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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沉了沉,又是一桩后院阴私。

“你若是查出你母亲之死是人为。又当如何”

“自然是血债血偿”她几乎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知道了”这种感觉还有谁能比自己更了解这个女子终究还是比自己幸运,这么多年过去还能找到证据,不像自己,当时几岁的娃娃连自保都不能。都别说是寻找证据了。“这事就包我身上吧”

沈默云起身再次行了一礼,崔奕横却是伸手止了她。“你不用过于忧心,逝者已矣,还是多关注些当下”

“是”沈默云瞟到崔奕横的袖子,此时虽血已经止住。可那一片红晕却还是触目惊心。反之自己,则只是一点刮破了点皮。

她不由几分心虚起来

“世子,你的伤口可还好今日还是要多谢世子出手。沈默云欠世子一命,他人必定”

“好了”崔奕横送来一个安慰的眼神。“你我之间无需多礼你若是想报答我,不如”不如以身相许

他很想说这句,可话到嘴边,想到她倔强的性子和此时的心境,他心一软还是将话语转成了“不如帮我上药”

似乎是怕沈默云拒绝,他说完这句又补到:“我一人没法上药包扎。”

“是应当的”

刚刚那侍女带沈默云来上药时,已经将剪刀,纱布,止血药等都准备好了。

可沈默云只是微微擦伤,根本用不着这些。

此刻,既然要为崔奕横上药,这些东西倒都已现成备好

崔奕横打了个响指,他的小厮便从那美人榻后的墙体后穿过了来听命。

可那小厮怎么会听见崔奕横的响指声难道

他交代那小厮去取一件干净的中衣和袍子来,又吩咐去厨房做几个清爽的小菜和两道粥品来。

那小厮看了眼桌上的药物,不由富有深意地看了眼沈默云。

虽是老熟人,可叫他这样一看,沈默云还是不可控制地面红耳热起来。

不就是上个药吗,有什么奇怪的

不对既然这小厮就在附近,为何要自己来为他上药包扎

这家伙是存心要自己难堪吧

在偷偷剐了那家伙一眼后,沈默云才注意到,这厮今日所着竟是件窄袖长袍

这家伙粗壮的手臂根本不可能从这袖子里伸出来上药

那就是说,要么只能将他袖子一刀剪了,要么便只能叫他宽衣解带,伸出手臂来了

怪不得,刚刚那小厮的眼神那么有内涵

沈默云毫不犹豫便拿过剪子,“咔咔咔”便从他的袖口开始剪了起来。

倒是崔奕横别有深意看了她一眼,话到嘴边却又吞了下去,微微一笑,只由着她去摆弄。

此时,他伤口的血早已经干巴,那中衣的棉布与他的皮肉黏在一起,倒是看不出到底这伤口有多深。

她小心的扯开了些棉布,那家伙竟发出了一声冷哼。

沈默云知道这伤口必定不浅。

而他大概是怕沈默云小看了自己,反而开始闷声解释了起来。

“嘉和的九节鞭是平南王为她特制的,鞭头三节最具攻击性,因此上边配置了精钢打造的几十根倒刺。

这刺尖利万分,细如钢丝却能入肉三分,几乎触肉即破,若是淬上剧毒,便是霸道阴险至极的武器了”

“这今日这刺应该没毒吧”

“没有若是有剧毒,我这血便不是这颜色,我也不可能撑到现在了”

沈默云这便更加小心翼翼起来,她只能俯下身子去,用剪刀小心地一点点将布条剪碎,挑开,只求能叫他少受些痛苦

从棉布上分离出的皮肉都已经被那倒刺扎透,露出了一排排渗人的小孔,此时一动,却又开始一点点往外冒血。

沈默云难免紧张起来,有些顾此失彼地手忙脚乱起来。

她正全神贯注,全然没有注意到对面那家伙上扬的嘴角。

对于崔奕横来说,这种小伤口最多只能算是被蚊虫咬了一口,对他这种在疆场上见惯生死的人来说,这伤还真是完全不放在眼里。

他的心突然有些痒痒的,有些坏心思正在慢慢萌芽未完待续。

s:温情戏写起来总觉得好无能不过,即便如此,本君还是想要在下一章叫某人尝点甜头可好

、第一七五章 吃亏初吻奉上

崔奕横很是享受此刻的这种感觉

两人对面而坐,只离了不到一尺距离。

她第一次离自己那样近

她身上幽幽的莲香将自己萦绕住,叫他莫名感到一丝舒心和惬意。

他几乎伸手便能触到她吹弹可破的肌肤

她被风吹起的青丝正在他的脖子上不经意间扫来扫去,她的目光专注而坚定,她的耳垂小巧如玉,鼻尖微挺,泛着莹莹微光,唇不点而朱,眉未描而黛

即便还未曾长开,却已足够叫他动心

看她忙乱的样子,他却还是忍不住微微扯动袖子,皱眉捉弄到:“嘶你这丫头看上去聪明伶俐,不曾想也是这般粗手笨脚,竟还不如我那小厮”

“世子爷还请包涵下”她的额头都已经沁出一丝薄薄的香汗来。

崔奕横不由心软,右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锦帕,却是轻轻按到她的额头。

她心下一惊,不由停下动作猛地抬起头来

那家伙却是对她的反应早有预判,准确地将头迎了上去。

两人灼热,温润的鼻息融合在一起

唇合,唇贴,竟是粘的那样牢;清凉,清沁,味道并不惹人厌;柔软,柔滑,如上好的丝缎

这,比他想象的还要美好

一切如他所愿

他“假装巧合”地一亲芳泽,在看到她骤然放大的眼眸后,却又很识相地一下子弹开,快速缩回了脑袋。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就是要“恶人先告状”

他若有一丝犹豫,定会叫她恼羞成怒。瞧出破绽,反而得不偿失。

此刻这般,他才是那被吃了豆腐的苦主

“我”沈默云的脸色早在一瞬间便涨得绯红,大片的红晕从耳根蔓延到了脖子

她的清白,竟这般莫名其妙地没了

可这世子明明只是好意替自己擦了擦汗,是自己突然抬头,才有这般意外。不是吗

难不成。她还能叫他替自己的初吻负责不成

这个亏,除了自己强吞下还能如何

一时间,她都不知是该羞还是该怒或是该道歉

可是。沈默云却突然想到这厮曾在金陵醉月楼夜夜笙歌地厮混,听说他家中还有好几个美艳的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