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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难得。”

二人喝了几局已觉杯小不够尽兴,央人换了酒碗来,依旧对饮。几盏酒下肚,李皓面色微红,道:“这酒是林初夏陪嫁来的女儿红么倒挺烈。”

陆福生不语。李皓又道:“今天沈斯年那小子成亲,是个高兴日子。可是本王就是不高兴。他如今一妻一妾,倒是享尽了齐人之福。我这个王爷却比他惨的多,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嫌弃拒绝。”

陆皎闻言,亦是低头不语。

陆福生亦是微醺,略有些醉态:“妾又何尝不是妾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差在哪里为什么也是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厌恶抛弃”

李皓笑道:“今天你丈夫要娶别人。我呢,也是热脸贴上了冷屁股,被拒绝了个灰头土脸。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没想到倒了竟是咱们两个难兄难弟,老是被人放弃。”

二人又共饮半晌,旁边的人大多散了,也有些人围在一边看他们拼酒。陆皖陆皎等人也像劝李皓,可哪里劝得动难得王爷赏脸共饮,申琳也没法子劝陆福生忤逆他先停下来。

李皓已是半醉,又朗声大笑站起身来:“陆福生,跟你喝酒真是痛快我李皓交了你这个朋友了。今天我们拼酒,还须有个赌注才好。我当你是朋友,就给你做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陆福生身上有长生蛊,毒都不怕,焉能怕酒不过确实喝的多了,她的意识略有些迷离,但仍算清醒。眸子浸了酒反倒越发黑亮起来。陆福生问道:“什么”

李皓瞧见陆福生的一双眼睛只觉得熟悉的紧,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只得作罢,又道:“这样,我们以酒作赌。你不是丢了一个哥哥么你若赢了,我把自己赔给你当哥哥,保你今后在沈府里无人敢惹,就连林初夏见了你都要低头行礼;我若赢了,你什么也不用赔。如何”

陆福生闻言微笑,也站起来:“倒真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这样好的生意福生为何不做今晚妾与殿下不醉不归”

李皓道:“爽快”

这宴席也吃了一个多时辰,该吃饱的也都吃饱了。席上的人都在看着李皓和陆福生拼酒,李皓便使人撤了桌上饭食,另抬两坛酒过来。

、邀宠

75邀宠

两坛酒尽,二人大醉,却仍旧难分高下。院中众人早已散尽,几乎所有人都围在四周看着相王殿下与新郎官的小妾拼酒。

又隔了一会儿,李皓中间离席呕了一次回来,陆福生却仍是面不改色。李皓此时大势已颓,已呈败像。新郎官却突然冒出来,拖着陆福生就要离开。

马上就要胜了,陆福生自然不肯离开,极力推拒他:“不是都送入洞房了么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如此月黑风高”陆福生“呃”的一声打了个酒嗝,又扯了扯沈子忱的红色礼服,“新郎官不去陪你那人比花娇的新娘子,过来管我干嘛”

沈子忱一把将她抱起来,低声道:“你醉了。不能再喝了,我送你回房。”

陆福生在他怀里扭了几圈就是不肯,指着李皓说道:“我没醉,他才醉了不行,你不能这样我都快赢了。你看他,不出三碗,一定栽倒。让我再喝三碗,让我赢了他”

沈子忱哪里肯依她抱着她就离开了。刚出院门,李皓噗通就倒下了,陆皖急忙去扶。

李皓喃喃说道:“沈斯年在么才来啊总算没输。”然后仰头一栽,就不省人事了。

沈子忱抱着陆福生回到偏院的房间。沈子忱解了陆福生的外衫,将她塞进棉被里。陆福生倚在被窝里眯着眼看他,半醉不醉的模样,漆黑的眸子蒙上一层烟雾,朦胧迷离中又似淌了河流,竟有流之不尽的缠绵情意。沈子忱心里发软,帮她掖了掖被角。

门外有婆子跑过来催:“大公子,该回去了。新娘子的红盖头还等着您掀呢”

沈子忱扭头瞧了一眼,道:“知道了。你先去吧,告诉夫人,我待会儿就过去。”

沈子忱直起身子,正欲抽身离开,却冷不防被陆福生扯住胳膊。她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摸上他的手指,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死死攥住他的手指。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死死拉着他。

沈子忱无奈的说道:“福生,听话,乖乖睡觉。我明日一早过来看你。”

陆福生却偏偏不松手。明明喝醉了,力气反倒比之前更大了些。沈子忱看着她那副泫然欲泣的眼睛不仅心软,手也软了,竟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从她的手心抽离。

陆福生道:“我不要听话。我若是听话,你今天就要去找别的女人了,明天也不会来看我了。你不要骗我斯年,我不高兴你娶别人。”

“斯年”沈子忱有些发愣。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叫他,全然没有之前惯有的冷漠疏离;她也是第一次除了发怒时之外不自称“妾”,语气温软,竟如同撒娇一般。她跟他一年多,鲜有如此光景。

沈子忱微笑,今天是他与林初夏大婚的日子,她难免会不高兴。可他却很高兴,她竟然也会为他吃一回醋。

陆福生拉着沈子忱的手,将他拉至进前。她将他按在枕上亲吻,双手探到他的腰间,要解他的玉带:“我不喜欢林初夏,你别娶她好不好有我在你身边,不好么”

沈子忱推开她翻身起来:“福生,你喝醉了。”

陆福生却伸臂搂住了沈子忱的脖颈,呢喃道:“我求你,别走。你留下好不好就今天晚上,你留下,好不好”

沈子忱本就不喜欢林初夏,今晚就算是真的回房怕也不会发生什么。更何况,陆福生这般模样,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陆福生只觉她的力气大的出奇,轻轻一拉,竟又把他拉了回来。她仍旧抱着他的脖颈,继而又搂住他的腰。她感受到他的回应,沈子忱也捧着她的脸颊轻轻吻她,几番缠绵,几乎连血肉都融在一起。什么洞房花烛夜、正房里还等着他掀盖头的娇妻,尽数被抛在脑后。

魇足之后,她趴在他的怀里紧紧拥住他,软语呢喃:“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好多年。在和笙坊的时候我有好几次都险些给妈妈打死,只是心里想着你,这才坚持下来。其实我不喜欢赵谐成的。但是每次无论我遇到什么样的危险,只有他肯帮我,而你一直不肯出现。我不是不喜欢你。可是你这个人很贱的。越是对你好,你越是不屑一顾;越是对你不理不睬,反倒被你视若珍宝。所以,我一直都不敢对你好”

沈子忱听的半懂不懂。后半截倒勉勉强强算是他,可是前半截,他是一点也听不懂了。她第一次见他不是在和笙坊么

陆福生又喃喃说道:“我不想待在这里。符郎,你带我走好不好”

沈子忱闻言如遭雷击。

符郎她竟是把他当成了旁人。

沈子忱起身捏住她的脸,问她:“符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