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明人,身上只是羊袍毡帽,很普通的明人百姓打扮。他的身材很高很瘦,特别是颧骨高高隆起,又一双三角眼,眉毛吊起。双目如毒蛇般看着自己,阴沉寒冷。
阿尔岱呆呆地看着这个明人,他被这明人看得毛骨悚然,心下恐惧感越来越强,一时间竟忘了说话。
见眼前这个清兵不回自己的话,强爷冷哼一声,他走上一步,抓住他的右手臂,反向一扭,卡卡的骨头声响。那清兵长声嚎叫,他的右手臂己被活活扭断。
阿尔岱凄厉地长嚎,右手臂断折,他所有的指望都没有了。就算侥幸逃出生天,他的军伍生涯也结束了。况且,眼前没有丝毫可以逃跑的机会。
他心下一横,挣扎高呼:“我阿尔岱是大清国正白旗的勇士,不会向你们这些南蛮子屈服的。”
他破口大骂,不论是满语还是汉语的脏话。都是张口就来,倒也言辞丰富。
龙二几人都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强爷慢条斯理地将他的靴子脱下,道:“我们官府有一种酷刑,便是将竹签子钉于手指甲之内,称为拶刑,十指连心,确是痛楚无比。却不想,脚指,比手指更痛。”
说话中,他己是将阿尔岱右脚的靴子脱下,从怀里取出一把小巧的小铁撬,缓缓道:“你说,还是不说”
阿尔岱脸色发白,仍是怒目不语,很快的,他痛不欲生的嚎哭声又是响起。强爷的小铁撬,缓缓探入阿尔岱的脚甲之内,阿尔岱右脚的脚拇指,活生生被强爷撬了下来,沾着血的脚拇指甲取在手上观看。
强爷的手段,看得龙二几人脸色苍白,其实王斗军中所有的夜不收,都有训练过拷打之术,特别以强爷最为精通,怕是铁人,也可以撬开他的嘴巴。
当然,如果夜不收们落入敌人之手,酷刑之下,怕也没有几个人可以熬过去。所以王斗军中的夜不收们,虽然也有一些面对酷刑时的反应训练,不过大部分夜不收,在身陷绝路时,都会选择自尽,而且各有各立时毙命的手法。
那阿尔岱倒也硬挺,直到强爷将他右脚的脚甲全部撬完,整个右脚血肉模糊,正要换脚之时,阿尔岱才全身颤抖,虚弱无力地道:“我说求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
大牙叹道:“何苦呢,早说出来,不就无痛上路了”
强爷阴冷地笑了笑,又转向旁边另一个清兵,那清兵也是受伤,却又一时不死,见阿尔岱的惨样,又能装什么好汉呢只求说出来后给一个痛快。
大牙精通秘语,只是他昨晚作战时,右臂受了重伤,己经不能写作,怕了此战后,他伤残之下,也要退役了。所以秘文情报,由龙二书写,他仔仔细细用满语询问,一边快速记录,良久后,情报书成。
阿尔岱二人被跪成一排处决,眼见要死,二人挣扎挺身,不约而同的,他们嘴里哼出一首歌谣,似是他们满洲人当地的民谣。
虎爷缓缓抽出自己的双手长刀,双目扫过阿尔岱的脖颈。
长刀高高扬起,劈下
第205章务必保全性命回来
龙二几人带着探知的情报,还有昨晚相关的马匹辎重缴获,沿着山边一路奔跑。
他们策马狂奔,一路不时换马,在当日下午,到达了易州境内的流井寨。
流井寨原本是一个小寨,盘距着上百个马匪,坐落在一块向阳坡地上,由于该寨旁边,就有从赵各庄到易州的秘道,所以舜乡军剿灭了内中的马贼后,将该寨作为保安州到华北大平原的通道要点重点经营。
如今,流井寨周边房屋密密麻麻,以厚实的寨墙围上,还建有高高的望楼。在寨的内中,建有诸多的库房储屋。
寨内留守的将官,是乙部甲总甲队的队官沈士奇,他原来与吴争春争抢女人,虽是抱得美人归,但在吴争春的奋发图强下,沈士奇的官运却是不如吴争春,现在吴争春任着甲部,也就是中军部丙总的把总官,他只是一个管队官。对二人身份地位的变化,虽说沈士奇心下颇有不服,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一切,都是吴争春自己努力换来的。
除此之外,流井寨内还有保安州夜不收百总官温达兴,亲自坐镇指挥队内夜不收出外哨探之事。
龙二等人一路奔上流井寨时,不时看到有民户拖家带口,往寨的方向而去。
流井寨好汉仁德的名声己经在易州,涞水一带颇为响亮,不杀生,不劫掠,还救济流民,庇护民众。
传说到了流井寨,就可以过上安定富足的生活。这个流言广为传播,每天逃往流井寨的人络绎不绝,对这些灾民流民,流井寨来者不拒,将他们收容后,统统送往赵各庄。在那里仔细甄别内中可有隐含奸细后,再沿着马水口关口道路,送往保安州境内。
一路暗哨不断。沿途更有密密麻麻的灾民。眼下鞑子兵将大举南下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每日都有数百的民众离开家园,满怀希望往寨子而来,希望得到营寨的庇护。
流井寨的威名。甚至还引起了易州兵备与涞水守备的注意,虽奇怪流井寨不出去劫掠,如何过日,不过二者己经起了招安这些绿林好汉的心思。
沿途看见龙二五人带着几十匹骏马,那些灾民露出又是羡慕。又是畏惧的神情,对龙二几人指指点点:“看,那几人就是流井寨的好汉。”
“那些马匹,肯定是从鞑子那抢来的。”
“这些好汉,比大明官兵还厉害。”
“有这些好汉驻守,鞑子兵肯定攻不进寨来。”
“我们在寨内安全了。”
进入营寨时,看到龙二等人的收获,整个营寨都轰动了,营寨留守官沈士奇,还有夜不收百总温达兴亲自出迎。二人虽然貌不相似。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膀大腰圆,满脸横肉。
看到龙二五人马上挂着的十五颗清兵首级,更有缴获的战马几十匹,盔甲兵器辎重众多,以二人的见多识广,也是大大吸了一口冷气,温达兴本来就对龙二看重,此时看到他的收获,更是亲热地挽起他的手。说道:“龙兄弟辛苦了,进厅内说话,将你此行的见闻经过,细细说来。”
龙二得到重要情报。又斩首十五级,缴获无算。作为直属的夜不收上官,这些军功,有大部分是算在他的头上。怪不得温达兴对龙二亲热无比。夜不收军中也设有镇抚官,主掌军纪功次缴获诸事,龙二也不担心功劳会被别人吞没。
温达兴如此亲热。龙二却是不敢怠慢,恭敬地向他行了揖拜军礼,道:“此次出哨,伍中的军士萧斌与揭一凤受了伤,萧斌更是右臂折损,只恐以后不能出哨了。”
萧斌便是大牙,揭一凤便是板凳,面见上官时,自然不能以军中外号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