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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手是一种怒气填膺的忍无可忍,却也不无深怀暗流的试探之意。不过既然言已至此,陈嵩现在还是希望大力将军多做提防。

最终还是大力将军打破了沉默:“对了,陈兄,知道我今日为何寻你来此吗”

陈嵩笑笑:“小弟也奇怪呢,怎么几日不见,今天一见面就说了这些石破天惊的话来。”

“有些话确实有必要事先申明,免得为此白白赔上性命。我听闻传报,你今天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还以为一路上自己行踪甚密呢,哪里知道都有探事报于大力将军了,陈嵩觉得自己似乎还是有些小看虻山的力量了,也不再装糊涂,点了点头:“是神息崖吗”

“灵风对你说的很清楚,那里是禁地,你不可以去那里。今天你的运气还不错,那里众多的守卫恰好前往我军中操练,可算是很难得的一次全员不在,不然的话,你一进入那片荒山就会被生擒活捉,那里的守卫不归我管,我就算想救下你来,也要大费周折。”

能令大力将军都大费周折,那那些守卫却是谁人属下是千里生吗陈嵩心中一奇,又试探地问道:“小弟也只是好奇,不知这神息崖是什么所在”

大力将军再次奉盅请茶,用俱各饮下的动作阻止了陈嵩的继续探询:“我刚才说过,只要能说的,熊罴知无不言,必坦诚相告,不过这个却不在可言之列,请恕熊罴无可奉告。不过找寻脱离虻山的路径,并不是在那里,陈兄也不必再为此处枉费心力。”

大力将军既然这么说,陈嵩也知道那个神息崖必然在整个虻山之中有着非同小可的位置,心中更是好奇,便存了一定要去看个究竟的心思,不过当着大力将军的面,就不便再多说了,只是用向杯盅中倒茶的动作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想法。

与此同时,空旷谷底之中一所造型雅致的楼阁内,千里生拥着茹丹夫人,靠在绣垫上,一边抚摸着茹丹夫人嫩滑的肌肤,一边眯着眼睛听着嗷月士和卷松客的禀报,茹丹夫人顺着千里生游走的双手,不时发出娇喘呻吟,冶荡诱惑的声音在阁内盘旋,倒令正在说话的嗷月士大咽了一口口水。

千里生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也不知是茹丹夫人的反应使他满意,还是嗷月士和卷松客的禀报使他满意,不过从他惬意享受并心满意足的睁开眼来的样子来看,也或许两者皆有。

“不得不说,人还真是很有意思的东西,这点上,我开始有些赞同大力的想法了,也许,有些人的奇谋妙想正可以为吾族所用。这么简单的计谋,却进展的如此成功,你说是吾族之幸还是吾族之悲”千里生松开拥着茹丹夫人的臂膀,站起身来,一袭白袍胜雪,而茹丹夫人如同软泥一样斜倚在地上,依旧摆着诱惑娇媚的姿势。

嗷月士和卷松客不明千里生此话中真意,也不好接口,只是规规矩矩的陪笑,只不过嗷月士的笑容谄媚些,而卷松客的笑容却有些木讷。

阴谋在谁也没有想到的地方开始,这是何其巧妙的谋划“让她们继续,我要确保他们为我所用。”千里生向着北方,缓缓一指。

第056章易服改装

嵇蕤是在第二天下午带着董瑶姬尧还有那脏话连篇的无食一起出发的,已经是二月了,离三月十五在锦屏苑聚会之期也不过只有一个多月,建康距巴蜀路途遥远,这一路上非日夜兼程不可,所以嵇蕤取走了甘斐和莫羽媚前来时并辔同程的两匹骏马,好在这两匹马是属于竟陵董家的财产,一直寄于大司马府中,并没有被征调入北伐大军,而董瑶骑在马上更是心安理得,倒底是自家的物事嘛。

几位同门在离开前都用很正式的礼节向甘斐道别,眼看着师兄就要孤身深入妖境,尽管有预知之术可保无性命大碍,但前路凶险,还是要让师兄多加保重。

甘斐可不以为意,大大咧咧的笑着,并让颜皓子一路相随和他们同回,颜皓子可以飞行,也许在赶路时日渐紧的关键时分,大可以载着他们飞去。

颜皓子咕咕哝哝的道:“个胖老二又嫌爷碍事了。”话是这么说,甘斐的吩咐又不得不听,只得骑在了嵇蕤的马背上。

只有到了夜晚的时候,一个人客寄于集贤苑的甘斐才觉得孤单,同门师弟妹们都走了,相识的几位大司马府剑客也走了,最为关键的是,莫羽媚也走了,引得他只能郁郁的望着繁星密布的天际,怔忡出神的想着心事。

对于李代桃僵的潜身入阒水之境这事,甘斐还真不担心,且不说小师弟姬尧的吉卜在前,就算是九死一生的危险境地,自己见招拆招,随势循章便是,犯不上多想,想多了,反而因此生畏,倒对大事不利。

不过很快甘斐就从郁郁的神情中解脱了,他打定了主意,反正还要再等几天,自从来了这里,又是面见大司马,又是解决鲛人之计,又是发现了雷鹰乾君,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自己一直没得下空来,既然到了繁华京师,那不如趁这几天没事,就好好逛逛建康城,蒋陵湖、钟山、还有贵族大户多有游历的南塘,哈哈,爷就偷偷懒,玩上这么一玩,反正大司马好生器重,金锞铜铢也不知赏了多少,就算是剔除了上缴乾家本院的,也还大有富余,不把这些钱好好使使可就太对不起自己了,对了,还有秦淮河上那些有美貌小妞的游船呢,想到这里,甘斐心里怦怦直跳,竟是大为兴奋。

事情总是有意外,在甘斐有心展开吃喝玩乐的宏图大计之前,次日的上午,就有访客找上了门来,就是那滕祥滕子颜,滕祥也在大司马府担任过主薄,所以没受什么阻拦,很顺利的就找到了甘斐,手上捧着厚厚的一沓纸卷。

“甘兄,就知道你在这里,来来来,正有要事相商。”滕祥倒不见外,一见了面就凑过来,也不问甘斐有没有事,将厚厚的纸卷在他面前一铺,“这是小弟一夜苦思,写出来的施政纲要,甘兄替我参详参详,看看还有什么不足之处,唉,小弟虽然有心报国,这个差使却是第一次应,怕有些运转不灵,还是需要甘兄这样的此道高人多加臂辅啊。来,甘兄请看”

甘斐原本兴奋刺激的热情之火刹那间被浇了个透底湿凉,怀里揣的鼓鼓的金资包裹硬愣愣的在提醒着他先前的畅美计划,可是眼前这一脸正色,全神贯注的有志书生又把他拉回繁忙劳碌的现实。

还真是个做大事的人啊,不过两天工夫,都弄出了这么厚的施政大计了,甘斐只是片刻的沮丧之后,便立刻和滕祥开始了热烈的讨论,玩当然是美事,但正事要紧,况且也是为了日后的伏魔大业,甘斐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他现在甚至有些庆幸,真的是托付对了人,别看滕祥毫无除魔降妖的经验,可是做起这个祀陵都尉的职划来,却一板一眼,谋虑周详。

其实在昨天,滕祥就拿着甘斐给的大司马玉牌音信去吏部官曹打听了一下,哪知道原本一脸鄙夷和傲慢神色的接待官吏一看到玉牌音信,便立刻改颜相敬,不仅如此,还把吏部的尚书谢安大人给惊动了。大司马有意另置祀陵都尉之事可是在吏部传的沸沸扬扬,护陵卫祀早有专门职司,怎么现在却弄出祀陵都尉这么个不伦不类的称谓但桓大司马权隆威盛,谁敢有半分异议尽管看到是这么个落魄书生模样的人物前来,但必定是桓大司马属意的人选,吏部却也不敢怠慢,当即就交付了滕祥印信,谢安大人还一再叮嘱,只说官署在月内就配置完毕,到时就请滕祥走马上任。

滕祥这才真正发现,原来甘斐推荐自己担任的竟是这么重要的职位,心怀感激之余当即回家彻夜苦思,弄出了这么一份施政纲领来。

官例朝纲,滕祥自然是整理的清清楚楚,并在很多细致处都做了划分,比如官署的所在之地当选在地阔人稀之处为宜;而祀陵官署在明面上就当是以研究祭祀礼天的宗法为要,如此有些神神鬼鬼的传闻也就不足为奇;对于一些妖鬼之事的探查,第一步就是搜集南国全境内各州各郡的异闻怪志,做到有的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