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还会有多难听的话奉敬出来。想打她一个耳括子吗有言成霖在,别想打到她。唯一的办法只有不回应,只当没听到。但不回应又太憋气,只说了句“小姑娘积点口德”
言成霖却对嘉木扬喇勒智说道:“大和尚,我们要不要过两招玩玩你和郡主,我和这小姑娘,两不吃亏。”
嘉木扬喇勒智说道:“大和尚今天不想打架”遂又对乌斯曼说道:“别打了,不要耽误了正事。”
言成霖笑道:“大和尚,你在永昌陵掘到不少宝贝吧”
嘉木扬喇勒智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言成霖笑道:“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倒佩服你的胆量,竟还敢在大宋境内行走”
嘉木扬喇勒智没有接言成霖的话茬,却向乌斯曼皱起了眉头。乌斯曼和飞凤阁主打到现在,已有二十多合,乌斯曼黑衣黑裙,飞凤阁主翠衣红裙,两人窜高纵低,真像两只大鸟在争斗。乌斯曼以掌劈爪抓为主,飞凤阁主是拳、掌、指交相应用。但此时飞凤阁主已经攻多守少,略占了点上风。因见乌斯曼不肯收手,正用暮鸦投林的身法,向自己的右背抓来,先使一招凤凰展翅,右臂在乌斯曼肩部一靠,把乌斯曼推了出去,转身时已拔剑在手,说道:“叫你见识见识我的飞凤剑法”一招“凤凰三点头”,剌向乌斯曼的印堂肩井三穴。乌斯曼身形一矮,移步换形,已到了飞凰阁主的身后,一招“一笑回眸”,向飞凤阁主背上击去,飞凤阁主用风摆杨柳身法让过,就在此时,只听三百多步远处,两骑马急驰而来,人未到声先到:“师父,别放跑了他们”
这一句话功夫,人又跑近了几十步,来人嘉木扬喇勒智认识,跑前面的便是飞凤阁主的徒弟孟姣姣,跑后面的自然便是孟娟娟了。嘉木扬喇勒智心里说了声“不好”,光是飞凤阁主师徒三人,便可和己方三人打成平手,何况言成霖还坐在旁边,自己还能取胜吗嘉木扬喇勒智忙对乌斯曼说道:“你再不走,我可不等你了”说毕给巴玛尔使了个眼色,巴玛尔随即向湖州方向跑去。
此刻乌斯曼不是不想走,而是有点难走了。飞凤阁主一剑在手,乌斯曼便觉剑气纵横,自己很难进招,常常出招之后,攻到半途便要收招换招。飞凤阁主见姣姣和娟娟赶来,巴玛尔随即便走,又听孟姣姣说不要放跑了他们,便想伤了乌斯曼再说。她使出飞凤剑法的绝招“海市蜄楼”,剑光立时便把乌斯曼罩住。这招海市蜄楼,敌手多时,剑光闪烁,每个敌人都以为是剌向自己。像现在只乌斯曼一个敌人,则剑花错杂,仿佛剌向全身各处。乌斯曼无法招架,脚一蹬向后倒纵出去。与此同时,手指一弹,两点寒星飞向飞凤阁主,另有两点寒星向金碧莲飞去。
第十九章芦香亭畔双凤舞2
乌斯曼打出的暗器,名为飞针,份量极轻。这类暗器不会致人死命,但含有剧毒,却就另当别论了,而乌斯曼的暗器却是含有剧毒的。飞向飞凤阁主的两枚飞针,因飞凤阁主一招海市蜃楼刚使到极致,撞上剑气便自掉落地下。飞向小碧莲的两枚飞针,小碧莲却是并未发觉。即便发觉,也未必能让过。眼见那飞针离小碧莲越来越近,飞凤阁主因距离太远无法击落,刚喊得一声“碧莲小心暗器”,言成霖一口气吹起掉落在石桌上的两片柳叶,那柳叶由罡气裹着向飞针撞去,并托着飞针,直向乌斯曼飞去。
两片柳叶托着飞针,看是冉冉飞行,实质极快。乌斯曼本也已发现飞针向自己飞来,仿佛一眨眼的功夫,便将及身,竟是避让不及。这时嘉木扬喇勒智连忙出掌,向乌斯曼腰部击去。嘉木扬喇勒智这一掌并未击实,掌心发出一股柔劲,把乌斯曼推过一边,乌斯曼借势一跃,连场面话都来不及说一句,跟在巴玛尔身后跑了。嘉木扬喇勒智倒还向言成霖合掌念了声“阿弥陀佛”,说道:“和尚不陪了”说完话,撒开大步跑了。乌斯曼和嘉木扬喇勒智一走,孟姣姣和孟娟娟方才赶到。孟姣姣对飞凤阁主说道:“便宜他们了”
言成霖坐在亭中,有柳影遮荫,孟姣姣走近了才见到,忙笑说道:“言公子也在”
飞凤阁主插剑归鞘,说道:“若不是言公子在此,为师我可要吃大亏了固然我能全身而退,小碧莲可不能保全,但我能丢下小碧莲自己跑掉吗言公子只干坐着,嘉木扬喇勒智便不敢出手。乌斯曼好歹毒,明知飞针伤我不着,竟想伤小碧莲小碧莲,知道刚才是多么危险吗是谁救你的”
金碧莲说道:“我只知大哥哥吹起两片柳叶,是大哥哥救我的吧”金碧莲是何等的乖巧,随即又向言成霖敛衽行礼,说,“多谢大哥哥。”
言成霖先朝孟姣姣笑笑,算是打了招呼,金碧莲向他道谢,却也用不着客气。飞凤阁主对金碧莲说道:“过来见过两位师姐。”又对孟姣姣和孟娟娟说道:“小碧莲是我新认的干女儿,她的师父却是德清小尼姑,三十年前江湖上称之为梅花仙子的,你们不认识,到临安便会遇到了。”
于是孟姣姣、孟娟娟和金碧莲互相见礼,而后在亭子里坐下,孟姣姣问飞凤阁主:“师父怎么和乌斯曼在这里打起来了羊脂玉如意有下落了吗”
飞凤阁主说道:“在临安探出真羊脂玉如意被毕天祥藏在了太湖中的西山,原本今天毕天祥邀去西山是了断羊脂玉如意事,谁知遇着了故人,未能查下去。文仲和德清走时,文仲背了个小木箱,羊脂玉如意在文仲身上也未可知。我和金兰乘船离开西山,在这里刚上岸,乌斯曼也到,和我叫起阵来,莫非我还会怕了她正打着,你们赶到了。听姣姣的口气,除了嘉木扬喇勒智,那两个女的你们也认识”
孟姣姣说道:“巴玛尔是蒙古国的郡主,皇子库端的女儿,我倒是早认识了,乌斯曼是才认识不久,只知道她是巴玛尔的师父。她们与嘉木扬喇勒智来临安,不只是为羊脂玉如意,还有别的目的。至于他们究竟来干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言成霖说道:“若说他们除羊脂玉如意外还有别事,不外乎剌探宋国军情,交通宋国官员。”
孟娟娟奇道:“言公子你怎么知道”
言成霖说道:“我猜的。”
孟姣姣说道:“言公子之言有理。我在我爹爹处得知,库端派他女儿前来临安,由嘉木扬喇勒智和乌斯曼保护,便知她别有所图。我和娟娟一路上紧赶慢赶,恰好在此地赶上,正遇上师父和乌斯曼交手,才出语不要放跑他们的。其实言公子不出手,师父一个人也留不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