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爬过去,用嘴碰碰贝多叶,见对方不动,只好叼在嘴里开始往远处走。
魂魄功能区中的触感,产生一种精神波动到意识中:身体有了变化意识一下就被这股精神波动撞醒,醒过来的贝多叶立刻就发现,自己竟然在喷血魔的嘴里。这时,她才认真地看喷血魔的嘴的细节部分:“啊啊啊”没有呼吸的贝多叶连续不断地“啊”,魔界从此有了这种纯真的恐惧混杂着厌恶的尖叫。不但如此,惊慌失措的贝多叶突然又闻到喷血魔嘴里的臭味,吓得她拼命地挣开,又掉在地上。这次,当她掉在地上时,她又发现地面是血红色的泥土,血红色的草,连天都是血红色的,她的尖叫再次突然拔高那么一点,断了弦,意识又瘫痪了过去贝多叶的魂魄存在着她佛法修行的千年惯性,在这种几乎相同的身体,几乎相同的意识状态下,她作为女孩,作为尼姑的惯性狂猛地爆发出来。
喷血魔看着满地乱滚,身子抽搐,声音嘶哑却还尖叫着的贝多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去碰碰贝多叶,可他怕她更加痛苦,只能着急地问:“怎么啦怎么啦你怎么啦”
贝多叶一次又一次地在喷血魔的叫喊声中醒过来,又一次接着一次被这里的环境给吓晕了过去,直到她的身体变得极度虚弱,精神力已经不够魂魄功能区清晰地识别对应的刺激,然后再针对那些刺激做出相应的反射,这个时候,身边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她的意识在模糊的刺激下也变成模糊的,她开始在这模糊的世界里找着食物,嘴里好像还在提醒自己,失魂落魄地叨念着:“我好饿我好饿”
喷血魔终于知道该怎么办了,叼住机械的贝多叶,拼命地往有吃的地方爬,途中找到非常细小的血虫,放下贝多叶,用嘴叼着血虫塞进贝多叶的那张小嘴里,贝多叶的精神力在碰触到血虫之后,就随着惯性自动吞噬血虫的灵魂碎片,然后吐掉血虫,嘴里梦呓似的说着:“我还要吃”
喷血魔吃掉贝多叶吐掉的血虫,继续找吃的
贝多叶的精神力的总量一下超过了一个界限,魂魄功能区所有的感觉都瞬间变得清晰起来,她突然发现嘴里似乎有怪异的味道,伸过手来,吐在手心上看:“啊”尖叫声再次响起,各个魂魄功能区相应运动,精神力迅速消耗掉,一切又变得那么模糊
模糊,清醒,模糊,清醒可怜的贝多叶在折磨中逐渐用精气隔绝了些许魂魄功能分区,减少接受外界刺激精神力,终于,在她再次清醒过来时,她能够控制住自己先别消耗大量的精神力扩散魂魄功能分区产生的运动,而是忍耐着清理掉嘴里的血虫:“喷血魔放下我来,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喷血魔听到软到极点的声音,急忙把贝多叶放在地上,退开两步看着摇摇欲坠的贝多叶,“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
“不要理我,我要好好地修炼一段时间,你千万不要来打扰我”贝多叶竟然习惯性地盘坐在地上,本来想合十双掌的,可是没有那个力气,只能把手平放在腿上,掐着兰花指,所有的意识进入安静中,让意识融入自己的身体,在那些金黄色的土元素中畅游,调集精气滋养各个魂魄功能分区的反应,迅速洗掉魂魄功能分区上的各种刺激精神波动,彻底隔离那些传来的精神波动,对魂魄进行全面修复。这些事做完后,贝多叶就开始锻炼魂魄功能分区的承受能力,精神力试探着钻进身体内夹杂的血色尘粒中,魂魄功能分区接受到这种关于颜色、形态的精神波动,就会产生恶心的条件反射,自己要控制身体进行呕吐。贝多叶仔细观察体会魂魄产生的变化,试着用精气去平复魂魄产生的这种变化。
贝多叶一感受到恶心,潜意识中也会想让自己疯狂地呕吐一次,只有吐出去些什么东西,身体、魂魄和意识才会觉得舒服,可是她的身体里没有可吐的东西,这些魂魄功能分区就不依不饶地跳跃,要逼迫身体呕吐。“混帐王八蛋我要给自己来点狠的”贝多叶把一块魂魄功能分区隔离出来,它与其他功能分区以及身体的联系途径,能封锁的就彻底封锁,能减小就减小到不能减小,然后拼命地把那些引起恶心的精神波动填充进去,功能分区无法通过精神力控制身体产生运动,也无法引起其它功能分区的共鸣,只能好自己剧烈地跳动。
虽然这块功能分区产生的恶心感还是从那些细微的联系中传到了各个地方,贝多叶却能咬紧牙长时间地忍受住。无数次刺激后,那些精气终于有了保护快要炸裂的魂魄功能分区的举动,转化出一阵能量,用这种能量从魂魄里替换出一些能量,魂魄功能分区中的那激烈的条件反射和发散的恶心感逐渐平复下来,一点一点放开它与周围魂魄功能分区的联系,一种魂魄碎裂的撕裂感突然从这里散发到整个魂魄中,感受到痛苦的贝多叶顿时晕了过去。
当贝多叶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的环境依然让她很恶心,但是她再也没有过于强烈的想尖叫与呕吐的感觉,更没有意识瘫痪,只是魂魄和意识始终处于一种晕晕乎乎的状态。她确定自己取得的成果后,却不敢继续下去,精神力的消耗已经不能让她继续下去,她不得不开始想自己的食物问题。来到这个世界后的记忆已经完整地告诉她,除了动物的灵魂碎片外,她再也没有其它的食物。
贝多叶的眼睛看到了正在远处刨地的喷血魔,在这个世界上她看到的唯一没有被血雾包裹住的生物:“嘿喷血魔过来下,我有事跟你商量”
喷血魔的顺风耳听到叫声,迅速地跑过来:“什么事啊贝多叶你没事了吧”
“这个你别管,从现在起,我要住在你的身上,直到某天我练成了新的功法为止你答应吗”贝多叶蛮横地说。
“可是可以,可你的口气那么地伤人自尊,你说我是不是该拒绝啊”喷血魔觉得高贵的血统受到了巨大的伤害,反驳似的说。
“你敢你要是真敢那么干,我拧下您的耳朵”贝多叶不等对方答应下来,跳过去,抓着喷血魔的糙皮,就往背上爬。
“你都爬到我身上来了,我还能说不行吗遇到你,真是倒霉”喷血魔任凭贝多叶在他身上乱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