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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泄,远远看向宫楼上正挝掌大笑的暴君和茹丹,心有不甘的道:“可是可是我太想尽快的铲除他们了他们曾是我的噩梦”

“而你将是他们的噩梦。”不等池棠说完,薛漾立刻接上:“但不是现在,宫中有着一大批的妖魔盘踞,我们要做的是连根拔除,就算你现在能杀得了他们两个,但剩下的妖魔就会漏网,他们会换到别的地方,别的国家,继续祸害世间。”

薛漾的话句句切中肯綮,池棠默然半晌,才长舒了一口气。

“多谢你,六师弟,是我太过情急,险些误了大事。”

薛漾理解的笑笑,收回了搭在池棠肩上的右手,又恢复成那种宠辱不惊,却又暗含促狭的古怪神情,将头从楼阁上探了出去,看着楼下低声说道:“这里的情形可比我们想象的要热闹多了,那个家伙,也是妖魔变的。”

池棠也探出头去,问道:“哪个”

囚车的队伍正熙熙攘攘的成一条长蛇形从楼下推过,囚车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蓬着头发,看不出本来面目,唯一相同的,是他们因惊恐和绝望而发出的哭嚎。

顶盔冠甲的押解军兵面无表情,数十位鲜红色衣襟,袒胸露腹,手捧着鬼头大刀的刽子手们气昂昂的跟着囚车同行,围观的百姓几乎将沿路两边挤得水泄不通,一个骑在马上,貂冠皮袍的监斩官正在大声宣读着罪状:

“广平王苻黄眉拥兵自重,诋蔑天子,暗怀篡逆谋反之意,今自其以下,满门一百七十三口,尽数斩首于市,以正国法”

伴随着监斩官的声音,围观的百姓不时有人起哄大叫,总之是氐秦王族中的自相残杀,升斗小民早对暴政有诸多不满,借着这个机会便发泄出来,反正在官府中人听来,就像是对人犯的讥诮和辱骂。

“就是他。”薛漾指着囚车当头的第一个,这是首恶的位置,看来应该就是那广平王苻黄眉,此刻他两手被拉开绑在囚槛上,低垂着头,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

池棠暗运灵力,可以看到那苻黄眉身上现出一股黑气。

“这苻黄眉听说是氐秦一位能征善战的宗族猛将。怎么竟是妖魔化身而且既然是妖魔,为何会被那暴君所杀”池棠怎知这事情曲折,在看出苻黄眉身上的妖气后,奇怪地说道。

囚车已经渐行渐远,密密麻麻的人群跟着囚车行进的方向也在缓缓游动。

远处的人群忽然响起一阵嗡嗡的嘈杂声,薛漾顿时一拉池棠:“要开刀问斩了,我们下去看看。”

茹丹夫人的眼神恰好在两位斩魔士转身离开的当口直瞄了过来,褐衫背影只是一晃而过。

好像最近有听哪里说过褐色这个字眼的,茹丹夫人微微皱眉,所有的颜色中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褐色,非黑非红,似土似浆,看起来既不惹眼又不舒服,所以褐色这个字眼很少能听人提及。

可是谁曾经对我说过茹丹夫人仔细回想却又全没有理路。

独目暴君的手伸了过来,抓住了茹丹夫人的柔荑:“茹丹美人儿,快看,要开斩了。”

独目暴君的语气有些兴奋,打断了茹丹夫人的思绪,茹丹夫人奉上一个销魂蚀骨的甜笑,将先前的疑虑暂时抛诸脑后。

刽子手已经开始行刑了,将囚车里的人犯一个一个带了出来,然后拖到苻黄眉的面前,让他眼睁睁看着斩下那些人犯的头颅。

这是独目暴君的安排,当着堂兄的面,将他的亲人们一个个处死,等杀光了,最后再斩苻黄眉,在死之前尚且要亲眼目睹亲人们的死去,这将是怎样的煎熬和折磨独目暴君对自己这个安排极为满意,就算是死,朕也要你死的无比痛苦而比起肉体上的痛苦,那种精神上的痛苦才更深入骨髓。

一个白发的老妪,即便是被刀斧手拖着,也能看出曾经养尊处优的雍容之态,她还算平静,只是泪光莹莹的看着绑缚在前的苻黄眉,嘴唇动了动,然后,刀影一闪,白头落地,颈血喷了苻黄眉一脸。

“这是逆贼之姑母。”独目暴君身边的内侍用尖细的嗓音介绍道。

一个垂髫小童,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被押到苻黄眉面前,口中还在大叫:“爹爹爹爹”刀影过后,哭喊声戛然而止,冒着血泡的尸腔歪在一边。铁甲军士走上前,将那孩童的头颅插到长矛之上。

“这是逆贼的庶子,是逆贼的宠姬所生。”内侍介绍,独目暴君开心的搓了搓手,让他的亲生儿子死在他眼前,多美妙的惩罚

一个纤细身形的女子脸上还有些脂粉的痕迹,她早吓瘫了,只能任由刽子手粗暴的拽着她的头发拖到苻黄眉近前,原该是俏丽的姿容现在变得污浊不堪,衣裙被土地摩擦生裂,白皙而又诱人的大半个胸脯露了出来。

若能将这一对椒乳握在手中把玩,又当是如何滋味独目暴君忽然想到这个,身体也不自禁的有了些反应,茹丹很快察觉出了独目暴君的变化,故意腻腻的发出一声娇哼,将身子整个靠在了独目暴君的怀里。

独目暴君露出了残忍的笑意,他的手肆无忌惮的开始在茹丹的酥胸上揉动,眼神却紧紧盯住了刑场上的那个女人。

“这是逆贼新纳的舞姬,听说这些时日最受宠爱。”

“噗”血水飞溅的声音,那美丽的脑袋现在也被插在铁矛上示众了,至于那已经没有头颅的尸身可以拿去喂狗。独目暴君又是一阵兴奋,抚揉着茹丹酥胸的双手紧了一紧,而茹丹也立刻报以一声冶荡的呻吟。

“这是逆贼的堂弟。”

“这是逆贼的长子。”

“这是逆贼的原配妻室。”

越来越多的人头被插在铁矛上高高竖了起来,刑场上满是淋漓的鲜血。

独目暴君原本很兴奋,可现在却似乎有些不满意,连亵弄茹丹的动作都停止了。茹丹夫人有些讶异的直起身子,她看到独目暴君紧盯着苻黄眉,一脸的不豫之色。

“陛下,这是怎么了”

独目暴君伸手一指:“这么多至亲之人死在眼前,这苻黄眉为何仍是无动于衷朕要看他痛悔欲死,可你看他,到现在还是一动不动”

茹丹夫人赶紧劝解:“陛下只看他一动不动,又焉知他不是五内俱焚呢应当是太过受激,人已经木然了吧。”心里却是一叹,这嗷月士只能变化成人的形象,但是人的感情他是无论如何也装不出来的。这时候,这么多亲人家人在眼前身首异处,他应该痛苦,懊悔,伤心欲绝,而不应该像这样动也不动。可是怎么办呢血灵道的妖魔又怎么能体会到人间的那份情感无论是恋情、亲情、还是友情,他们都不知道的,即便是自己,如果不是因为他,恐怕也和他们一样,只会卖弄自己刻意修炼的媚功浪术罢了。

独目暴君已经下令:“去叫他们往他身上泼凉水,让他睁大眼睛看着”

传递消息的方式很快捷,弓楼下的卫士射出一支响箭,正落在刑台之上,早有行刑的刽子手捡起交给了监斩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