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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五姑娘与卫小姐要好,想来是来看五姑娘的罢。“

卫予和走进几步,她漫不经心的态度使她有些羞怒,仿佛先前铺垫无果的冗长试探都石沉大海。

放下扶着的手,臂上包扎过的伤口依稀可见渗出红色的血丝,皱着眉悲伤诚恳,”说起来,我竟不知毓蓉原来得了这样严重的病,若非今日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她原来与我表哥当真天意弄人”

“她如今性情大变,只怪我没有早些察觉,还同她提起表哥的婚事所幸师兄无碍,否则予和真不知该如何赎罪“

子虚微怔,怕什么来什么。她该想到的,对方趁着伤口未愈来她跟前强扯上周慕筠,估摸是为了周二少才受的伤。

心中暗叹,也罢,这生辰注定是跌宕的。

因而如其所愿睁大眼问了句:“卫小姐的伤,难道是为了寒云”

果见对方放下眉山,正中下怀,”予和无碍的,只是师兄放不下心,定要我在府中修养,此番过来便是希望之后顾小姐能多多担待。“

周二少奶奶轻挑眉梢,有些失望。这些零零落落的炫耀和他们语焉不详的曾经令她听得有些疲惫,原以为这卫家小姐是大家闺秀,极有自尊,应是选个更聪明的法子让自己难堪,却原来还是与其他女子一般无二,遇上得不到的情缘,只会旁敲侧击扎得人心烦。

面上挂上震惊,忙道:“这是自然,卫小姐尽管住下,放心养伤。”顿了片刻,复道:”其实子虚已然嫁入周家,卫小姐若愿意,可以照着寒云的辈分,叫我一声嫂子。“

卫二小姐微微扯唇,不置可否。微笑着告辞离开。

子虚瞧着那抹款款离开的娉婷背影,托腮沉吟,这大抵便是“来日方长”的开端了罢

、第六十四章 罔作情种

作者有话要说:很对不起大家这么久没有更文,前几天母上做了个不大不小的手术,一直在医院,偶尔爬上来看看,有人来了又走了,有人一直在等待,在南方的大雪天里也觉得暖洋洋的快要过年了,希望大家都能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长大一岁,不要生病。在这里要特别谢谢东榭姑娘,这个一直坚守着的姑娘是我半夜更文最大的动力,在那个只有两个人的群里那么不离不弃地支持着我。想想就很感动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定一定写完它,不辜负你们的等待。好了现在已经是半夜三点了,希望你们一觉醒来都有好心情。

毓蓉这一闹虽不至人心惶惶却也不可避免底下人私下嚼舌根,周慕筠软硬兼施安抚完府中上下,回房已是深夜。

一路走来带了不少寒气,看着屋里那盏氤氲着暖意的明黄灯火,为这来之不易的等候感到瞬间的安然。

搓搓手拂落下肩头的雪才推门进屋,转身就见她抱着暖炉歪在椅上读书,皓腕微垂,清清浅浅的带着些许慵懒,却无端令人心安。

见他进门,放下书卷迎上来。

“五姑娘可安顿好了”

他未急着回答,脱了外衣身上暖了些才敢靠近她,声音疲累而内疚,“怎么不先睡”

子虚拂开他眉心的倦意,“出了这样的事,你叫我如何睡得着”

周慕筠轻舒一口气,“今儿是你生辰,本想好好陪你,却出了这档子事儿”

抱歉的话未说出口,叫她打断,“你的心意我知晓就成了,五姑娘这般,又岂是你可以决定的”顿了一会儿,“说来,你可明白这其中的始末”

周慕筠明白她大抵已听毓真说起过那件事,捏捏山根,轻轻环住她,“你知道了。”

子虚点头,谨慎开口,“那崔痕初”

这名字令二少爷眼神一闪,彼时他与崔痕初亦算同窗多年,颇有些情谊,因着毓蓉这事割了袍子断了义,旁人瞧着都叹一声惋惜。

唯周慕筠从未后悔,不说他薄情寡义,单论这之后周家步步高升与崔、卫两家平起平坐,周崔两家避开前嫌联了手,他崔痕初偶尔相见私下半句不提毓蓉,便注定纵然当年苟延情分也迟早会分道扬镳。

想起当年崔痕初那一脸的无可奈何,不禁怒从中来。

唇边流出一抹冷笑,寒了眼,“趋炎附势,罔作情种罢了。”

她皱眉,“当真是个负心汉”那毓蓉岂非,永不能圆了心愿了

周慕筠低头,瞧见她脸上残存的希望,心中陡生疲惫,将头贴在她的额上,气息相融,轻轻闭上眼,“梅儿,崔家少爷过几日,便要同刑部李素家的小姐成亲了”

刑部李素,周沛遗之外太后手心里的第二位宠臣。

子虚缓缓抬手,圈住他的腰,轻轻吐气。

为政者,没有永远的敌我,没有不可利用之事,崔家抱紧李素,无非是平衡周沛遗一家独大的法子。

至于毓蓉,曾近失之交臂,今后,更无再续前缘的可能。

又过了几日,周大人回府。

宫里头的对峙胜负已分,皇上迁至瀛台养病,太后全面持政。周家站对了阵营,正是风生水起的时候。

大雪初停,日头破开云层高悬,雪地晶莹。

周府后院没了五小姐的声嘶力竭,一片宁和。

清早,便有一衣着干练的端庄丫头往清平斋递了信,二太太作主请各位太太小姐晓宿楼一聚。

如今周大人朝堂得意,沈氏也不敢闲着,时常请各家小姐太太过府赏玩,联络内院,打通人脉,样样不敢轻待。

子虚被拉去几回,陪着吃茶闲谈,虽寡言却从不失礼数,表现不功不过,却是让人寻不着她这新妇的错处,加之沈氏显而易见的偏爱,日子倒也并不难过。

她如今独自在这府中生存,娘家远在千里,唯一可做的便是不惹事端,安安静静,缄默下去便够了。

这一日请的是通政司副使葛大人家的洋夫人和金发碧眼的小公子,除去常年在屋子里吃斋念佛的大太太和尚在休养的五姑娘母女,其余太太小姐齐聚晓宿楼。

热闹的紧。

虽说如与洋人结亲已非奇闻,可当真见着这黄肤金发的孩子,却也不的不说有些奇妙。

一众女眷轮番打量询问,直把那位英吉利远嫁而来的葛夫人瞧得发怵。

葛夫人原是葛大人上英吉利考察时所结识,生下孩子近两年才回京,说不了几句官话,时不时词不达意便要说上几句家乡话,这般一来一往,大家都听了个半吊子,牛头不对马嘴,只得图个乐呵新奇的劲儿

二太太呵呵一笑,半抹旖旎自悠然露出,“好了,咱们可别吓坏了人家葛夫人,都好生吃茶罢。”

众人皆笑,回了眼。

正此时,一道倩影推门而入,卫家小姐辗转微笑,施施然进了屋里。

一圈寒暄后拉住沈氏道:“在府中这些日子也没来看看您,天儿愈发冷了,您身子可还好”

二太太却是变了变脸色,瞬间的迷惑抵触后又是毫无破绽的微笑,拍拍这位卫二小姐的手道:“好着呢,劳您挂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