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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软了语气。

钟离脩早就怒火中烧:“管你们是不是,一并拿下了,等大人来处置”

宗熙潭情知对方已然是这般仗势欺人,蛮不讲理,自己这伙却绝不能前怕狼后怕虎的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平白丢了董家的颜面,也失去了他们这些门客存在的意义。当真是有什么龃龉误会,那也是家主要去解决的事。当下面上戾气一盛,长枪一抖:“来拿试试”

权贵的武士们鼓噪起来,他们大多是豪门豢养的私兵部曲,无论人数还是战力可都要比眼前这十来个虽有个人艺业,但毕竟势单力孤的董府门客要强上太多,眼见一场众寡悬殊的厮拼就要开始。

一阵古怪的声音从盛香居中传来,渐渐越来越响,竟仿似是万马奔腾,江潮激涌,况飞雄一直是笑嘻嘻看热闹的神情,忽然脸色一变,腾的从树影下弹身而起,两柄蓝光短剑已然操持于手。

“怎么了”卓秋依被况飞雄的举动吓了一跳。

庞璞却已经抢先一步,把况飞雄按下身子:“不急,用不着我们出手,有能人”

“倒底发生了什么事”卓秋依和韩霓相顾茫然。

“有妖气”况飞雄少有的面色凝重,“比我见过的那些东西不知要强了多少倍”

话犹未了,紫色的光华就好像瑰美诡谲的霞彩,直从盛香居内迸发出来,紫光之前,竟赫然是几个纤细的人影。

钟离脩的目光从愕然变得惊骇莫名,整座盛香居都在簌簌颤动,便连地面都有些隆隆震响,而他首先认出了纤细人影中,那个曾对自己说话的劲装女郎。

“看什么看没听本姑娘说了朝廷祀陵尉办事,你们还不快跑”劲装女郎没好气的冲钟离脩骂道。

第074章见怪不怪

巨大的响动和铺天卷地的紫光使满场众人俱都看得目瞪口呆,盛香居内的嘈杂声越来越大,被吓到了的食客乱糟糟的从室中涌出,惊慌失措的夺路而逃。总算钟离脩在愣怔了片刻后还记得自己的职责,用尽全身力气吼道:“保护大人”

董府的门客们也同样顾不上两相对峙了,宗熙潭一挥手:“快进去接应老大人”

慑于此等威势,权贵的扈从们一时有些犹豫,钟离脩把心一横,就要往里闯。

“交给祀陵尉”风盈秀轻盈落地,回头一看,却发现紫光旋绕之中,并没有看到对方的踪影,不由一皱眉:“怎么不是来追我们的”

如此惊人的气势,使风盈秀首先选择了暂避其锋,在她看来,这样强大的妖魔必然不依不饶的追杀而出,是她拽着董瑶,和池婧、晓佩退了出来,可现在的情形却颇出她的意外。

又是一阵脚步纷沓,钟离脩待看清来人,顿时面露喜色,正是那王伯豫几个在护卫簇拥下跌跌撞撞的拔足奔逃,一向雍容自若的名士派头荡然无存,倒是多了几分狼狈神色。

“这这这是怎么怎么回事那”王伯豫语声发虚,结结巴巴的咕哝着,至于堕在队尾的太保王衮就更为不堪了,两条腿软的棉条也似,任由两个强壮的卫士驾着,裤带不知丢在了哪里,裤腿松松垮垮褪下来大半,露出了肥白丑陋的大屁股。

殷涓脸色铁青的跟在了最后,他带这一干权贵来此倒真的没什么别的意思,无非是出行游玩,换换风味的招待而已,谁曾想竟碰上了这么奇怪的景状。

身后的回廊人影晃动,却是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排头顶斗笠,短祍麻衫的剑客,当头一人身形瘦长,双足皆跣,对着其他剑客招招手,看样子,竟是要直闯入这炫华紫光的来源之地。

“大师,你要去做什么”殷涓目视着那些个贵人们抢出门外,并没有回头,却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些剑客现身。

“看看究竟是什么在作祟弄怪,家主先走。”跣足剑客偏过了半边脸,隼目鹰鼻,腰间铜剑形制古朴,正是那赤墨虎师邓禹子。

“不必看了,护住那些大人们才是当务之急。他们要是在这里有什么三长两短,可就坏了我的大事。”殷涓将手一挥,这是让这些神杀剑士前往京里权贵周边保护的意思。

邓禹子看看光焰大涨、玄息翻涌的冬阁内院,倒底没有再往里去,而是向一众神杀剑士示意,正如出现的那样悄无声息,他们退去时也是迅疾如鬼魅。

殷涓现在倒是出奇的镇定,对着内院注目少顷,忽闻西面传来人声,转头抬眼看去,便见到那董邵一家快步而来,年轻的儿子走在最前,神情惶急,几个侍女搀扶着老夫人,倒是董邵在后面和一个绛袍青年说着什么,虽然步伐甚急,但瞧情形,他倒是毫无慌张之意。

“董公久违了。”殷涓举手为揖,在这满目紫光和巨响如雷的情景下,竟是别有一番泰山崩于前而不色改的从容之态。

董邵没想到在这里竟还会有人相唤,从交谈中抬头看来,辨认了半晌,面色讶异:“是泓若公”

“哈哈哈,早就知道董公在这里,正打算前往一拜,不曾想这忽然天降异象。”殷涓摇摇手,止住了董邵要招呼妻儿的动作,“此间不是叙礼处,先到了安全所在再说不迟,董公请。”

“相遇仓促,董某失礼了。”董邵还是表达了歉意,殷涓却发现原先在他身边的绛袍青年突然不见了,也没有多说,相延着董氏一家直出室外,口中还在道:“只是这异象所来为何,实是吉凶无卜,祸福难测那。”

“会知道的。”董邵语气肯定,他们很快便被迎上来的门客们围住,向车马处靠近。

殷涓忽然看到那路夫人在着急的向一旁呼喊,她呼喊的对象是个褐色短裙、相貌俏美的少女:“瑶儿,莫进去,危险。”

“没事,我才从那里来的,再进去看看那两人如何了。”褐裙少女不以为意地回道,在她身前,已经先抢入了几个窈窕体态的身形。

滕祥一身绛袍,向前迈出的步子坚定而沉稳,甚至还有余暇扶起路边一位倚着门墙吓得瘫软的老人。

“不怕,先出去避一避,你看,这震了半晌,片瓦不落,只柱未倒,没什么大害。”

老人正是盛香居的老主人,听滕祥这般说,心下稍安,说的也是,动静阵仗看似吓人,却也没有造成什么大的损坏,只不过让他真去看看源头何在,却也没这个胆子,哆哆嗦嗦的点了点头,扶着栏杆便往外间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