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兰齐朵一边看月亮一边想心事,仿佛就当夏侯翼不存在一般,但是夏侯翼这么大个活人在房间中怎么可能叫兰齐朵觉得他不存在
兰齐朵一会想到如今她跟夏侯翼过从甚密,夏侯翼仿佛当她是兴高采烈,天天精神高涨的,今日累了一天所有人几乎都人困马乏的,偏偏夏侯翼竟然还记得她可能吃不惯山上的东西,这份心就是太子哥哥可能都没考虑到。但是,万一父皇不同意他们的婚事怎么办,兰齐朵觉得若是夏侯翼知道的话毕竟很失望
人一般在吃饱的情况下就容易犯困,兰齐朵也不例外,兰齐朵看月亮呢,夏侯翼就一直看兰齐朵,相比之下那冷冰冰的月亮哪里比得上兰齐朵好看,因此当她发现兰齐朵抱着膝盖蜷缩在那里仿佛要睡着一般,就赶紧坐到榻上。
他一手扶着兰齐朵,打算直接将人抱到床上去的时候,却不料元嘉仿佛有意识一般就往他怀里钻
这幸福来的太突然,夏侯翼一时间僵硬在那里,半个身子都一动不动的,但他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不知道为何小丫头不停的将脸往她胸口蹭,蹭的夏侯翼浑身跟着火一样,咬牙想将人直接抱到床上去,但是一时半会又不想放下这怀中甜蜜的折磨,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他正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突然听到胸口传来闷闷的呓语,然而这一听之下却又气又笑,他道为何这个坏丫头会往她怀里钻呢原来是自己当时怕馒头片凉了不好吃,就将馒头片放在胸前捂着,那气味可能沾染在胸前了,小丫头最里面嘟囔的就是馒头片。
他想捏捏兰齐朵的脸蛋,又怕将人弄醒了,再说也舍不得,明明知道四下无人还是做贼心虚的趁机在兰齐朵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还要给自己找借口,谁较你蹭的人浑身冒火,又不灭火的
把兰齐朵放到床上,又关好了窗户,见没有任何再让兰齐朵吹到风的地方,夏侯翼才悄悄地走出房间,知道兰齐朵担心他,因此他并没有选择按照原来的路回去。
小图平看见夏侯翼的时候,还是恭恭敬敬的行礼,甚至先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人才让夏侯翼出去。
然后迅速的说了一句:“还请夏侯将军以后不要再私自见公主殿下了。”
夏侯翼顿了顿并没有说话,小图平叹口气看他消失在夜色中才走进房间关上门。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话 祭祖事纷呈繁杂
“恐坏祖宗志,诚惶诚恐,夙兴夜寐”
祭祖是一件很是耗费时间又耗费体力的事情,早上辰时未到所有人都打扮收拾整齐,来到太庙前面,依照先后顺序排开,就连兰齐朵那才牙牙学语的小侄子都没有例外。
兰齐朵耳边听着礼部的官员年祭文,原本就是昨晚赏月赏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了,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不过,真的是没睡醒啊兰齐朵低着头听祭文,心想这里面有多少人能真的恭恭敬敬的将长达几万字的祭文念完,说真的,也不知道是谁给太子皇兄起草的祭文,真是太长了
祭祖是一件文化沉淀源远流长的事情,上可追溯至七国时期,经过这么多代人的折腾,那祭献礼仪简直繁琐的不能再繁琐,这其中包括上香、读祭文、奉献饭羹、奉茶、献帛、献酒、献馔盒、献胙肉、献嘏辞福辞、焚祝文、辞神叩拜等等一些列事项,而这些事项里面每一件事情做出的时候又必须在何时何地不说,就连参拜人穿的衣服、行的礼都有一定的规定。
大凡兰氏皇族众人一律穿黑色的衣衫,不分男女老幼,因此若这个时候有人一眼望过去的话大概就会发现太庙前面跪的好几排人群黑压压一片,除了从体型上能看出大小之外,根本分不出来谁是谁,难为太子还能恭恭敬敬的跪在那里,严肃着一张脸听礼官念祭文。
是的,让兰齐朵很是崩溃的事情是,都这么长时间了才做到念祭文这一项而念完祭文后面还有一长串的事情,兰齐朵只想着就觉得头大如斗。若不出所料的话大概在未时左右才会结束,她的腿脚都跪麻了
如今也只能安慰自己好在到目前为止都平平安安的没出什么问题,她看起来仿佛是低头听着礼官在念祭文,实际上早就闭上眼睛,整个人都困顿的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咪一样,只差再点点头了。
兰齐朵是被一阵猛戳胳膊弄醒的,她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如今在做什么。将脸上的表情调整好。很是高傲的将脑袋转过去,就看见梁王对他瞪眼,叔侄两还未开口说话。就听礼官在前面唱到:“一叩首”
兰齐朵赶紧跟着参拜下去,在起身的空档感激的朝梁王眨眨眼。
“二叩首”
“三叩首”
“起”
终于叩首结束了,兰齐朵也跪的身子都麻了,不仅仅兰齐朵跪的身子麻了。其余人也都半晌站不起来,跪在旁边的那些奴仆。哪怕自己也起不来还要挣扎着搀扶自己的主子,这个时候就要考验人的体力了,万万不敢出任何差错,否则就是对皇族不敬的大罪。这种就连兰氏皇族众人也不敢违背,更何况那些跟来的大家闺秀了
虽说是最后一个程序辞神叩拜结束,但实际上还未曾真真结束。这个时候已经快午膳时间了,而太子向来思虑周全。将原本应该在念祭文之后就应该做的弦乐伴奏或者铭锣击鼓,改为叩拜结束之后与众人一起坐在台面前面的空地一边看一边用午膳,自然这个时候给兰氏的祖先也是要奉上一份饭食的。
这种违反祭祖规程的事情原本会遭到众人反对的,但是兰齐朵的太子皇兄只说了一句话,就堵住了悠悠之口
“诸位老臣年事已高,怎敌久跪虽祖宗礼法不可废,但诸位乃是国之栋梁,身体有损伤又怎可为大齐效力,耽误民生国计大事此一举实乃不妥”
兰齐朵坐在座位上这时候也算是自由自在了些,虽说山上粗茶淡饭又没有荤腥,但好在是生在新鲜香甜,兰齐朵一劳累、一没睡醒就不怎么吃得下饭,此时见到这些东西也只是草草用了几口就吃不下了,无聊之际就看正坐在太庙前面,一众人包围之下演奏乐器的乐师。
其中一弹琴的乐师有一丛很是醒目的美髯,剪的整整齐齐的,虽然衣服也和其他乐师的衣服一样但是兰齐朵却独独一眼就能看见他,兰齐朵天马行空的想难道是她湄讲过这么漂亮的髯子所以才会分外注意
祭祖大典上的音乐不能太欢乐了,但是也不能太沉闷,否则此时这么多人正在用餐谁能受得了那声音,还继续用的下饭
因此乐师的一首回春很是应景。
兰齐朵觉得这人果然是髯子漂亮了曲子就弹的稀松平常,因此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太子带着妻儿就坐在上首,兰齐朵看见自家哥哥仿佛一副永远都在认真的样子,撇撇嘴
就在她正要挪开眼神之际,兰齐朵看见自己兄长身边伺候的阿福走到哥哥耳边仿佛说了几句什么,太子仿佛眉头只皱起了一瞬间然后又对阿福说了几句话,兰齐朵见到太子皱眉头的一瞬间,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的哥哥从来都是淡定从容波澜不惊的样子尤其在人前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那种叫人看一眼就特别安心的人,据说以前在去东南对抗水匪的路上,曾经有人叹道:“观太子言行,心定亦”
见到太子这样,兰齐朵哪里还有心情观看什么乐曲,只恨不得赶紧结束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