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动,招式奇特,却也伤不了郭继斌。此时追过了头的王人英已转了回来,见郭继斌和葛胜南斗得正紧,因见包袱不在葛胜南身上,两只眼先四处张了一张,然后问郭继斌:“你的包袱呢”
郭继斌说道:“就掛在林中小树上,说了,我打败了他再取包袱”
葛胜南见王人英回来,有点心慌,说道:“郭继斌,我们说定了的,单打独斗,你得讲江湖规矩,不能俩打一,你的人也不能乘我在和你打架,把包袱取走”
郭继斌说道:“用不着俩打一,只我一个便能胜你”
王人英不理他们的茬,继续问道:“你说包袱掛在树上,我怎找不到”
听王人英说找不到包袱,郭继斌和葛胜南同时跳出战圈,向挂掛包袱的小树看去,却见清风徐徐,小树枝叶悠然晃动,发出一片飒飒声,哪里还有包袱的影踪
第四十四章 玉龙青鸾两相宜
葛胜南明明把包袱掛在小树上,两人就在当地斗剑,并没见有人来,如何忽然不见了包袱葛胜南因不是自己的东西,就失了也不心疼,何况他还不知道包袱里是什么东西是以他趁郭继斌不注意,沿官道向前跑掉了。郭继斌就不同了,不只是玉如意价值连城,还是他给张兰苹的聘礼,如何能够失去便是葛胜南抢去了,还知道在葛胜南身上,可以去追去抢回,现在包袱不翼而飞,不知落入谁人之手,又到何处找何人讨要他并没有在意葛胜南跑掉,而是和王人英又在小树附近细细的找了一遍,仍是不见包袱的踪影。
郭继斌问王人英:“小姨夫你是跑在葛胜南前头又回过来的,可曾见到这条官道上还走过何人”
王人英说道:“确是没有人走过。”
郭继斌说道:“我虽和葛胜南打架,身旁若有人出现或走过,也不会不知。掛包袱的小树距离我们不过二十多步,如何会被人取走而没有发觉除非此人的轻功十分高明,甚到还在小姨夫你之上”
王人英说道:“除我们的人之外,还真没想出谁的轻功在我之上”
两人议了几句,又以掛包袱的小树为中心,四周搜索了一遍,确定包袱是没有了,然后沿着官道向前走去。
因王人英没骑马,郭继斌便牵着马步行。走了一里多路,前面却是两股岔道,路牌上写着,往北到东王庄,往东到韩庄。因为此时郭继斌和王人英没有固定的目的地,因见到韩庄的路大些,也就沿着官道向东去了韩庄。
刚进村头,见一酒旗斜掛在路旁树上,酒旗下搭了席棚,棚子里放了几张桌子,却是一个小酒店在招揽客人。王人英和郭继斌正走得口渴,走进席棚,只见一男一女两人正坐在桌上,男的已有六十多岁,手臂受了伤,虽忍住了没有哼哼,脸上却已布满了汗珠。女的也有五十以上,还是満头青丝,从她关切的目光和照料看,两人应该是夫妻。身旁的几张桌子翻倒在地,这里显然刚打过一场架。郭继斌不认识这两人,看了一眼,对王人英说道:“那老人受伤了我们过去看看”
王人英没有搭理郭继斌,细细打量两人,忽然叫道:“这不是黄山的玉面佛钟荣钟老前辈吗这位是噢,是乌斯曼大嬸,你们怎么在这里,是谁把钟前辈打伤的”
钟荣对王人英没有什么印象,乌斯曼想起来了,说道:“你是王乐山的儿子王人英我们在和林见过面,长大成人了,乍一见还真认不出来这位小哥是”
郭继斌说道:“晚辈姓郭名继斌,从小在绿柳山庄长大。我猜能伤得了钟前辈的,一定是嘉木扬喇勒智大和尚了,伤得重吗”
钟荣说道:“臂骨断了,已叫小二去请郎中,也快要来了。”
王人英说道:“只听说钟前辈一直住在黄山始信峰上,如何到鄂州来了乌斯曼又如何与钟前辈在一起”
正说到这里,小二领着郎中急步赶了过来,郎中给钟荣伤处敷了伤药,又用夹板绑好,小二也就手把桌凳整理好,给王人英和郭继斌倒了杯茶。待郎中忙好收了诊金走后,钟荣先叹了一口气,才对王人英和郭继斌说了前来鄂州的事和受伤的经过。我也趁此机会把乌斯曼如何与钟荣在一起的前因后果向网友交代清楚。
二十多年前,由乌斯曼出手发出毒针放倒了钟荣和孟姣姣、孟娟娟,软禁在青云山庄。乌斯曼因爱上了钟荣,在青云山庄多所护卫,未肯让嘉木扬喇勒智伤害钟荣。钟荣和孟姣姣、孟娟娟被救出去后,便回黄山家中养伤。他既没有去和林参加剌杀窝阔台的行动,也没有在江湖上走动。
倒是乌斯曼,在言成霖、孟姣姣他们剌杀了窝阔台后,在和林又待了一年,心里却无时不想着钟荣。当年在青云山庄,石方亮接走钟荣时曾对乌斯曼说过:“我师父多承你看顾,在此谢过。我师父住在黄下脚下钟家庄,在始信峰上也有别院。前辈有空,不妨前去一访,做徒弟的一定烹茶恭候,晚辈告辞了”有石方亮这一番话,找到钟荣是不难的,便是钟家庄难找些,黄山始信峰却是极有名的去处。
到了第二年,乌斯曼终于找到黄山来了。此时石方明和史如玉已结婚,住在石家,离钟家庄并不远。钟荣没有子女,收了个义女名叫方丽蓉,配给石方亮为妻,石方亮便住在钟家庄钟荣家里。乌斯曼到时,石亮并不食言,果然亲为乌斯曼烹茶。
乌斯曼的到来,钟荣感到有点意外,也有点尴尬。他是有家室的人,如何收纳乌斯曼可人家从蒙古只身寻来,也不能拒之于千里之外啊乌斯曼到钟家庄后,闭口不谈婚嫁的事,言谈间也不涉及两人私情,却在离钟家庄五里左右处搭建了五间草房,她独自居住在那里。但每天前来钟家向钟荣的发妻何氏问安,不论刮风下雨,届时必到。在乌斯曼心里,与心爱之人或说心仪之人毗邻而居,时常相聚说些江湖轶事,或者什么都不说,倾听着时光流逝的声音,也感受着彼此的心跳,此愿已足。她追求的不是肌肤之亲和燕婉之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