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鼓点一样敲在众人心上
“末将韩子烈,乃是黑甲军统领夏侯将军的副将,如今奉将军之命,还请诸位大人以及少爷、小姐们在此多呆半个时辰”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有灵敏的大臣立即感到事情不对劲,迅速问道。
“对敢问这位韩副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还要多呆半个时辰,原本今日未时我们就应该回京的”人群中那个稍微肥胖中年男人看似很焦急的问道。
天色越来越暗,尤其是燕归山周围全都是树木,最后一点夕阳的余晖照耀在韩副将身上,显得他那一身盔甲犹如染血了一样
韩副将眯着眼睛缓缓看了一眼那说话的肥胖男子,面无表情的说:“一刻钟前有贼人潜入太庙偷东西,恰巧遇见落单的皇长孙殿下,劫持了皇长孙殿下”
韩子烈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很多抽气声,然后就更炸了锅一样似乎所有的声音都从四面八方涌来
“劫持皇长孙殿下”
“何人竟如此大胆”
“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竟然能让贼人进入燕归山,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都他妈闭嘴”梁王铁青着脸色一声暴喝众人的声音这才小了一点。
梁王脸色很是难看的问韩副将:“敢问韩副将,此时情形如何了”
他们这些人里面很多人都很是震惊,仅仅是分开一小会的时间,竟然有人潜入燕归山,并且劫持皇长孙殿下
有些阴谋家已经开始脑补,燕归山守卫向来森严,就连他们这些老臣身边,太子殿下都派了御林军过来护卫,和人竟然如此大胆竟然来这个地方,还有人是怎么进来的真的就如同这位韩副将所说的那样,是有贼人去太庙偷东西,所以不小心之下误入了太子殿下的院子,然后遇见了落单的皇长孙殿下
如今皇长孙还有太子妃以及太子几人是住在一起的,或许这些人的目标并不是皇长孙殿下而是太子殿下毕竟太子殿下除了皇长孙之外还有一个儿子的,但是太子却已经慢慢成年能为陛下分担很多事情,相比还是一个毛孩子的皇长孙,劫持太子殿下岂不是更有利
他们这样脑补充的时候,韩子烈没什么表情的说:“此事原本太子殿下不欲伸张,不曾想那贼人似乎对太庙的地形很熟悉,而且极其阴险狡诈,如今两方僵持不下,夏侯将军生怕诸位大人身边也混入贼人因此让末将先过来,还请诸位大人、少爷、小姐清点各自身边的人数,若是有少了人,或者不熟悉的面孔请立即告诉告诉身边的御林军将领”
原本事不关己,仅仅是主子的儿子遇见危险而已,但此时韩子烈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却叫很多人心中不安
因为韩子烈透漏的欣喜实在太多了“贼人对地形熟悉”、“大人身边混入贼人”。
有的胆子较小的姑娘已经开始嘤嘤哭泣了:“云妹妹,我怕”
“别怕有黑甲军在呢,那贼人不敢胡来的”但这句话仅仅是安慰自己而已,那贼人连皇长孙殿下都敢劫持更何况他们这些人呢
梁王听到韩子烈的话,脸色更难看了,他想也不想的就要抬脚往山上走
韩子烈伸手拦住梁王道:“还请梁王殿下留步没有将军吩咐,此时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
梁王盯着韩子烈看了一会,冷笑一声,正打算在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距离他身边最近的人群中有个声音说:“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安国公有话但说无妨”
“今日下午在太庙前,似乎隐隐听说在祭祖之后太庙一角坍塌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话 皇族子弟傲骨坚
因为听说了皇长孙被贼人劫持的事情,还有韩子烈的一番话,原本就是有些混乱的现场,此时更是炸开锅一般
梁王只觉得耳边到处都是议论声,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说话的安国公,压抑着怒气问:“姓郑的说话前先过过脑子”
梁王虽然是个纨绔,但他仍然是个亲王这世上能压过他一头的人除了康泰帝也就是太子了,一个安国公他怎么可能放在眼里这一声“姓郑的”,简直简直就是安国公的侮辱,安国公涨红着一张脸,哼哼唧唧半晌到底没说出什么话。
但是很显然安国公的那一句话在众人心目中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太庙竟然坍塌了啊会不是老天示警太子这个储君不合他们心意还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大事情将要发生了尤其是如今皇长孙被劫持,那可是太子的长子,众人心中疑惑更甚,哪里还有心情去顾及安国公脸色好不好。
韩子烈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什么吩咐,在听见这些话的时候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只是冷沉沉的站在那里,梁王本就是有话要问韩子烈的,见韩子烈这幅做派,扭头朝着那伙议论不休的人哼了一声。
至此再无人出声议论,整个山路上都显得有些簌簌的寂静。梁王凝重的声音在渐渐暮色四合的时候响起来
“山上发生了这种事情,太子殿下是怎么处置的可需要我等帮忙”
韩子烈仍然是那副样子:“有夏侯将军在,万事足亦”
梁王听到韩子烈的话,只觉得嘴角抽搐,这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其实原本夏侯翼已经卸去将军这个职位了,按理说他们称呼一句夏侯大人就好。但夏侯翼在黑甲军中地位超然,谁都没想过要叫他别的名字,但也因为韩子烈的一声“有夏侯将军在”在场的所有人,甚至害怕的发抖的小姑娘都松口气,有夏侯将军在啊那真的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那可是大齐的战神残暴凶猛、毫无人性的犬戎人在夏侯将军手底下都讨不到好,更何况是一个区区的小毛贼呢就算真的来了一些特别厉害的那又怎样夏侯将军可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但此时山顶太庙的情况跟众人想的有点不一样。战无不胜的夏侯将军此时拿一个毛贼没办法
因为那个手里提溜的一个才到人腰间左右的小毛孩。正在对夏侯翼叫嚣:“你先跪下对爷爷磕三十个头爷爷我再考虑要不要放了他哈哈哈哈哈”
那男人似乎对做这种事情得心应手的很,蒙着脸站在背光处几乎看不清楚样子,就连身形都是模糊不清的
他这些话才说完站在夏侯翼身边的一个黑甲军将领已经忍无可忍的“唰”一下拔出自己身上的大刀。嘴里吼道:“你他妈要是算个男人那就放下皇长孙,跟老子实打实的干一场,这样欺负一个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夏侯翼按住于老三的手说:“三十头也可以,不过我要怎么相信你我磕完头你就会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