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什么都不说,他也不会管我们。”
陆父气得身子发抖:“蠢货,都被你害死了。以后你还想穿金戴银,还想吃山珍海味等着吃屎吧你”
电梯门开,陆父率先走进去,陆母捂着脸跟在后面,脸上难看极了,但是嘴里已经服软:“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陆父眼里闪过一股嗜血的光芒,握紧拳头,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道:“既然他不死,那我们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你是说”陆母一惊,身子不由前倾,“可是他手下有那么多的人,怎么办”
陆父双目狠戾阴森:“那个人,一定可以做得到”
陆家二老走后,陆易阳疲惫地靠在床头。心头一片荒凉。
悲哀涌遍他的全身,他竟然感觉到了冷。想着刚才那两人的对话,他的身世了然。原来,他真的不是陆方怀的儿子。
那他的亲生母亲,现在在哪里想来已经不在人世了,否则,他也不会“好心”的收养了他。
而他的亲生父亲,听起来似乎并不能确定身份。
而他的母亲
他摇了摇头,强制让自己不要去想。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当自己没有父母,像是一个孤儿一样的活着。二十岁的时候,遇到了莫兰,他的心底燃起了希望。可是,最终还是破灭了了。那个女人,不如外表那么纯真和美好。
一年前,他有了梦琪,而他也意识到自己她是自己人生中最重要和美好的那个人。
对,现在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他还有梦琪想到这里,他的精神一振:“大飞”
大飞走进来:“陆少”
“扶我去看看梦琪”
“可是”大飞为难了,眉头蹙起来,“你的身体还没好,关少吩咐过,不让你出去。”
陆易阳板起脸:“刚才是谁说的,你只服从我的命令的”
大飞脸皮一红:“那我扶你去吧,不过,就待一会。”
“那个救了梦琪命的兄弟,我也想去看看。”陆易阳神色温和,对着护理道,“你推部轮椅来,我坐着轮椅去,不就省事了”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陆易阳去看了储梦琪,病房里还有两个医生,正在帮她检查脑部。
见陆易阳过来,都恭敬地与他打招呼。
陆易阳点点头,眼神却定定地看向那个躺在床上的人。有些日子没有见面了,她的脸色愈加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薄如蝉翼的眼皮紧闭,卷而翘的眼睫毛却也一动不动。原本嫣红的小嘴,此刻也无一点血色,竟然干涸得有些翘皮了。
“我太太的嘴巴这么干,怎么不给她润润唇”陆易阳眸色一深,有些不悦地道,“你们医院就是这么照顾病人的吗”
医生赶紧道歉:“不好意思,陆少。刚刚才润过水,只不过陆太太她身体内缺水,所以,一会就又干了。我现在再让护士给她润一润”
“好了”陆易阳皱眉,摇着轮椅靠近储梦琪,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贴在自己脸上,细细摩挲,眼里顿时柔情一片,“梦琪,是我不好,我来晚了。”
“梦琪,你早点醒过来,好不好那些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一个也不会”陆易阳面色温柔,言语里却带上了厉色,“早点醒过来,不要再睡了。”
储梦琪的手冰凉,神色依旧冰冷。
就像一个石雕像,冰冷得没有气息一样。
陆易阳旁若无人,与储梦琪说了一会话,然后轻柔地将她的手放回被窝里去:“这都几个小时过去了,你们还没有找到她昏睡的原因吗”
医生汗颜:“陆少,我们已经提取了她体内的胃液,现在化验师正在分析。同时,我们也向国际权威求助了,我们会尽最大努力把太太救治过来的。”
“权威,权威”陆易阳隐忍地吼道,“你们这些医生都是吃干饭的吗”
“陆少,对不起”两个医生原本也是专家,现在被陆易阳这么一骂,却也不敢反驳,额头上的汗涔涔而下,“是我们学艺不精,惭愧,惭愧”
“你们说的权威可靠吗”想起那个权威eter他就一肚子火,恨不得抽人。
“是下药者的师父”医生大气不敢透,“我们刚刚联系上,不过,他还没有答应过来。”
“eter的师父”陆易阳点点头,“这个,我可以搞定。”
抓不到eter,找到他师父肯定可以把梦琪救醒。
陆易阳离开储梦琪的病房,又去探望了一下那些受伤的手下。那次爆炸事故,伤了八个人,幸运的是,都是轻伤。
那个救了储梦琪的人,脸部有一块鸡蛋大小的烧伤,其他都还好。
陆易阳的慰问,无疑给这些人打了振奋剂,心中非常感动。
出门后,陆易阳对大飞道:“其实,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也很简单,对吧”
“啊”大飞正想着刚才陆易阳在病房里安慰那些兄弟们时的情形,老实说,他的内心也很澎湃,感觉自己没有跟错老大。
陆易阳兀自说着:“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就这么简单,是不是”
“陆少”今天这个陆少好像有点煽情啊,大飞好不适应,平日里只是冷冰冰地下命令,什么时候会跟你谈心啊
“算了,走吧”陆易阳却不愿多说了。
到达病房后,大飞跟护理一人一边扶着他,坐到床边去。
哐
病房门被人用力推开,关子俊满头大汗,双眼通红,声音抖得溃不成军:“阳你怎么不接电话”
“什么事”陆易阳竟然一个踉跄,跌到病床上,紧张地看着关子俊。
“出事了”关子俊跨前几步,几乎要哭了似的,“我去晚了一步,萍嫂跟储苑杰,真的被掳走了”
陆易阳彻底倒在了床上。
“陆少”
“阳”
大飞跟关子俊异口不同声,焦急地喊道。
陆易阳面色已经白了,他在护理的搀扶下,勉强坐起来,声音里也带着一丝颤抖:“有没有查各路段的监控”
“查了,是被eter绑走了。你的人,全部被麻醉了”关子俊懊恼地道,“那个人,确实是太厉害了。”
陆易阳闭上眼,满脸疲惫,他不说话,却用力咬着牙关,额边的青筋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