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美了”听他的语气,似乎抓住俞师桓只是呼吸间便可得擒的易事。
不必布奴莎表态了,鲡妃立刻说道:“那就谨记你说的话,如果真的可以这样,我就算你大功一件,并把布奴莎的第一次赏赐给你,她是修习魅惑之术的极品,而在我的指点之后,与她的第一次交合更会使你的修为精进,怎么样”
她本就是我的,如果不是你刚才突然闯入的话。虞洺潇心里恨恨的想到,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潇洒自若地笑道:“好,那我可就等着姐姐的厚赐了。”
布奴莎也低着头小声地回道:“听凭娘娘吩咐。”
鲡妃又挥挥手,让布奴莎重新站回自己的身后,继续下面的话题:“你这里的人手还要准备着,原先的进攻计划不变。”
虞洺潇本已平静的情绪一下子就仿佛被点爆,他白皙俊美的脸上猛的划过一丝愤怒:“什么还要进攻锦屏苑么不是已经知晓了降妖谱的下落吗为什么还要劳师动众的去招惹公孙复鞅”
“是他先招惹了我们阒水一族,而不是我们去招惹他。对他的攻击并不是因为要夺回降妖谱,事实上这个降妖谱真落入了伏魔道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五百年前的旧事了,反制那书上招式的法术已经多有练出,这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不对那公孙复鞅进行惩戒,我们阒水的颜面何存”
“颜面就是为了这个理由为了这个凡夫俗子总是牵记于心,而在我看来却荒诞无稽的东西你们就要去挑战那个冥思得道的公孙复鞅”虞洺潇几乎是喊了出来。
“亏你还和凡人打了那么多交道。颜面,尊严,绝不是空泛虚荣,荒诞无稽的东西。人也好,妖也罢,只要你拥有了灵知,那么颜面和尊严就是必须要重视的关键所在。我又何尝不知道冥思得道的公孙复鞅的可怕可如果我们对公孙复鞅的袭击忍气吞声,还任由其逍遥自在,那么虻山只会把我们看成软弱可欺,而许许多多自我修炼的散妖野怪就更不会投靠我们,那么,我们阒水的力量就会越来越低于虻山,日后的大战开启,我们又怎么和虻山抗衡怎么去夺得这天下但如果此战得胜,无论妖魔道还是伏魔道都会对阒水的实力大为震惊,这会是阒水在数千年中一个了不起的创举,甚至可以一举打破我们和虻山分庭抗礼的实力争衡。我之所以要立刻赶来,就是担心你因为知道降妖谱的下落,而一厢情愿的认为我会停止进攻锦屏苑的计划,可是如果缺少你这里的力量支援,我们战胜公孙复鞅的希望就又少了几分。此战,只能胜,不能败,明白吗”
“这算是一次赌博吗将阒水的中兴之机全押在这一次对公孙复鞅的进攻之上吗”
“如果你知道你是必胜的,那么就不是赌博,而是稳操胜券的一次契机。”
虞洺潇幽幽的叹了一声:“世间万事,在没发生之前,谁也不能确定必然的结果。但是既然姐姐还是坚持,我这里随时听候差遣。”
鲡妃终于第一次对虞洺潇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不过笑容转瞬即逝,眉头微蹙:“听说你这里也遇到了些麻烦有伏魔之士进入了这里”
第067章自投罗网
“公泰真是多嘴,把什么都对你说了。”虞洺潇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无论是知道布奴莎想要拜鲡妃为师,还是知道了这里有伏魔之士潜入,显然都是樊公泰对鲡妃细陈详述的结果,毕竟是阒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鲡妃娘娘,利用这机会多做表现,也算是人之常情,所以虞洺潇倒并没有什么见怪之意,“不过是串通了这里的一个同族败类,自投罗网的斩魔士而已,我明天就拿他明正典刑。”
“为什么不今晚立刻动手迟则生变。”
“生变在这个大帝神力笼罩的地方就凭这区区一个斩魔士姐姐,不觉得有些杞人忧天么算是我表现一下我的仁慈吧,毕竟在宴席间和他聊的还算开心,我赐给他最后一个可以酣睡入梦的夜晚。对了,姐姐,你有吃过伏魔之士的肉吗哦,我记得你有上千年没吃过人肉了,那么明晚,我请姐姐品尝一下斩魔士的滋味。不管怎么说,圣王陛下的这个主意还不错,让凡人许许多多五花八门的奇巧淫技为我阒水所用,我们现在喝的酒、住的房,穿的衣裳,用的器具可都比过去好得多了。我用人间庖厨想出来的法子去烹调这个斩魔士,你说这个斩魔士在被做成菜肴之前,会是什么想法呢”
鲡妃身上的寒意已经渐渐散去,似乎也是被虞洺潇轻松的神情感染,眼中放出颇感趣味的光芒:“听你这么说,倒是挺有意思的。好啊,我就多留一天,看看你是如何戏弄那斩魔士的。”
谈话进行到现在,姐弟俩之间的态度已然缓和了许多,虞洺潇又略思索了一下,忽然出声召唤:“公泰。”
樊公泰应声而入,其实自从鲡妃到达之后,他就一直小心翼翼的在堂外站立等候,这时候碎步的趋入,更显得恭敬异常,在鲡妃和虞洺潇面前跪倒:“小人在。”
“叫你问庖厨的方子可问到了没”
“回主上,庖厨说食肉之法,莫过于鲜,可以罗网相勒其身,以刀即时割下突起肉脂,于炭火之上烧炙而食,最是鲜美。”
虞洺潇嘻嘻地笑道:“真会想,便是吃个活食的法儿,倒也有趣。就这么办吧。”
“是,小人这便让庖厨准备。”樊公泰答应了准备起身。
“还有”虞洺潇止住樊公泰,“本来还想看看那清古先生有什么蹊跷,现在本尊要用心对付那不休山炼气士,这里也要准备攻伐锦屏苑,出不得岔子,为免节外生枝,本尊也就没心思和那清古先生猜谜语了,明天一起拿了他,和那个斩魔士做一堆吃了。再加上那姓时的书生吧,就会穷酸掉文,人又肮脏邋遢,可讨厌得紧,这里用他不着,还不如用他的肉给小的们填填肚子呢。”
“是。小人也看那时寔甚是讨厌,主上此言,大快人心。”
倒霉的时寔,又怎么会想到自己一篇让人酸掉大牙的词赋以及放浪形骸的行为举止反给自己惹来了杀身之祸
妖魔们已经磨刀霍霍,要用甘斐的血肉开始一场盛宴,而甘斐却还懵然不知,在这个也许是人生的最后一个夜晚,他和平常一样,酒足饭饱的在自己的床榻上呼呼大睡,也许还做着最终可以大破阒水之境的好梦。
刚刚睡醒的甘斐就着侍女递来铜盆,掬着水中的帛巾在脸上抹了一把,丝毫没有察觉今天的早晨和平常有什么不同,他所想的是,如果有机会,就在这城坞里多走动走动,看个究竟,可以的话,若能和那个清古先生仲林波再攀谈几句,看看他到这里有什么图谋。
樊公泰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在甘斐刚洗好脸还没有用早膳的时候就走了进来。并且在一进门之后,就连连说道:“恭喜滕公子,恭喜滕公子。”
甘斐一怔:“主管此言何意滕某何喜之有”
“昨日欢宴,家主自与公子畅谈之后,深感欣悦,大慰平生,又敬慕公子气节,只恨相识太晚。这不,今天刚醒来,便是一迭声的催促小人,要请公子再去一叙。”
哈哈,爷还有这等魅力夹七杂八的扯淡一通还能让那绝浪老怪相见恨晚了怪道小师弟预知之下,说我有惊无险呢。甘斐大乐,也好,趁这机会,且看看沿途的城中底细。
甘斐逊谢了几句,穿上百花团衣,略想一想,觉得还要正式些,便将滕祥赠与的家传宝剑横挎腰间,又对镜梳妆了好半天,甚至还别别扭扭的往脸上铺了些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