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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女孩儿离去的背影,接着替周岭壑惋惜:“其实那圆脸儿的真不错,小脸红红的,小鹿乱撞的,一看就是个纯情的小丸子,怎么就不能给人点儿机会呢,男未婚女未嫁,男很孤单女未成双的”

“那你怎么不上去约她”周岭壑用眼神给了他温柔一刀。

“人家不是冲着你来的嘛我也不好夺人之美吧。再说,打从到这儿人家就没瞅过别人,我想夺也得夺得过来算啊唉,掷成我这两天怎么没看见高美眉。刚才那俩妞儿一说倒提醒了我了,我可以去约约高煤凰啊,反正我们也算是老搭档了”他说着,已经拿出电话要打给高煤凰了。

宋掷成一把抢过他的电话,斜了他一眼,眼睛盯着周岭壑说:“你还没舞伴吧不然我把高煤凰借给你吧。”

“你把她借给我”周岭壑加重了某些字的读音调侃着宋掷成。

宋掷成觉出自己的口误,解释说:“她欠我个大人情不,是两个大人情,所以比较听我的,随叫随到。我想比起启然来,她应该更喜欢做你的舞伴。”

说到随叫随到,周岭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梁秋那个笑得阴险的脸,又把她那张脸跟面前的宋掷成重叠在一起,这一男一女两只狐狸,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榨干了人骨头渣子都不剩的主儿。

“好啊。”周岭壑想到那天湖心亭上看到的那个与众不同、毫无心机的女孩儿,心想也好,跟她去舞会上走一趟大概不会太累。他现在最累的就是心,什么都不想是最好不过的事,相信跟她在一起兴许能。既然一定要挑选一个舞伴,干嘛不挑个简单有趣的呢,总比一个做作的玩偶要好。

“喂你们俩不带这样儿的或许野丫头喜欢和我配对儿也说不定呢能不能不把我当透明人”傅启然的聒噪已经成为一个惯常的背景,不用太理会,也不能不理会,两人笑着开始安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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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岭壑从埃及回来之后,高煤凰反而很少与宋掷成和傅启然混在一起。大部分时间,她会在他们下课之后在他们教室周围转来转去,以期与他们巧遇,却从没有一次真真正正去找他们。她很怕周岭壑觉得自己是个轻飘随便的女孩儿,她更怕周岭壑压根儿就没注意过自己这号人物。她这是有多矛盾

这样一来,她有时候会巧遇他们,一起说会儿话聊会儿天,而大部分时间是遇不到的。这样一来,她就突然间多出许多许多时间,可以不断地约田雨萌,直到萌萌小盆友哪天不兼职不打工不温书可以陪她出来走走。

这个周五下午,她就约到了田雨萌。

两人相约去走一走淮海中路。来了这么久,却始终没有认真逛逛被很多人津津乐道的这里,不能说不遗憾。

“你说说,你说说,你整天老去过些个纸醉金迷的夜生活,我们都没好好看过这么好的人文景观”田雨萌一边为街道两边张扬美丽、带着浓重时代气息的旧建筑惊叹,一边居委会大妈一样数落着高煤凰。

“怎么能怪我呢怎么能怪我呢我什么时候纸醉金迷了我纸醉金迷也都是你怂恿我去的,除了你我还哪有一起堕落的伴儿啊早在大一我就约你来过这儿吧是谁的脑子里装的都是兼职、做家教赚钱,半点儿时间都不匀给我的我倒是很想大白天跟你出来走一走,不过夜生活的,娘娘您给过奴才这样的机会吗”高煤凰一边把目光深深投入旧上海的繁华与精致的痕迹里,一边奋起反抗、毫不退缩。这,就是朋友吧

高煤凰的电话就在这时候不识时务地响了起来。让田雨萌一下子抓住了把柄:“你看,你又要放我鸽子了吧我就是给你机会你也不会好好把握的。还说什么过一天恬淡的上海滩生活,又泡汤了吧,高公公”看见高煤凰张嘴要解释,她一伸手:“甭,甭解释,小高子,跪安吧”

高煤凰拿起响个不停的电话一看,是宋掷成。一下子火儿就腾地窜了起来:“干嘛呀给你两秒钟时间把话说清楚,我在过恬淡生活呢,任何人不许打扰。”话说得理直气壮,她向田雨萌示威地看了一眼,心想,怎么着,姐们儿有“钢儿”吧

宋掷成承袭自己一贯的作风,根本没有理会高煤凰刚刚说了什么,只惜字如金地说了三个字:“你在哪”

手机这个东西最最麻烦的就是能让远在天涯的两个人瞬间消失了“天涯若比邻”的感觉,就像在面对面站着。高煤凰觉得宋掷成好像就站在自己身边,跟自己板着脸,气压极低,她已经受欺负惯了,老实回答说:“淮海中路,你别”没等她把话说完,那边已经说“等我,我马上过去”。

之后任凭高煤凰“喂喂喂”地惨叫个不停也丝毫没有用处,早已挂断了电话。高煤凰懊恼地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嘟囔着“你别来,我有事儿”

“谁要来”田雨萌好奇地问。

“宋掷成。”高煤凰已经被宋掷成折磨得外焦里嫩,再没心情欣赏风景,一屁股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说:“这家伙怎么总是这么一意孤行也不听人家解释”

“冰山帅哥”田雨萌自从上次吃了户外烧烤,便对宋掷成印象深刻自然,对他的大别墅印象更深刻一些。“快让他来,来咱们两个有什么意思跟帅哥逛淮海路不是比跟你强多了搞不好人家还以为咱们两个是蕾丝边儿呢”这是多么典型的重色轻友综合症

说是这么说,当宋掷成和傅启然两个人一身金色的阳光,一前一后出现在两排法国梧桐中,带着一身贵族气息像他们走来时,两个有些diao丝、有些小市民的女生还是被深深震撼了。那气场,还真不是盖的

田雨萌深深摇着她的那颗装着无数原理定律法则的头颅,以一种想灭掉阶级敌人一样的仇恨看着高煤凰说:“小鸟啊小鸟,这才叫上海滩啊上海滩怎么你的身边总能围绕着这样的绝色你这样对得起人民对得起dang吗你这样会折寿的”

“呀我怎么忘了还有这么个野丫头太好了,就这么定了周末的舞会你就是我的舞伴了”傅启然远远看见田雨萌,一下子变得欢快起来,大呼小叫连跑带颠地奔了过来。

田雨萌脑中关于“上海滩”、“帅哥”、“贵族”一干念头的泡泡通通幻灭,瞬间翻着白眼儿说:“这位哥,您能不能不这么早就暴露您的智商能不能给我们这种文艺女青年留点想象的空间。能不能让我们先短暂想象一会儿旧世贵族、世家公子、金粉世家啥的,能不能不这么一下子从许文强变成隔壁吴老二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普通民众的承受能力”

“说什么呢呀你说的那些词儿,都什么来着,什么贵族,什么世家的,说的不就是我吗”傅启然特意给自己摆了个造型,让自己显得更傻。

“嗯,我刚才说的是隔壁吴老二。”田雨萌认真又肯定的说。

“喂,说真的呢。周末我们学校有舞会,来做我的舞伴吧,我已经定下你了啊。”傅启然用肩膀撞着田雨萌。

“我周末没空,我有兼职。”田雨萌马上回绝,涉及到钱的问题一定不能迟疑。

“你做什么兼职”

“在超市促销饮料,红茶。”

“我出你五倍的工资,还负责你的一身行头你看怎么样”傅启然开始讲价,“而且高煤凰也去哦。”他又强调了一下。

高煤凰瞥着傅启然,他加后面的那一句全是多余。萌萌那家伙才不在乎她去不去,只要有前面那一句,五倍工资,她就是爬也会爬去的。

果然,田雨萌爽快张口:“我一天工资300。”很明显已经答应了。

另外三个人有两个不明就里,只有高煤凰张了张惊讶的嘴,这个家伙真敢要啊,周末她就去两个小时,100的工资被她说成了300,再乘以5。嗯,以后等我有钱了,一定让萌萌帮我打理。高煤凰在心里暗暗下着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