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夏就如同炸锅一般。
“殿下见过那人。他是否真的仗着三头六臂,茹毛饮血满脸凶神恶煞”
“殿下有没有怎样”
就连钱六郎都不自觉地说:“殿下怎么会见过那人”
兰齐朵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其实他除了身材比我们普通人高大一些,其余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兰齐朵清晰的看见下面很多人失望,因为犬戎首领对他们来说是意见很遥远的事情。甚至比康泰帝还遥远,至少她们是兰齐朵的护卫总有机会见到康泰帝的。可能康泰帝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对他们赏赐,但是犬戎首领却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
“但是今日犬戎首领对本宫很是无礼”
“什么他一个手下败将竟然敢对我们大齐最尊贵的公主殿下无礼”
“殿下,属下请求去将那犬戎首领暴打一顿”
“暴打一顿有什么用,应该叫他给公主殿下磕头谢罪”
兰齐朵看着下面一群人慷慨激昂。心中很是满意,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她一直被认为是耗费那么多人米粮养了百来陪她吃喝玩乐的废人。今日就要叫父皇和哥哥甚至那些朝臣们看看这些人到底是废人还是能人
“本宫一直知道你们都是有真材实料的人,奈何这些年一直在公主府却没你们用武之地。是本宫委屈你们了”兰齐朵很是认真的说,这些姑娘们在她的府中没少收到一些闲言碎语,期间有好些人受不了,兰齐朵都让人给她们找了好人家嫁到庄子里或者其它自己名下的地方。
“殿下说哪里话,要不是殿下属下早就冻死在街头了,如今坟上的草估计都有一人高了”
“就是,殿下大恩大德,我们都记在心里,只有感激的份儿,哪里会委屈”
钱六郎冷眼旁观兰齐朵想做什么半天都没看明白,他觉得兰齐朵这更像是一种对自己手下女兵的一种试探。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那犬戎首领如今在我们大齐的地盘上还这么嚣张,他是因为本宫身边带有侍卫才不敢对本宫放肆,若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家的女子呢”
到时候又不能拿犬戎首领如何,还要给陛下惹事,说陛下借机发作,显得陛下气量狭小不能容人,稍微有点头脑的姑娘立即就想清楚了这件事。
“殿下只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们绝不皱眉。”
“不用上刀山下火海。”兰齐朵微笑着说。
“给你们十天时间,你们将关于犬戎首领的事情都打探一边,但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记住每天都要回到公主府汇报一下情况,每个人不得私下与别人商议,只管汇报你们得知的消息,但同时又不能引起对方的注意。”
那些女兵们全都面面相觑,这要怎么做
兰齐朵仿佛知道他们的心思一般:“这就得你们自己想个万全的法子了,不叫他们看看你们的失礼别人怎么会认可”
她说完就转身走了,小图喜说:“姐妹们先解散吧明日大家可以给殿下一个章程。”
“六哥,殿下让你去先洗个澡再来见她。”小图喜忍笑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话 辗转难眠不相同
兰齐朵做出这个决定,让女兵们都集合来岸芷汀兰的时候,事先并没有跟任何人商量仿佛就是心血来潮一般,别说一身潲水味儿的钱六郎没明白,就是小图喜也两眼茫茫然。
小图喜自己好歹在山上正儿八经的学过功夫又跟在兰齐朵身边好些年,多多少少会写随机应变这种事儿,如今兰齐朵说交那些几乎跟新手一样的女兵出去打探犬戎首领的消息,想想今日见到犬戎首领人高马大的样子,她忍不住担心的问:“殿下,这样恐怕不妥当。”
其余几人也就罢了,呆在兰齐朵身边几乎十指不沾阳春水,只管照顾好兰齐朵就可以了,小图喜不一样她自小野惯了,贰佰女兵苦练功夫的时候可就是她带队的,此时还没出去历练,小图喜自己先心疼上了,头一次出战不利那可是影响以后士兵士气的。
兰齐朵有些疲惫的扶着额角:“所以我不是叫钱六郎过来见我吗到时候钱六郎会悄悄带一队人马善后的”
小图喜这才放下心来,但是她虽然对兰齐朵的话坚信不疑但是对兰齐朵怎么人出来中午见到的那两个人就是犬戎人却很好奇,他们梳着大齐男人的发式若不是兰齐朵说,小图喜也顶多将他们当做是两个个头高一点的壮实大齐人。
兰齐朵不欲多说,太子殿下说的隐秘,夏侯翼又是那样单独跟她说的,可见并不想很多人知道,兰齐朵并不是不信任自己的婢女,只觉得这件事初初透漏着诡异,似乎就是一天之内。父皇就答应了给她还有夏侯翼合八字,而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若是夏侯翼用兵符换取她的话,那为什么之前没有提过,还给她办了一场花会说是要相看驸马
而且一日之内不禁夏侯翼过来了,甚至哥哥也过来了,兰齐朵夏侯翼的心意她确定。哥哥更是在了解不过。他们过来只怕心中不安,担心自己才会过来,但是这一在街上除了去茶楼里听了个评书。还去那掌柜的后院跟人家说起了愚弄偏高的制作方法,其余的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那掌柜的不过是一介老百姓罢了,从言行举止到住的地方再到他女儿。兰齐朵根本就没有看出来有任何不同,那唯一有问题的就只能是见到那两个男人了。
钱六郎将自己涮洗了好几遍直到身上没有任何气味了。才匆忙赶到兰齐朵跟前,就听兰齐朵直接了当的说:“你看着他们点别出什么漏子了,总要练练手的要是哪里有疏漏事情结束之后再说,有经验了以后万一有更着急的事情她们都可以派上用场。”
“属下遵命”兰齐朵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打量钱六郎。钱六郎被看的发毛,勉强道:“殿下看什么”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才将马统领惹怒,去倒潲水这种事情。已经有两三年马统领没让人做过了”
钱六郎心下苦笑,他怎么敢说恰巧图平端着一碗银耳羹过来了。钱六郎看直了眼睛,更是不敢回答兰齐朵问的话了
图平见钱六郎杵在那里傻不愣登的看着她,有些不悦的凝眉:“钱侍卫,天色不早殿下该休息了”
钱六郎如梦初醒一般道:“属属下告退”
他急急忙忙出去的时候,还在门口被绊的一个趔趄,有人“噗嗤”笑出声,这还不是最打击的,只听图平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道:“钱护卫少说也三十好几的人了吧怎么这么冒失的”
钱六郎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被戳痛了
“平姐姐不是说今日有些不舒服吗怎么这会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