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速度却不及陈忱快,衣袖已被陈忱划破。
林初夏道:“竟然偷袭,无耻”
陈忱占了上风,也得意洋洋地回答刚才那人的问题:“陈某虽未婚,可家中父母却已为在下聘过妻室,诸位小姐的终身大事恐怕还得有劳陆公子帮忙解决了。”
台下人道:“不妨事,公子虽有妻室,但若公子瞧得上奴家,奴家哪怕是为妾也未尝不可啊”
陈忱道:“这个可就由不得我了。若我那妇人是个河东狮,我也就认命了。不过若是我那夫人有容人雅量,我陈家家大业大,就是多加一百双筷子也养得起。”陈忱斜睨一眼陆皖,又道:“倘若陆贤弟有意,陈某倒是可以为贤弟跟我那未婚妻退婚,再辟一院落,专心供养贤弟。”
林初夏大怒,可瞧了一眼霜儿又蹙了蹙眉,心想:这丫头干嘛一直拦着我拿暗器打他不会是看着这厮的皮相不错瞧上他了吧这厮言语轻佻,不像良善之辈,我倒有法子惩治一下那登徒子,断了她的念想。
林初夏又从怀中另摸出一颗红豆。
自陈忱偷袭那一下之后陆皖就加强了警惕,陈忱只有防守之机,却无反击之力。陈忱喃喃自语:“不是说那阮郎归是天下第一的武功秘籍么我苦心习了八年竟连这么个毛头小子都打不过吗那秘籍不是骗人的吧”
陆皖虽听不清陈忱说了些什么,看他嘴型,却似有“阮郎归”三字。陆皖道:“你知道阮郎归”
陈忱道:“笑话爷武功好就一定没读过书吗爷自小有十几个先生教,怎么会连个词牌名都不知道爷会背几十首阮郎归你信不信”
陆皖解释道:“不是词,是一套武功秘籍。”
陈忱道:“武功秘籍你是说几十年前绿隐师太写的那本剑谱绿隐师太死了这么多年,那本剑谱在江湖上也流传了这么多年,二十年前南宫阔靠它纵横江湖,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十年前南宫阔满门被屠,这阮郎归自然就落到了我手中”
陈忱将剑抛出,直指陆皖咽喉:“这个是高柳咽新蝉”
陆皖出剑正欲击落陈忱的剑,陈忱却剑锋一转环上了陆皖的身子,陆皖与他纠缠了好久才脱身。陈忱又道:“这个叫微雨荷翻。怎么,都熟悉吧街头卖武功秘籍的可都是哥哥旗下的分号。贤弟有空可以照顾一下哥哥的生意。咱们的关系,哪还用分彼此呢贤弟若来,哥哥必定分文不取。”
陈忱的剑法全无套路,诡异莫测,虽无一击致命的威力陆皖也不得不小心应对。陆皖正是手忙脚乱之际,突然陈忱举起剑跳起,集全身力气劈向陆皖。
林初夏只以为他是要杀了陆皖,心中一急竟然将手中的药丸投了出去。那红豆飞到半空突然裂开,现出一个米粒大小的红色虫子。陈忱正全力对付陆皖,一时间也没防备有人偷袭,正要躲闪,谁知那暗器竟会改变方向,一下子飞到他颈上钻入皮肉之中。
注
1断袖分桃:断袖指的是西汉的汉哀帝与董贤董圣卿的故事;讲的是哀帝要起身上朝,但是睡在旁边的董贤却压住了他的一个衣袖,哀帝不忍叫醒董贤,于是割断了被董贤压住的袖子。其实我也诧异,他把衣服脱了再换一件不可以么必定是皇帝,何以如此穷酸而分桃则是讲春秋的卫灵公与弥子瑕。弥子瑕摘了桃子,先尝甜不甜,然后将剩下的给卫灵公尝。断袖分桃流传至今,已成为男同性恋的代名词。
2龙阳之好:魏王与龙阳君为同性恋者,同床共枕,甚为宠爱。战国策魏策中记载:一日,魏王与龙阳君同船钓鱼,龙阳君钓得十几条鱼,竟然涕下,魏王惊问其故,龙阳君谓初钓得一鱼甚喜,后钓得益大,便将小鱼丢弃。由此思己,四海之内,美人颇多,恐魏王爱其他美人,必将弃己,所以涕下。魏王为绝其忧,下令举国禁论美人,违禁者满门抄斩,以表其爱龙阳君。亦作”龙阳之兴“。
、中蛊
10中蛊
陈忱只觉颈上一阵麻痒,知是台下人射的暗器,他惊愕之际只顾躲闪手上的剑已全无力道。
本来陈忱自知内力不及陆皖,因此只能胡乱出招扰乱他的心神。这一剑攻其不备,陆皖慌忙之中一定会以剑接剑,可是时间太短,他不可能一下子使出全部内力,可陈忱使的却是全部内力,这样一来陆皖就算不会受伤,手中的剑也一定会被震飞。而如今陆皖使出全力接剑,陈忱的剑却只是软绵绵地劈到陆皖剑上。陈忱只觉虎口发麻,剑一下子飞了出去,他也呕了一口血狠狠摔到地上。
陈忱缓了好久才站起身来,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斜睨了陆皖一眼。陆皖知是有人暗中相帮,非是自己武艺过人,脸上已有不悦之色。他转头望了下初夏,有扭过来对陈忱拱手道:“陈兄,陆某胜之不武,此局愿作平,与陈兄再战一场。”
林初夏笑道:“战不了了他若是敢再战,半刻钟内必定在台上出尽洋相,颜面扫地。”
霜儿急道:“小姐,你射过去的是什么”
林初夏道:“待会儿你自会知道。”
霜儿看向台上,陈忱脸上略带潮红,眉头微皱,与方才春风得意的模样确有不同。看他的表情,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陈忱气息已乱,强运着真气说道:“若不是陆贤弟授意,那定是偷袭之人与我有隙。既是与我有隙,那就不关陆兄的事。胜败乃兵家常事,输便输了,陈某输得起。恭祝陆贤弟能力败群雄早日夺得盟主之位,陈某告辞。”
陈忱跳下了台急于离开,四面围观的人也不知是什么状况,只道他不慕虚荣,愿赌服输。哪怕是被陷害也不肯纠缠折了面子,俱赞他一声君子,为他让出了一条路。陈忱也没什么反应,头也不曾回,径直离开了。
林初夏倒有些诧异。疑道:“他怎么肯就这样认输了真的就这样走了么他不该气急败坏地找我的麻烦地么莫非真的是我看走了眼”
林初夏略想了想,拉了下霜儿的袖子又指了指不远处地瞿庭东道:“霜儿,你去把那个姓翟的叫过来见我,陈忱的性命可就得全仰仗他了。”
霜儿道:“那人姓瞿,小姐。”
林初夏有些气急败坏:“我知道管他姓瞿姓翟还是姓霍,你赶紧叫他过来否则今天那陈忱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