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火铳兵在旁。
特别是在最前面,还站着两排十余人的火铳兵,一排跪着,一排站着,黑压压的火铳只是对着前面那些清兵。
当然王斗这样做是冒风险的,博战最激烈时后退,如果是别的明军,说不定就此溃败。不过舜乡军纪律严明,训练严格,却是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此时在城墙上的清兵约有六十余人,他们见舜乡军忽然后退,城上没有一个迎战的明军,都是意外欢喜,难道明军败退了不过很快他们明白过来,竟是城上明军退到城墙远处整队,他们很快聚到一起,用黑压压的火铳对着自己。
此次攻城,让许多清兵明白了舜乡堡火铳的威力,一时间,有好些个清兵脸色苍白,后悔刚才没有跟着冲杀过去,给了那些明军火铳兵射击的机会。
他们聚在一起,那白甲兵壮大没有参加刚才的登城作战,始终只是在后面远远观看,他信心满满,他纵横大明各地多年,从来没有遇过敌手,而且这壮大顽固地认为,明军的火铳,很难打破他们身上的双层重甲。
他厉声喝道:“大清的勇士,难道会害怕那些汉狗的火器吗大家记着,汉狗的火铳装填缓慢,只要冲到近前,那些汉狗就会任由我们宰杀”
他大声安排布置,对着城楼这边,他亲自带领十七个白甲兵打头阵,然后一个分得拨什库领二十个马甲跟随作战。另一个分得拨什库领着余下的兵丁冲击城墙另一处的明军。
安排完毕,城墙上的清兵都是挥舞兵器嚎叫打气,他们征战无数,不相信自己会折损在这小小的偏僻城堡内。
城楼这端的三十七个清兵离舜乡军只有二十多步远,他们在几块重盾的掩护下,由那白甲壮大及分得拨什库带领,慢慢逼近数步后,猛然一声大吼,嚎叫着朝城楼前的舜乡军冲杀过来。
那白甲兵壮大叫声最响,冲在最前,他红缨方旗,身上披了三层的重甲,手上挥舞着一把铁制的长柄虎牙刀,全长近六尺,刀刃尖锐上翘,闪着死亡的寒光。
同时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五、六个身披重甲的白甲兵,都是清兵每个牛录中最精锐的战士,他们有的持提盾牌大刀,有的则是舞着长柄大刀或是大斧,嚎叫着冲来。
火铳的巨大轰鸣声响起,城楼这边跪着的最前排八个火铳兵一齐开火,火光与烟雾中,有几门火铳同时打在了那白甲兵壮大的身上,就算他披了三层的重甲,这么近的距离,以舜乡堡火铳的威力,还是轻易破开了他的甲胄,将他身上打出数个巨大的血洞。
那白甲兵壮大踉跄向后摔倒出去,他双目圆睁地摔躺在地上,眼中满是不可相信的神情,他征战多年,纵横各地,特别是自己的一身武勇还没有发挥呢,就这样死了
与他同样遭遇的,还有他身后身旁的四名白甲兵,他们身上都是披着两层的重甲,有两人还提着盾牌,个个悍勇非常,不过这些白甲兵都没机会发挥自己的武勇,就被舜乡堡的火铳一个个打翻在地。
第一排火铳刚停,他们的惨叫未歇,接着又是震耳欲聋的铳声大作。
第二排站立的火铳兵又是一齐射击,他们的铳口喷出一道道死亡的光雾,将逼到眼前数步的清兵一个个打翻在地。透过弥漫的烟雾,可以看到后面跟上来的清兵脸上满是犹豫与恐惧的神情,就连那些白甲兵也不例外。
舜乡堡火铳近距离射击的威力,深深地震慑了他们。
“杀”
一排铁甲长枪兵从前排火铳兵的空隙中急急穿过,挺枪尖叫着冲杀上去
老白牛:
回硬盘咖啡001号书友:
你说的让火统兵找块木板,在上面挖孔,立在垛口处,老实说,射击并不方便。竖在垛口处的悬户就是加厚木板,上面有孔,垛墙上的瞭望孔更大,不过因为垛墙垛口很厚,至少有小半米吧,所以从孔内看出去,视野很小。
我这边县城的河边有一处城墙,我去看过了,从孔内射击很不方便。
第106章斩获
“啪啪啪啪”几声火铳的巨大轰鸣,又有三个白甲兵被打翻在地。
数步的距离,任是他们身披数层重甲,火铳的弹丸也轻易撕开他们身上的棉甲铁甲,将他们一个个打死打伤。
同时痛极了的吼叫声响起,两个白甲兵临死前飞来的铁骨朵及短斧,也劈切开了一个长枪兵身上的铁甲,深深地插入他的胸内。另一把飞斧则是飞劈在一个火铳兵的脑门上,劈开了他的铁盔,深深地镶嵌进去。
这些白甲兵的武勇非同小可,他们临死前的反扑挣扎,仍给城头的舜乡军造成不小的伤害。
铳响的同时,一排的铁甲长枪兵冲了上去。
“杀”
他们手中的长枪或是刺在一个己被火铳打成重伤的清兵身上,或是几根长枪同时刺入某个清兵的体内,长枪轻易破开了他们身上的重甲,或是刺入他们眼睛咽喉等要害位置。
那些清兵临死前抱着深深刺入体内的枪杆,巨大的痛苦让他们痛不欲生地跪倒在地。在长枪兵拔出自己长枪时,那些清兵的鲜血连同内肠一起从伤口内涌了出来。
吴争春从一个白甲兵的咽喉内拔出自己的长枪,鲜血从他的喉管内喷出来,有些还射到吴争春的脸上,唇上。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唇上的鲜血,惨烈的杀戮让他心中热血沸腾,他己经没有了丝毫的惧意,心头只有一个字:“杀”
或许如防守大人说的,自己就是为战争而生
他身披铁甲,手上握着一根长枪,甲上到处是敌军的鲜血,他拔枪后,斜睨了前方的清兵一眼,看他这如恶狼一般的目光,他面前的清兵都是心头涌起寒意,有几个还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城上的清兵己经注意到这个黑瘦明国军士的不同。他腰上挂着一块红色的腰牌,他们注意到,对方军士如果有悬挂红色腰牌的,搏战时格外凶悍。枪术分外的狠辣,己方己经有多人死在他们的枪下。
此时己经进入午后,阳光己不是那么猛烈,不过空气中那股硝烟与鲜血的味道却更浓了。
“火铳兵,上”
那几个火铳兵射完后。搏战外侧的左哨哨官韩仲一挥长刀,立时又有一伍的火铳兵填了上去,火铳兵身旁的数个铁甲长枪兵则是虎视眈眈,他们挺着枪,只要火铳兵一打完,立时又是冲上去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