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杀千刀的狗贼,竟给鞑子当奸细,便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很多人更是猜测,这些天东路各处罢课罢市,会不会是这些奸细煽动的
那样一来,那些参与罢市诸人都有鞑子细作嫌疑了。
“哗哗”破门之声不断,罢市者参与游行请愿的多是各大官将,各大商人背后的小角色。大角色则躲在自己府内探听风色,遥控指挥。但他们的庙是在城内,躲在府中又如何,直接破门抓人。
很遗憾的是,这些官商就算不是清国的奸细,但基本都有参与塞外走私,算是“通虏资敌”。自他们罢市第一天起,情报司就密切监控,早搜索掌握了他们大量证据。
铁证如山,容不得他们狡辩,不论官还是商,当地千户还是百户,又或是什么士绅人家,直接家主抓走,家属监控。同时他们名下所有田产商铺,尽数封存。
有敢拒捕者,格杀当场,火铳的声音在城内此起彼落,看来认不清情况者不少。
一声巨响,延庆州承恩坊一所宅院的大门被破开,两队舜乡军涌入。该所宅院,正是当今万全都司都指挥使大人的族叔张万山居住之地。宅内拥有家奴家丁近两百人。
看到官兵胆敢破门而入,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府内各人又惊又怒。
在一个穿着蓝绸长衫的管家带领下,众家丁气势汹汹涌出,个个手持长枪棍棒。还没等他们开口说话,领队的舜乡军把总一扬手中的告令,冷然道:“今查张万山通虏资敌,证据确凿,奉定国将军令捉拿归案,你等不可助桀为虐,免得落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管家又惊又怒,叫道:“好大胆的王斗,也不看看什么地方,这是张府我们家主的叔侄,便是当今镇城副总兵张”
他话还没说完,把总己是冷冷道:“定国将军令,敢有兴兵反抗者,格杀勿论”
“啪啪啪啪”
火铳的巨响声响起,几十杆火铳对准眼前的家丁扣动板机。
血雾激射,那些家丁有如风吹麦穗般片片倒下。那管家身上中了几弹,被打得踉跄向后摔倒出去。他倒在地上时己是气绝,只是双目圆睁,死死瞪着天空,满脸不可相信的神情。
“啊”
余下的家丁集体大叫。
“发射”
把总冷酷的声音响起。
又是一阵火铳的轰鸣,又有一片家丁尖叫着被打翻在地。
“放肆,放肆”
此时张老爷子被几个下人搀扶出来,看到眼前的情形,他先是呆若木鸡,随后暴跳如雷。王斗的部下竟敢冲进自己府内放肆,公然杀人,如此如此
他须发皆张,指着这边的舜乡军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旁边那些下人也是目瞪口呆,这是张府啊,现宣府镇副总兵张国威的族叔所在地,那些舜乡军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张老爷子咆哮上来,指着把总怒声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好大的”
他话却没说完,因为一个舜乡军冲上前去,给了他重重一下。那铳托砸在他的小腹上,立时张万山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不由自主跪倒在地。
第335章惊骇
对舜乡军的举动,延庆州知州吴植很快听闻,他们胆敢镇压士子与商人
吴植先是大怒,很快消息传来,其子吴略的小妾竟是清国奸细,己经确定无疑。他的儿子也被作为嫌疑控制起来。吴植凄凉怔立良久,老泪横流:“家门不幸”
在舜乡军进入府内时,吴植恢复了平静,说道:“老夫教子无方,会向朝廷上表自劾。”
对于延庆守备陈恩宠,在舜乡军破门而入时,他先是惊骇,随后暴跳如雷,对着抓捕的军士狂吼:“我乃朝廷堂堂三品大员,不经有司传讯,你等无权抓我”
对于这种反抗的作派,舜乡军一向格杀当场。
他府内的亲卫家丁被就地打死打伤大半,陈恩宠也被一刀劈断右臂,尖叫着晕死过去。
王斗不动则以,一动惊人,当日不但延庆州,永宁城,怀来城,保安卫城等地全体行动。怀来守备黄昌义突然变脸,配合进城的一总舜乡军对城内士子商人大打出手,让人反应不过来。
钟显才领一部军士前往靖胡堡抓捕“通虏奸细”宋佳选,身为守备的他负隅顽抗。其部在短短一刻钟之内被击溃,宋佳选当场被密集的火铳打成蜂窝。
面对突临城下各一总舜乡军,周四沟堡操守陈钦鸾、黑汉岭堡防守丁方明、刘斌堡防守郭才荣等人乖乖束手就擒,丝毫兴不起反抗的念头。在听完将军府的逮捕令后,他们全部瘫倒在地。
东路临近边塞各堡,只有四海冶堡守备张文儒无事,当时他正与部下喝五吆六,大啃打来的一头山猪。舜乡军抓捕宋佳选等人的消息传入众人耳中时,各将都是安静下来。
良久,张文儒骂了一声:“这帮鲜货跟鞑子勾勾搭搭,被抓也是活该。”
他摸了摸自己胡子,自夸道:“人不狠。站不稳,我老张说的话就是不错。”
“嗯,定国将军的手段,很合我的胃口。”
将军府的雷霆出击。震得人目瞪口呆,震得整个东路鸦雀无声。没想到王斗如此肆无忌惮,血淋淋的屠刀同时挥向商人、士人、武人。却如风卷残云,所有的阴谋,所有反对势力皆尽烟消云散。
二十日短短一天之内。舜乡军己经全盘掌控东路各地,这天中,不知多少人心惊肉跳,特别那些罢市的商贾,罢课的学生。
对罢课的士人学生而言,他们更是惶恐万状,王斗镇压他们的名义是通虏,通奴。
确实,他们内中有清国奸细,王斗并没有冤枉他们。堂堂延庆州冠山书院的学正。他的儿子竟是东奴细作,还有知州吴植子吴略同样有细作嫌疑,其妾万梅儿更是铁板的鞑子奸细。
这些人是罢课的煽动者,主谋者,换言之,跟这些人一起行动,所有罢课学生教官皆有奸细嫌疑。朝廷追究起来,重者丢失性命,轻者也有可能也失去自己的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