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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是打习惯了,都不怕了。要不然这次指定死他手里。”

陆皖问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令兄何以恼怒凶狠至此”

林初夏搁下手里的筷子,擦了擦手,认真地说道:“我坦白,最开始确实是我错了。还是去年武林大会那天的事情引发的悲剧。那天沈子忱和你同台相斗。就是那个陈忱。他其实是叫做沈子忱来着,他就是平卢节度使的公子。”

林初夏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日不是我使手段给他下了蛊么那蛊名叫相思蛊,毒性虽猛,但却十分易解,只需找个女子同房即可。我瞧他衣着华贵,说话又是本地口音,应该是本地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他言语轻佻,家中应该也是养着婢妾的。我只是想让他丢人,并不是真的想害他性命。事后我怕有意外,还特地差人去救他。我为他派去救他之人为他买下一雏妓给他解毒,我哥哥知道了,打了我一顿。

那雏妓怀了他的孩子,但是却十分讨厌他,不想要他的孩子。所以那姑娘就拿我当靶子把那孩子打了。你不知道,她大着肚子站在高台上差点摔下去,我想救她拉住了她的手。可她拿指甲掐我,非逼我放手不可。我吃痛,不得以松开了手。她竟然对我说谢谢。她是有多不想要那个孩子呀不过还别说,怪不得她那么讨厌沈子忱,沈子忱还苦留她在身边。那小姑娘长得还真漂亮,高鼻深目,跟你长的也很像呢,真是我见犹怜 ”

话说一半,林初夏似乎又觉不妥,急忙转了个话题:“那一对小情侣苦恋归苦恋,关我什么事呀害得我哥一顿一顿的打我,真是倒了血霉了”

正说着李皓却从房顶上跳下来:“因为是你哥哥所以才打你。若那姑娘是我的妹妹,我一定杀了你”

林初夏低下了头,道:“那件事情虽然不能全怪我,但我确实有一部分责任。”

李皓走到他们面前,仔细挑了一个凳子坐下。他另拿了一双筷子,夹了下面前的花生米细细嚼了。李皓笑道:“林姑娘竟然这么说话。我还以为林姑娘会说,虽然这件事我有一部分责任,但不能全然怪我。”

陆皖叫了一声:“容与”叫停了这个话题。他扭头看了一眼初夏,指着李皓介绍道:“容与,我二师弟 ”

李皓打断他,自己说道:“小王李琰,封相州。姑娘可称小王为相王殿下。”

林初夏没有说话,还是陆皖呵斥了李皓一下:“容与不可胡闹。林姑娘是我的朋友。”

李皓冷哼了一声,又道:“师兄不仗义,自己躲在后院里喝酒吃肉,却不叫上我和映月。”

陆皖笑道:“多大个人了,这种意见也要提。想吃什么,家里有厨子,让他给你做。你兜里的银子时常比我的都多,要是想出去玩,带着映月出去就是了。哪个敢拦你”

李皓立起立身子,道:“师兄你重色轻友,没意思了,本王要走了。”

走了几步,李皓又回过身来,说道:“明湖的冰早就化干净了,我打算约映月一起去游湖,师兄要不要一起映月最希望师兄能过去碍眼”说完又扭头走了。

陆皖看着他的背影,颇无言以对。

李皓想起来游湖是因为初来青州时遇上了赵谐成的马车。赵谐成早年考科举曾中过进士,授翰林院庶吉士,多与王公贵族相见,因此于李皓熟识。在京城时二人曾多次琴棋相交,诗酒相和,也算是旧识。此番故人相见,赵谐成正好要约几位朋友游湖,于是就要请李皓与游。

他李皓李小王爷是何许人也一向嚣张跋扈惯了,怎么会在乎是不是驳了赵谐成的面子更何况婉言谢绝这种交流方式他怎么会懂于是李皓便直言谢绝说自己一大老爷们跟他们几个汉子有什么好游的自己就算去也得是约姑娘去。赵谐成不好勉强,只好另寻他人。

沈夫人知道陆福生小产之事颇去看过她几回,反倒是沈子忱还赌着气,始终不肯去见她。隔了月余,终是忍不住了,可偏偏又拉不下来那个脸主动求和。

这个时候赵谐成却送来帖子:“余日前游明湖,眼见杂花生树,群莺乱飞。江湖水暖,鲤鱼上滩。湖上游人甚众,皆结伴而来,独我孤身无友。想斯年近日不曾与余游,福生姑娘又大病初愈。不如趁此时节,携佳人来共赏明湖美景三月春暮,谁忍辜负”

看到这帖子的时侯,沈子忱还是很欣喜的。赵谐成的帖子提到了陆福生,邀他们两个一起去游湖。这样沈子忱想见到陆福生,正好有了个理由。

沈子忱派人将帖子送到陆福生那里,询问她的意见。她倒没有抵触,很容易就答应了。沈子忱大喜,兴冲冲的主动包了画舫,准备着几日后一起去游湖。

赵谐成因上次陆福生小产之事重罚过林初夏。林初夏虽心有不满,到底是认了。因此才答应这次陪赵谐成一同再来见陆福生,给她认个错。

月前陆福生小产之时初夏就在她旁边,众人虽不知事情的具体细节,可人毕竟是从林初夏手里摔下去的,她难免会招人猜忌。林初夏是沈子忱的未婚妻,还未过门就落得个算计妾室子嗣的名声。沈昊爱惜脸面,一时间也没法子安排沈林两家的联姻,索性什么都丢下来,一个人回了蓬莱。沈子忱与林初夏的婚事也就这样先搁置下来了。

林初夏是极不想见到沈子忱的。虽是答应了赵谐成,仍是推三阻四的找借口不去。赵谐成对赵翦秋宠爱到言听计从的程度,平日里林初夏有了麻烦,还有赵翦秋帮她周旋。可前几日赵京夫妇念及赵翦秋久滞于青州,要她回京,林初夏身边竟然连一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

林初夏正一筹莫展,赵谐成却说允许她带朋友去。林初夏大喜,就说出了陆皖的名字。

赵谐成微微一笑,道:“我正是要你带此人来。这位陆长思陆公子是相王殿下的师兄,又是斯年的旧识,很早之前为兄便想见他一面,可总是不得机会。你若是能帮我引见一下也是很好的。”

初夏兴高采烈地答应了,问过陆皖,陆皖知同游的是赵谐成沈子忱等人,答应的也很爽快。赵谐成知道沈子忱要安排画舫,就把名单给他送了过去。沈子忱是信得过赵谐成的,看也不看,直接就交给下面的人安排。

沈子忱携陆福生到时,赵谐成已然在画舫上相候。陆福生穿着一身碧色的衣裙似与湖水一色,身形单薄,似比之前更纤弱几分。

赵谐抬眼看时就是沈子忱轻搂着福生的腰身进来,陆福生只是温驯的靠在沈子忱身侧。看到赵谐成,陆福生才红了脸知道要挣扎,可身子刚离了沈子忱,手却又被他牵住。陆福生没法子,只得低了头,也不知是羞赧还是恼怒。

赵谐成起身走过去,拱了拱手,叫了声:“斯年,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沈子忱这才松开福生,还了一礼:“劳襄和兄挂念,一切安好。”

陆福生立在一边,也朝赵谐成施了个礼。

沈子忱拉住陆福生走到赵谐成身边,赵谐成盯着陆福生凝视了片刻,道:“过了这么些时日,在下料想姑娘恢复的也差不多了。不过在下观姑娘气色,好像并不是太好。不知在下能否再为姑娘把一下脉”

陆福生扭头看着沈子忱,待他点头。

沈子忱果然笑道:“没关系,襄和不是外人。你月前昏迷那几日,也都是襄和在你旁边。襄和医术精湛,你只管他让帮你把脉就是。”

陆福生这才把手交给赵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