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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0(1 / 2)

大人回去。”

时雨一上马车,便连忙环住了姜玉竹的脖子,美目迷离道:“小太医怎么是你你不是要成亲了么”

姜玉竹何曾见过她这般媚态,气愤地钳住她的腰肢,“我不要这门婚事我要你。”

“要我”时雨不明所以,舔了舔干燥的唇瓣,殷红的小嘴犹如邀请,“你要我”

姜玉竹浑身一震,而今她身居高位,又是这样糟糕的酒品,教他怎么放心得下

“你到底要不要我”她不由自主地重复着,亦是觉得好笑。

“要你又如何”他猛地低头,将她聒噪的小嘴尽数堵住。

她是本朝第一位出任卫尉寺卿的女官,多少羽林郎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在她身上,偏她还浑然不知。就连大哥对她,亦是有几分不一样的情谊,若他再不要她,恐怕她便会嫁了别人。

时雨只觉自己被人死死按住,不得脱身,右手凌厉而出,便将钳制她的那人按到在地。

她狠狠跨坐在那人身上,怒道:“哪里的蟊贼”

待看清眼前之人的模样,她不由心上一震,不由自主道:“这蟊贼长得好生俊俏,竟是如此像他”

说罢,便是撕扯着将蟊贼好生欺凌了一番。

马车在宫内骨碌碌走过,卫尉寺卿强要了太医院提点的轶事人尽皆知。

齐骁闻此,宽阔的肩膀不由微微颤抖,抿成一线的薄唇露出诡异的弧度,“幸得我早早将时雨放出了将军府,不想是个如此生猛的。”

孙昭正在内室整理旧物,亦是哭笑不得,“怪我昨夜留她,吃多了醉枣。”

腰肢轻轻被人环住,他的气息落在她耳畔,“他二人兴许还会谢你。”

“怎会”孙昭只觉腰间一松,腰带已被他掷在地上,他的手便是探入了里衣。

她红了脸,“驸马,驸马不不可。”

“驸马不过是摸摸自己的孩儿,殿下想到哪里去了”齐骁故意道。

粗粝的手指拂过平滑的小腹孙昭明知他戏弄她,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啧啧啧,光天化日,驸马真是恬不知耻”来人正是卫相。

孙昭连忙入了内室,徒留大将军满面愠气,狠狠道:“卫则尹”

卫相一脸无辜,“抱歉,抱歉。”

大将军双腿微微分开,气呼呼地往软椅上一坐:“有话快说。”

“明日,是章华夫人的生辰,”卫相压低了声音。

孙昭正在内室,听到卫则尹这样说,便是忍不住多听了一会。

父皇退位以来,便与楚后移驾长寿宫颐养天年,母妃亦是被追封为忠烈皇太后,唯独章华夫人太上皇曾经最为宠爱的女人,因她无名无分,既入不了长寿殿,又还不得公主身,不温不火,不上不下。

若论辈分,她与昱儿都得唤章华一声姑母;若论身份,章华却是不折不扣的太妃。她是去是留,着实难以抉择。

“明日与我同去可好”卫则尹道。

齐骁薄唇微启动,吐出几个字来,“去便去。”

卫相在城外等了许久,第七次撩起轿帘,终于看到一个俏生生的女子站在他近前。

卫则尹当即一愣,那女子亦未曾料到是他,含羞带怯道:“下臣见过卫相。”

他温和一笑:“兰大人怎么在此”

兰芷低了头,“今日是夫人的生辰,我正要去城外看她。”

自从圣上登基,太妃们皆搬去了长寿宫,唯独章华是个无名无分的宠妃,只得在宫外建府。

“上车,我送你一程。”卫则尹向里面挪了挪,腾出位置给她。

兰芷犹豫再三,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眼眸,“这不知卫相何去下臣唯恐不顺路,耽误了卫相。”

“我亦是去看她。”卫则尹道。

兰芷面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犹豫,又有动摇。直到易刚气喘吁吁地策马而来道:“卫相,卫相”

他翻身下马,跪在近前,“我家主公今日腹痛难耐,恐不能赴约。”

卫则尹冷笑一声,好个齐骁,竟然诓他他回眸,却见易刚一副色眯眯地样子,正盯着站在近前的兰芷不放。

他眸子一紧,蓦然起身向前,修长的手指握住兰芷的手腕,轻轻一带,便将她拉上马车。

易刚愣愣地看着佳人的背影,心道这样的身段,还真是风华绝代。

兰芷未曾料到卫则尹这般举动,一声惊呼,人已仰面而倒。卫相虽然清瘦,臂弯却十分有力,他轻轻揽过她的腰肢,将她带到绒毯之上,转而欠身道:“本相唐突了。”

“下臣惶恐。”兰芷惶恐至极,藏在袖袍中的小册“啪”地一声落地。

她面上赧然,连忙用手盖住了四个大字。卫相好奇,亦是伸手去捡,温热的掌心与她莹润的手背不期而遇。

如遭雷击一般,二人同时缩回了手。

卫相侧目看去,但见那是一本薄薄的小册,从松散的线绳和磨损的书角看来,主人竟是常常翻看。

封页之上有四个大字营造法式。

卫则尹眉目微动,这是四年前,他赠予章华的书。

彼时他常与天白去看她,她说宫中太过苦闷无聊,他便悄悄记在心上,常常寻些新鲜有趣的玩意给她。他见营造法式图文生动,甚是有趣,便带入宫中,交给了她的贴身女婢。

兰芷低眉道:“夫人对此书甚是喜爱,出宫时忘了带走,下臣今日便是将书籍完璧归赵。”

他心知,她不过是为了免去他的尴尬。不由挑眉一笑,“兰大人莫要诓我。”

其实早在几年前,他便在秦好手上见过他的书,便问了由来。亦是从那时起,他知道他所赠之物,根本入不得她眼。

卫则尹顺手拾起那书,细细翻看,只见空白之处,密密麻麻皆是娟秀的小字。她曾在御前侍奉,颇受陛下赏识,他对她亦有几分欣赏。

齐骁时常嘲笑他,岸芷汀兰近在眼前,他卫则尹偏要舍近求远。

他见她堪堪躲在角落里,低眉顺眼,也不敢抬头看他,莫名觉得想笑。他刚想再问些什么,便听车夫道:“相爷,到了。”

兰芷见他下车,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她从未想过,此生竟能与他同乘一车

她轻轻挪动着身子,正欲下车,便见一只修长的手落在了她的眼前。他五指微微弯曲,骨节分明,中指之上有薄薄的茧,乃是常年写字留下的印记。

他的手那样好看,她不由看得呆了。

“兰大人”他唤她。

她柔柔地应了一声,紧张得将双手在衣衫上擦了擦汗,才敢盈盈落在他掌中。

卫则尹一愣,入手滑腻,好似锦缎,令他不由自主地收紧指端。

她顺势下车,面上绯红,低着头唤了一声,“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