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是禅渡宗夺了一道龙脉地气,无门人丧生,这结果若是在异变发生之前,只能算不赚不赔,理所当然之事,可放在眼下,就同样是赢家之一。
余下的一道龙脉地气无人发现,这种情况虽然概率很小,但并非不可能,众人事前多少也猜到过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故而并不觉得奇怪。
“知秋也没有回来,怎么回事”
太上教那么传来了不老天君颇为失态的声音,非是他的心性不稳,实是这件事太出乎他的意料。
叶知秋天赋异禀,在占算之术上有着超乎常人的悟性,其造诣甚至胜过许多同样涉猎占算的天人修士,近乎先知。拥有这样的本领,在一群肉身境弟子参加的比斗中,不说全知全能,掌控全局,可至少提前避开危险不成问题。
可以说,太上教甚至三教六宗的其他弟子都可能会死,唯独他不会。
但悲剧偏偏发生了,无论不老天君如何难以相信,可现实就是现实,不以人的意志而改变。
叶知秋的损失实在叫人痛心,他是太上教重点栽培的弟子,虽说因为其母之事,他和太上教之间有那么一段恩怨,不过在太上教看来,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并非放在心上,而等叶知秋站到一定的高度,相信同样也能看开,并不需要特意在乎。
太上教带来的八名弟子中,以叶知秋为最,心性、天赋、智慧、气运皆是不差,甚至在所有三教六宗的弟子中,也是名列前茅,而且他也是长辈最看重的弟子,认为将来能接过六殿之一的位置。
尽管都是天才,可天才之间也有层次差别,若是其他七名弟子属于有希望成就极道强者的天才,叶知秋则是属于有希望证道虚空的天才,如今竟是英年早夭,连天人都没有突破就提前陨落,这样的人才损失,哪怕以太上教的底蕴也感到可惜,至少同届中找不到能媲美的弟子,其亏损不亚于龙傲宗失去仇神妒。
“凶手是谁”不老天君好不容易才稳住浮动的心绪,询问具体的情况。
然而在听到疑问后,除苗瑛和郭守,几名太上教弟子皆是面面相觑,不知缘由,他们或是在异变前就被送出太虚幻境,或是因为布局而被冻结在元初归藏阵中,对于接下来的发生,并不知情,事实上,当他们发现叶知秋没有出现,同样大吃一惊。
苗瑛和郭守对视一眼,正要开口回答,却被人抢先。
“叶知秋被我所杀。”
一个声音传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太上教等人转头看去,发现是六道宗的一名弟子。
“是他”兆斜阳等人看清说话之人,有些恍然,“也对,最后还能行动的六道宗弟子就只剩下他了,叶知秋言语中也透露出,要同他做个了结的意思。”
罗丰迎着不老天君的视线,不卑不亢道:“在三月期限的末尾,叶知秋向我约战,最终弟子侥幸胜出,而以当时的情形,弟子无法控制住力道,致使叶知秋身亡,此事见证者众多,前辈若有质疑,不妨寻人一问。”
不老天君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两道视线带着悠久岁月的气息,宛若苍天之眼,注视过来,目光中隐含怒意,令罗丰如临深渊,心灵摇曳不已。
豢神天君及时伸出手,挡住了视线,这才让罗丰摆脱了恐怖的精神威压。
“欺负一名小辈,这就是太上教的气量”
人死不能复生,这个道理不老天君自然明白,他倒没有无耻到要去向一名小辈报复,只是对方的言语不免冒犯了他,想讨回几分面子。
“叶知秋是太上教的心血”
可惜不等说完,就被豢神天君打断:“死掉的是废物,活着的才是天才,本门弟子让太上教从此以后,不必将心血浪费在一名废物身上,此事就不必谢了。”
不老天君为之语噎,他这才想起,豢神天君虽然沉默寡言,却也不是一位好相处的人,言语毒辣在同辈中也是出了名的。
“生死由命,成败在天,若是公平一战,老夫自无话可说,但若事后查出另有隐情哼,好自为之吧。”
不老天君哼了一声,不再多言,其实他心中非常明白,既然对方刚堂而皇之的承认,又说有许多见证者,想必没有撒谎。
罗丰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主动认下此事,非是挑衅,而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事情落定,自己和叶知秋是公平一战,不给太上教事后栽赃陷害的机会。
虽说这不免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若不加预防,万一事后太上教说罗丰是用毒计暗算了叶知秋,要为弟子门人报仇,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反正以邪宗弟子的名声,没人会去给罗丰平怨。
现在要证人有证人,将事情说清楚,太上教就没了污蔑的理由,哪怕事后报复,也顶多是出于私仇,没人会支持他们。
此时,天庭的昊日天君忽而开口:“豢神天君,贵派不仅门人皆存,还一举夺了四道龙脉,在此,倒要说一声恭喜了。”
语毕,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六道宗的身上,夹杂了许多怀疑莫非异变之事与六道宗有关
第726章脑中推理
天庭损失了四名弟子,没有夺得一道龙脉地气,而六道宗不仅弟子俱存,还夺走了将近一半的龙脉地气,若是将两者放在一起对比,就是瞎子也看得出谁更可疑。
在九名极道强者坐镇的情况下,暗中布置手脚,并在他们眼皮子地下成功得手而不被发现,这种事情就连虚空强者都做不到,唯一的可能,就是出现了内奸,是自己人动的手,故而难以察觉。
说实话,若抛开自身的立场,便连罗丰也要怀疑是否自家长辈在背地里做了手脚,毕竟“谁得到的利益最大谁就是幕后真凶”可是常见的推理原则,基于这点来看,六道宗身上充满了疑点,被人当做是始作俑者在所难免。
不过他也很清楚,自己并没有从异变中得到任何好处,能有眼下的成果,即便不说全是自己谋算拼搏得来,也是有些许侥幸的成分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