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给他们荣耀,而这种荣耀,身为罪徒的他们是不配享有的。用我们那里的方法,您挑选您的行刑人,代替您杀死他们。他们有五个,您也可以选五个行刑人,一个对一个,这也是一种角斗方式,如果他们不是太过弱小的话,那么这种死亡的美我们也许同样能够感受到。”
“很好的主意。”千里骐骥盯着丁晓毫不退让的眼,笑着问道:“我给予你尊重,这样的方式你接受吗”
“可以”丁晓嘿嘿一笑,“有趣,还给我能够多杀些你们这种东西的机会,我当然愿意。”
“您可以按照以弱至强排开顺序,让我们欣赏五场格杀,这是角斗场的规矩,这里一样适用。”喀忒斯提出建议。
千里骐骥目光沉凝,在丁晓并一众囚徒面上徘徊良久,然后才悠悠然笑道:“以弱至强以一对一很好,孤很希冀看到吾族圣灵对这些弱小的囚徒展开的杀戮,而每一场杀戮,都将是令人弥足感怀却又印象深刻的”
滞声半晌,千里骐骥的语调忽然提升:“如馨,你和这位淳于将军向为素识,这第一场,便由你对付他”
殿前聘聘婷婷,走上来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妖,看着那蓬头垢面的人间武将,那女妖抿口一笑:“奴家倒是见过这位淳于将军,便只怕这位淳于将军不记得奴家呢。”
人间武将冷然看着如馨女妖艳光四射的面靥,嘴角一撇:“你是先帝的宠姬,我怎么会不记得就是尔等淫浪之辈,令先帝迷混了神智死之前可以杀掉你们这样的狐媚子,我也算有了交待来来来”
千里骐骥没有接人间武将近乎不死不休的誓言话语,而是又微笑着看在那玉芙面上:“一个宁愿死也不愿意改变自己操守的圣灵。孤敬佩你的忠诚,却对你的选择感到无比遗憾,是你自己选择了必死之道。那么”千里骐骥的目光忽然在跪在两旁宛如惊弓之鸟的阒水女妖们身上一转:“你们愿意为孤,为吾族虻山效力,那么请推举出来一位,诛杀你们这个冥顽不灵的同族,谁愿意”
现场一片死一般的宁寂,每个赤裸妖艳并在倍受侵挞的女妖们默默无语,悄视了一脸坚定的玉芙一眼,却又各自沉重的低下了头。
她们或许因为苟且偷生而虚与委蛇般的婉转逢迎,可她们做不到对自己的好姐妹痛下杀手。
“是心内有异故致对诛杀同族如此推诿”千里骐骥的问话显然把众女妖推到了死角。
“不,呵”若歧销魂的低吟了一声,却将如丝媚眼微微张开,“奴家愿往一试。”
几个阒水女妖不无诧异的看向若歧,却倒底没有发出片言只语,而虚界中的玉芙则依然固执的昂着头,好像根本没有在意若歧的请战。
“很好”千里骐骥的笑容清逸,同时对搂着若歧正恣意递送的那名异灵一挥手,那异灵会意,嗬嗬低吼了几声,却还是将那话儿讪讪拔出,松开了若歧。
“穿上衣衫,你是叫”千里骐骥并不知道若歧的名字。
“若歧,虻山若歧。”若歧在千里骐骥的注视下自然而然的扯掩上单薄的纱裙,面上堆着谄谀逢迎的媚笑,粉光莹莹的胴体依然若隐若现,别具撩人风情。
嗷月士霍的抬头,再次深深的看了若歧一眼。
第057章角斗
“接下来是你了,惫懒的小蝙蝠儿。”千里骐骥对着颜皓子做了一个手势,“你有着远比你的瘦弱外表强大的力量,只不过你习惯于把这种力量隐藏在嬉皮笑脸之下。我把你排在第三个。”
颜皓子确实是在嬉皮笑脸,一派浑不以生死为意的神色,嘴里不干不净地回道:“随你娘的喊什么小妖怪来,爷一并宰了”
“鸿翼何在”千里骐骥的声音远远的传出殿外,听起来也不如何响亮,却足够淳厚清朗。
喊声的尾音未绝,殿外便是一阵扑翅声传来,少顷一个背生双翼,身材颀长的男子自半空中悠悠落下,单膝跪地,抱拳参拜:“异灵军鸿翼,觐见骐骥吾王陛下。”
“鸿翼,你也是蝙蝠成精,那厢的那只慕枫道小蝙蝠儿便由你诛杀”
鸿翼直起身,冷冷的一颌首:“遵命”唇下两根森利的獠牙直翻出来,细长的眼睛也现出一丝血红的亮色,很显然,他才是真正的吸血蝙蝠。
颜皓子的骂声响了起来:“操你娘的吸血蝙蝠,来来来,爷把你脑袋塞进你屁眼里信不信”
鸿翼目不斜视的闪在案席一旁,束手恭立,对颜皓子的詈骂叫阵恍若不闻,也就是在颜皓子的聒噪声中,千里骐骥又指向丁晓。
“虽然是你提出此议,不过在孤看来,按照由弱到强的顺序排位,你只能排在第四个,不是孤护短,那嗷月纵然罪愆难恕,咳咳当真以死相搏,只怕还要比你强上这么一点。”
丁晓耸肩微笑:“无所谓,反正可以痛快的打一场了,再说,谁强谁弱,打过以后不就见分晓了”
“看来还是不服气那,好,就让你见识一下虻山四灵的力量辟尘公”
辟尘公昂然站起:“在”
“此人由你杀之”
“诺”辟尘公应的雄壮,却也足够简短,他的心思还在嗷月士身上,不知道他能不能躲过此劫,因此颇有些忧心忡忡,打定主意要胜的漂亮利落,借此或可再向骐骥王求请说项。
“最后一位嘛”千里骐骥的略一沉吟使辟尘公和镇山君同时关切的看向嗷月士,在虚界中他又低垂了头,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根本看不到他的面容神色。
“嗷月,希望你的最后一战不要令孤失望,如果表现的足够好,孤不动你的尸身血肉,将你重归中山安葬。”千里骐骥陡然声调一扬:“足舞魅,由你给予嗷月战死的荣耀”
竟然指派异灵军的统领来解决袭风众的统领,辟尘公和镇山君同时转头看去,一脸不豫,足舞魅则在席上站起身,他与嗷月士不和已久,此刻自然乐于从命,抹了抹红光湛湛的高凸额头:“足舞魅奉令。”
嗷月士依然垂首沉默,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是在闭目冥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