我能下车了吗”

他的手在锁门按钮处停顿了一下,随即快速一按。

她开门就走,他绝尘而去。

他那么珍惜他们之间相遇的缘分,而她却视那次的遇见为垃圾,恨不得丢掉,他对别人残忍的同时,她对他又岂是仁慈一切都是报应。

“其初,帮我请几天假。”

他一听她颓丧的语气就知道出事了,急切地问:“你在哪我去找你。”

等他到的时候,她仍站在原地。看着她茫然失落的背影,他心揪了一下。

“清语。”他的手踌躇了一下,最终停在了她的手臂,“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其初。”她微蹙眉头,眉宇间的无奈哀伤怎么也挥之不去,“晓絮生我的气,大概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他不带扭捏地抱住她,安慰她,说:“她那么在乎你,你跟她说清楚,一切都会慢慢好的。”

她知道这回不一样。

“总觉得亲情在慢慢地离我而去,我想抓住它,可它却不理我,就好像妈妈离开的那次一样。”

她的妈妈因为骨癌早早地离开了她,而她因为她的爸爸不久后娶了现在的阿姨而一直怨着他,亲情好像注定与她无缘,一次次地离她而去。而亦晓絮虽然是阿姨所生,但却给了她亲情的温暖。可是,这次她又要失去了。

一滴泪落在他的衣服上,渐渐,他感觉到丝丝的凉意。

“你还有我。”他想说,只要你愿意,我就会弥补你所失去的所有。

她愿意吗他没有问过。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接到她爸爸的电话后就立即回家。

“你让我回来照顾她,可回来她也不开门,就这样锁着自己。我和你阿姨喊她也不答应。你们俩是不是闹什么矛盾了”

她该怎么开口解释呢

最终,亦父喊人把门撬开。亦清语只是远远地站在她房间门口看了看她。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尽让我们大人操心。”

“你们都是对的,只有我错了,全是我的错行了吧。”

亦清语默默地走开了。如果爸爸和阿姨知道一向乖巧的妹妹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他们一定会怨恨她的吧。

第二天,她被一个电话惊醒后又立刻前往医院。这几天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早上接到她爸爸的电话,说亦晓絮服了安眠药送医院抢救,还好现在已无大碍。

接下来的几天,她依旧不怎么吃,也不愿意开口说话,才几天而已,人已瘦了一大圈。医生说她有厌食的征兆,主要原因是心理原因。爸爸和阿姨急得没法子,对她陡然的变化是一头雾水。

这场噩梦,源起于他,终结也取决于他。

亦清语思量再三后,打了个电话给寻轶。

寻轶在被她甩下狠话后旋即回了e城。想想看,他哪里是个喜欢热脸贴别人冷屁股的人,他从没受过这气,当气渐消后他又忍不住地想她。

这几天恰好他手头事情多,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正准备处理完手头的事再回去找她,想着反正知道她所有信息也不怕她跑了。

接到电话的他有些意外,“喂。”

如果你认真地听这个“喂”字,你肯定能听出这个字的四周砌着一堵“隐忍”的围墙,墙中关着一股“惊喜”的情绪。他稍不抑制,那“惊喜”就会从中溜出。

“我有事想和你说。”

她冷冷的语调浇灭了他升腾的喜悦之气,他收敛起随意,认真地回:“好,今晚见。”

“立刻。”她等不了那么久。

“等我3个小时。”

他没有对她说,他人根本不在城。冥冥之中,她对他产生了误解。

他们俩约在了一家咖啡厅。咖啡厅里洋溢着浪漫的萨克斯,但此时在她耳中却异常的刺耳。

“你不喜欢”

她没有回应。

只见他起身走向柜台处,等他回到座位时,她已听不到那音乐。

“我有事想跟你说。”

“我知道,你说过了。”

“我想请你帮一下晓絮。”

“为什么”他向身后倚去。

“因为只有你能帮得了,否则”她没有说完。

他轻蔑地一笑,说:“否则怎样否则你不会主动来找我是吗”

表面的不在意抵不过内心的受伤。

她沉默不语。

他也故意保持沉默,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

邻座的谈话声竟飘了过来

“男人比女人精明。”

“怎么说”

“锁住一个女人只要一纸婚约,而锁住一个男人却要一个孩子,一张纸和一个生命,这一比不明摆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