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让一部分给哥哥我”
大明军功制,凡所夺人口畜货尽给俘获原主,不过说是这样说,如果是别的人张贵就一把夺来又如何,不过眼前的王斗可不是这种软脚色,搞急了他,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张贵破天荒地对一个小兵对上了商量的口气。
其实张贵也知道王斗等人此次收获并不会只这么少,那些鞑子掳获乡里,会没有掠到银钱细软这些缴获名单上都是没有的。不过这些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是看着王斗,看他怎么说。
还有他这话是直接对王斗说的,只肯定这批物质的主人是王斗,并没有征求他上官钟大用的意思,以前钟大用对自己还有价值,眼下他的价值比起王斗来,己经可以排在末尾了。
王斗略一沉吟,二十三匹战马,老实说自己还真养不起,那些马,一匹马一天吃得比六个壮汉还多,自己哪有那么多钱去养一人留个一匹就好了。而且交好了张贵这个顶头上司,自己以后有个靠山也好。
他看了韩朝等人一眼,韩朝微一点头,韩仲叫道:“一切由王大哥作主。”
齐天良也是应道:“是的是的,王哥儿怎么说就怎么做好了。”
高史银也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王斗抱了抱拳道:“管队大人客气了,那些马匹,本来就应该送于大人的。这样吧,我与四个兄弟每人留一匹战马,余者十八匹马,就留在堡内好了。”
张贵大叫一声:“好,果是豪气,王老弟这个朋友我交了,来来来,大伙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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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捷报
王斗等人走后,张贵回到后院,问院中的张堂功道:“怎样”
张堂功道:“恭喜大人,确都是真首级。”
他与张贵来到一些水桶边,上面泡着一些人头,全部是脸面朝上。张堂功指着那些人头道:“脸容朝上,尽是男子,辫发也不是新剃,再观其牙口,卑职肯定都是真鞑子的首级”
张贵最后一丝担心也放下心来,他哈哈大笑道:“太好了事不宜迟,堂功,你赶紧备马,我要亲自前往舜乡堡向防守徐大人报喜”
在张贵到了舜乡堡后,防守官徐祖成得报大喜,这些时间,他一直为如何得到保安州操守一职而烦恼。
上个月保安州城操守官随知州战死后,他便瞄上了这一职位,不过竞争者众多,想得到这个官职谈何容易这下好了,有了这份军功,加上自己与保安卫守备李贻安大人交好,自己得到操守一职的把握便大大加强了。
二人商议了良久,徐祖成连夜让手下文吏冯大昌书写捷文,很快挥笔而就。
“舜堡捷奏:今月二十六日,探得贼奴哨军掳获保安乡里,守备李贻安运筹帷幄,防守官徐祖成指挥若定,董家堡管队官张贵同仇敌忾,遣夜不收死士以袭之喊声振天,军士王斗、韩朝等持长枪短刃奋勇向前,鏖战数十合,赖圣上天威,遂大破贼巢,斩贼级十名颗计有贼奴白摆牙喇甲兵一名,贼目领催一名,贼奴步甲马甲八名,夺奴马二十三匹,奴帽十顶,奴甲十五领,夷器弓箭刀枪旗号三十余件,夺还被掳男妇二十余口,委是大获胜捷,挫虏之锋锐现有功详情如下”
捷文写就后,徐祖成立时飞马向卫城守备李贻安报捷。
捷报传到保安卫城,守备李贻安极为高兴,让卫城经历贾宗雨对报文稍一闰色后,又飞马向怀来兵备纪世维报捷。
纪世维接报立时大喜,这封捷报对他来说可是及时雨啊。
因这次后金军入寇之事,崇祯皇帝大怒,严查各地守臣失机之罪。此前不久,宣大总督张宗衡,宣府巡抚焦源清,大同巡抚胡沾恩,山西巡抚戴君恩均以治疆罔效、御虏无功等罪被罢斥听候,三镇总兵与监视太监也同样被免,大明官场起了大地震。
各方论罪中,怀隆兵备纪世维同样处于旋涡之中,前几天他还上疏辩解,辩称当时东奴逼近陵寝,游击毛镔勇于策应,参将张国威面商战守之宜,自己退守柳沟俱无疏失,请咨兵部实查。
总之,自己是有功无过的
不过各方传来的消息却是不容乐观,正在忧虑中,接到了这个捷报,无疑是雪中送炭。
斩首鞑虏十级,缴获奴马二十三匹,物质无算,在这众军一片灰暗中,可算是一抺醒目出彩的亮点,而保安州卫又是属于自己的怀隆道治下,这治军有方之功,自然少不了自己一份。有了这份功劳,或许能保住官位不定。
高兴之下,纪兵备赏了报捷人一套衣裳还有二两银子。随后又差人飞报捷音,一申巡抚,一申总督,一行兵部。另具奏本,实封御前。完后,心情愉快的他还让自己最宠爱的小女儿纪君娇吹xiao抚琴为乐。
此时刚上任的宣大总督是杨嗣昌,陈新甲新任宣府巡抚,卢抱忠为宣府总兵。皇帝殷殷期盼,前任之鉴不远,三人压力都很大。忽然接到怀隆兵备纪世维的捷报,三人都是大喜。
刚上任就传来捷报,这是好彩头啊,圣上闻报,会是怎么想一时间,各方都要求尽快查核功次,如核勘为实,速将核册奏缴,即行题请升赏,免得寒了忠勇将士之心。
宣府巡按御史刘邦珍向与杨嗣昌交好,在新任总督的授意下,刘邦珍急往怀来而来。
崇祯七年的闰八月底,己是后世阳历的十月下,在这大明的边塞北地,天气己是冷了下来。
靖边墩内的几个墩军己是换上了大明边军的冬装,上身皮袄下身绵裤,脚穿翰鞋,头上戴着毡帽。衣服还是一样的破旧,不过这一个月来吃养得好,各人精神面貌己是大为不同。
“看来鞑子真是出境了,这边关总算可以消停一些时日。”
王斗与韩朝二人站在墩台上极目眺望,深秋的寒风飒飒而来,让王斗不由裹紧了身上的皮袄。再过两天就是霜降,离立冬也不远了,在这高高的墩台上,冷风劈面而来,真有些贬人肌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