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弛。以免明军发现后出兵攻击。

他很幸运,直至绕过明军军营甚远后,他回望明军军营依然一片寂静。

陈友德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气,出发时他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其实昨天有将领问他,若截得粮草后,要如何运回山寨,毕竟出发时可以偷越营地,但回来时拖着声响隆隆的运粮板车,明军定会发现。

这个问题,他考虑得很周到,那就是,截得粮草后,全军立刻往东而去,那边有个小渔港,全军从那边夺取渔船绕行至朱高山,这样,返回时不用再通过明军营地。而且那李啸若是发现自已粮草被夺,就是想要追赶他们也没有办法,毕竟他们没有船只。

陈友德这个计策,赢得底下一片叫好声。

三个时辰后,一路避开大道,专走小路的陈友德全军,来到了高龙堡与杨家店必经之路上的一片树林之中埋伏。

此时午时已过,树林中的陈友德全军一边吃带着的干饼,一边仔细观察路上的行人往来。

由于连年战乱,官道上一辆车马皆无,行人亦极少,偶尔方有一两个行人低头瑟缩而过。

这种等侯其实是很无聊的,无聊得让陈友德全军都开始犯困,只是一阵阵穿林而过的冷风冷得衣衫单薄的他们直打抖索,让他们不得不在半睡半醒之间痛苦挣扎。

“来了。”

半个时辰后,苟言的一声低喝,让同样迷糊状的陈友德迅速地提起精神。他凝神望去,果不其然,远远地,一长溜装得鼓鼓囊囊的大板车正呈一条直线渐渐过来。

“全军做好准备,等全部车马行近后,再全军一齐出击截夺。”陈友德脸上露出得意的狞笑。

截夺粮草的战斗顺利得简直就象过家家。

陈友德全军舞刀弄枪呐喊着从树林中向下冲入官道,那些押着粮草的民伕一见这帮来势汹汹的家伙,立即连滚带爬地迅速逃走。

只是,很快陈友德满脸的喜色瞬时变得灰白。

因为他连砍了几个袋子,里面没有半粒米粮流出来,只有一些灰糠与泥土扑簌而落。

“将军,我们上当了,没有粮食,全是泥块。”侯顺的声音饱含变形的凄惨。

“入他娘,上当了将军,全是草泥,没有粮食”王麻子愤怒的脸几乎扭曲。

陈友德刷地将刀向天高举,同时用尽气力大喊:“全军快撤我们上当了”

来不及了。

在陈友德带头纵马向回朱高山的官道上撤去时,他看着前面已然有许多枪盾兵森然排成一条直线,挡在他回去的路上。

陈友德下意识的想回头从路的一另头逃走,只看他同样看到那森然而列的枪盾战阵,如同另一头的枪盾兵一样,一步步地向前压来,陈友德全军,已被步步紧逼而来的李啸军,彻底地封死在这个小小的谷地中央。

“完了。”陈友德脸上冷汗悄然流下,他呆呆地看着前面那向前伸出的精钢枪头上正反射着闪亮的阳光,那一跃一动的光泽,却有如死神的狞笑。

李啸军极为整齐的咔咔前进的脚步声,忽得到号令了一般,刷地整齐停了下来。

一人一骑,手提骑枪,缓缓从整齐的枪盾阵中走马而出。

陈友德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他看得很清楚,这个脸上犹自带着微笑的人,正是当时突袭他的李啸。

陈友德突然想起了什么,四下张望了一下,哪里还有苟言的影子

“家贼难防啊。”陈友德脸上突然有一种无可言说的苦涩。

他已在脑海中迅速地脑补出这样的画面:那苟言从登州城中携孔有德回信出来后,在这高龙堡被李啸擒获,那李啸将计就计,说服苟言,让他回去报告消息引诱自已前来截粮。同时,李啸与山下那些鳌山卫所之军相勾结,让他们制造闹饷的假象,从而蒙蔽自已,以便让自已顺利下山。

陈友德紧咬牙关,心下凄凉,可叹自已昨天一心想截粮,结果行事草率,以致今天中了李啸的圈套,悔之何及

“陈将军,我们又见面了。”李啸的语气很温和,有如问候一名老朋友一般。

陈友德脸色僵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啸脸色一变,手里的骑枪直指陈友德,沉声怒喝:“陈友德,你已陷绝地,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他语声一落,身后的军兵,以及谷地另一头的军兵一齐大喊:“快降快降快降。。。。。。”

“不降”陈友德脸色狰狞,厉声大吼。

他拍马直直地向李啸冲来:“兄弟们,杀啊”

“杀啊”叛军士卒同样发一声喊,紧跟着自已的将领向前冲去。

李啸身后的枪盾兵迅速地越过李啸,迎击横冲而来的叛军。

路面的另一头的战阵,立刻也呐喊着向叛军背面冲来。

只在一瞬间,两军便相撞在一起。

4米精钢长枪如毒蛇般翻飞伸缩,一名又一名冲上前来的叛军头部、胸部、颈部迅速被枪扎透。

鲜血狂飚,哀吼连绵,沿着那一排如同城墙般巍然不动的大盾,刀剑相击之声,刀剑入肉之声,响成一片。

不少叛军中枪倒下时,撞倒在大盾上那突出的尖刺上,就这样挂着死去,有如串起了一个个丝瓜囊子。

侯顺就是这样死去,一根盾牌上的尖刺扎穿了他的脸,让他象一条上钩的鱼儿一样,扑腾了几下,就以这样一种奇异的半站着的姿势死掉。

很快,冲击的叛军沿着大盾,尸体堆成了一条直线。

在这样的杀戮机器面前,在这样快速的死亡节奏面前,叛军的战意迅速消退,很多人下意识地转身向后逃去。

只是,这些哭喊着向后逃去的叛军,立刻被同样凶狠凌厉的长枪捅透扎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