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过去”
陆易阳换了一辆普通的车,避开了记者,直奔疗养院而去。车子一直从大门开了进去,一直到检查室,昏睡中的储梦琪被医护人员抬了进去。
2个小时之后,储梦琪被陆易阳抱回车里,一挥手,司机沉稳的把车开出了疗养院却朝着王子聪跟萍嫂入住的小区驶去。
储梦琪醒来,看到了站在床边的萍嫂跟王子聪。
“她醒了”萍嫂拉着儿子的衣角,笑道,“终于醒过来了。”
王子聪也是笑:“梦,你感觉怎么样”
储梦琪呆呆地看着他俩:“妈,子聪,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记得了”王子聪一愣。
储梦琪茫然地道:“记得什么妈,你能告诉我现在几点了吗”
“丫头,现在10点了,你已经昏睡了3个小时了。”萍嫂笑着握住她的手,“你不是不喜欢那个人嘛,我就跟聪儿把你接回家里来住些日子。”
“不行”储梦琪掀开被子就要起身,“我得去找小杰,子聪,小杰不见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王子聪点点头,把她重新按回床上坐着,“你别着急,很快就会找到的。”
“那陆易阳呢”储梦琪焦急地四处张望,“他人呢他是不是还在外面”
王子聪跟萍嫂均是一愣,两人的眼神无声地对视了一下。
萍嫂道:“对,他还在找线索。”
“那就是还没找到了”储梦琪身子无力地往下一瘫,“小杰,你到底去哪里了”
“梦”萍嫂关切地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妈”储梦琪抱住萍嫂,“妈,我不能失去小杰,不能失去他”
“我知道,我知道。”萍嫂心揪起来,轻柔地拍打着她的背,“再等等,那孩子那么招人喜欢,他一定会平安地回来的。”
“那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把小杰带走了”
王子聪一愣:他记得几个小时前,他已经告诉她小杰是被莫兰劫走了的,而且那个时候,她的态度跟现在完全不一样,那时候她认定是陆易阳劫走了小杰,大发脾气,情绪激动。
心中怀着疑惑,他却平静而又温柔地道:“正在查或许只是走失,所以,你放心,会找到的。”
“是嘛。”储梦琪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可是眼睛里却没有一滴眼泪,“那陆易阳呢子聪,你帮我打电话给他。”
“他在忙”王子聪也拍拍她的肩膀,“好了,现在也晚了,你再睡一觉。说不定明天早上你睁开眼,小杰就在你面前了呢。”
储梦琪这次倒是听话,在萍嫂跟王子聪的注视之下,慢慢闭上眼睛。不久,她又睡着了。萍嫂帮她掖好被子,王子聪扶着母亲,小心翼翼地出门。
门关上那一瞬间,储梦琪骤然张开眼,瞪着天花板,久久的望着当东方泛起鱼肚白,储梦琪赤脚下床,走到床头柜前,拿起上面瓶瓶罐罐的药,一点点的看着,嘴角却泛起一丝冷笑。
等她再回到床边,她从自己的衣服内口袋里拿出一个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而对方却久久没有接。
她关掉手机,把卡掰断,扔进了垃圾桶里。
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她又从衣服外口袋里,拿出自己平常用的手机,再拨出一个号,声音可怜兮兮地带着一丝鼻音:“易阳,你在哪儿”
“”
“那你来接我,好吗”
“”
“好,我等你。”
陆易阳听到手机里电话挂断的忙音,恍若做了一个梦。刚才,梦琪竟然给她打电话了,听她的语气,好像是已经不生他气了。她哭过了,想要让他去接她回家
此刻,他正处在一个空旷的地下室里。
室内散发着一股霉腥味,中央一根粗大的水泥柱子上绑着一个人。他的身上遍布伤痕,已经体力不支昏迷过去。
“陆少,要不要泼醒他”拿着铁链的手下走过来请示,“他嘴巴既然这么硬,那是不是给他试点别的花样”
陆易阳摇了摇头:“算了,先泼醒他”
冰凉的水朝着男人迎头浇去,那人幽幽地醒来,张开血肉模糊的眼,他咬牙:“陆易阳,你竟敢对我用私刑”
陆易阳却一改刚才冷冰冰的神情,快步向前,对着他的肚子飞上一脚:“南诺,你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所以,你就一直把我当成软柿子捏,对吗”
“啊”南诺吃痛,喊了一声,别过脸淬出一口血水,却笑起来,“呵,原来你这个窝囊废也有发脾气的一天看来,莫兰那个女人是真把你惹毛了。”
陆易阳双目寒冰,冷冷地道:“对,她把我惹毛了。如果让我抓住她,一定要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哈哈哈”南诺张狂地笑着,因为扯动脸上的伤口,而发出倒抽冷气的声音,这种奇异的笑声,在空旷的地下室显得那么刺耳而又恐怖,“陆易阳,她可是你孩子他妈啊。你就真的忍心下这个手”
“触碰我底线的人,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陆易阳用力攫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往水泥柱子上撞去,“比如你,这么多年来,我看在同窗的份上,对你一再忍让。而你”
他冷冷地笑了笑:“却是对我步步紧逼,我警告过你,让你不要动我的女人,我给过你机会,可惜,你却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南诺对着陆易阳瞪眼,一触及到他冰寒的眸,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阴戾之气,心不由的颤抖,身子哆嗦了一下。
他终于有些怕了:“陆易阳,你想怎么样”
“我这个人很公平的。”陆易阳绕着他转了一圈,“你把梦琪绑在十字架上,恐吓她。那么,我就也把你绑起来,把你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十倍地还给你。”
说完,他扬起手,啪啪啪一连打了他十来下:“你曾经抽过梦琪的耳光,那么我也是十倍的还给你”
南诺本来就血肉模糊的脸,此刻更是红肿得不像样子。
他脸上,身上的痛,已经疼过头,甚至是有些麻木了。
南诺一张俊脸此刻面目全非,整个像只猪头似的。
他垂着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年前,你为了封住乔桥的口,派人割掉她的舌头,也让我失去梦琪的消息这么久”陆易阳声音波澜无惊,可是眼眸却是愈加冰冷,“那么后来梦琪假死亡的事也是你一手安排的吧”
南诺垂着头,却是低低地冷笑:“是,又怎么样”
“我早该猜到那一切都是你干的”陆易阳眼眸中的冰寒被怒气染红,他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紧握在一起的拳头,努力克制着,“婚礼上的事,都是你干的”
南诺终于吃力的抬起头,肿成一条缝的眼,斜斜地睨着他:“那些不都是宋桥那个狗杂种干的吗”
陆易阳不响,陡然抓住南诺的头发,仰面用力按下去:“宋桥帮你背了黑锅,你还那么对他南诺,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南诺气息微弱,只有吐气的份,没有吸气的力气。
“梦琪被活摘眼角膜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陆易阳再用力,南诺的头几乎要贴近身后,“莫兰到底在哪里小杰是不是你指使莫兰劫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