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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夏坐在陆皖身侧一个个跟他介绍。她指着赵京道:“家父,赵京赵御史。”

陆皖知赵谐成是林初夏的大哥,赵谐成的年纪比陆皖大的多,他也是家中长子,想必赵京也应该比自家父亲大上几岁。于是陆皖低头拱手叫了声:“赵伯父。”

接下来是林袖,陆皖又拱手叫了声:“赵伯母。”

林蔚山这个人倒是很难介绍了。林初夏纠结了一下决定长话短说:“这位是妾的祖父,也是妾的外祖父林蔚山林盟主。妾本姓赵,只是母亲是外祖父的独生女儿。母亲惧恐外祖年老无人陪伴,就将妾过继给了外祖做孙女,遂改姓林。”

陆皖之前武林大会跟林蔚山颇见过几面,此番也没有改口,依旧施礼:“林盟主。”

赵谐成和赵翦秋都好介绍,到了瞿庭东林初夏又犯了难。这个家伙之前老缠着她,让她求赵谐成留他在身边。林初夏不是没有跟跟赵谐成说过,赵谐成说他心思诡诈,此人不能留在身边,她也没办法。可他摇身一变竟成了她的叔叔。瞧他那副骄矜的模样,倒似谁求他留在林府中的一样。

可这瞿庭东虽然骄矜,人却不甚讨厌。林蔚山新得爱子,疼他比疼林初夏要多得多。瞿庭东平素性子冷漠凌厉,但也没有仗着长辈的威势欺压她。之前他多番求她,他也没有因旧怨恼恨她。瞿庭东比赵谐成小两岁,按辈分却是赵谐成的舅舅。瞿庭东怕他们尴尬,也不常出现在他们面前。即便真的和林蔚山一起出现了,林蔚山逼她行礼时,他也是阻拦。林初夏本以为他是新来的,有意讨好她,可是日子久了她才发现,瞿庭东是真的不愿意搭理她。这样林初夏才越发觉得瞿庭东的为人倒是厚道极了。

瞿庭东对她不敬,也只有在沈府那一次。那次沈子忱的小妾难产,霜儿为了维护她说了那小妾的不是,瞿庭东突然间就恼了,含沙射影的提到了她。看他的模样,倒比那孩子的亲爹还要紧张几分。想必也是觊觎沈子忱的那小妾很久了。自己心上的女人遇险如此反应,林初夏也不好怪他。

陆福生那样的祸水红颜,走到哪儿男人就撩到哪儿,那边沈子忱扣着人抵死不放;自家哥哥要死要活的想要带着她私奔;李皓那厮瞧见她就两眼放光;就连陆皖瞧见她也几次心猿意马。瞿庭东惦记上她也算正常。林初夏就不明白了,那个陆福生究竟哪里好了也没有比她长得好看很多啊一个青楼出身的娼妓,家世必定也没她好啊要说脾气,一个动辄就哭的软蛋哪有她有性格啊为什么啊这究竟为什么啊难道就是因为陆福生生过孩子胸比她大么

陆福生跟沈子忱的时候是个处子,当时林初夏给沈子忱下了相思蛊,沈子忱当时应该就是一个发情的猛兽,具体是个女人还是个母猪对他来说区别不大。陆福生又是头一次,肯定受不住,别说逢迎了,肯定整场都是挣扎哭闹。就算是没有挣扎哭闹,也不可能给他什么好脸子。后来那陆福生去了沈府,似乎也没给过沈子忱几个笑脸。沈子忱那个变态,竟然还越来越喜欢,越来越来劲了。

若说变态,她那个哥哥也是不遑多让。人家沈子忱喜欢陆福生吧,至少是因为陆福生漂亮、身子娇嫩、后来又有了孩子日久又生了些情。赵谐成是图什么啊陆福生孩子刚掉不久他就要带陆福生私奔,他认识陆福生又比沈子忱晚,恐怕勾搭上陆福生的时候,陆福生正是个孕妇吧跟一个怀着自己好朋友的孩子的大肚子女人谈恋爱,真是想想就觉得罪恶。

还有李皓,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第一次见陆福生恐怕是在今年春天游湖的时候吧沈子忱那厮生怕别人占他媳妇的便宜,把陆福生裹得跟个粽子一样,别说胸了,连个脖子都没露。瞧见他就躲,也不顾的讨厌沈子忱了,直往沈子忱的怀里钻。明明是娼籍出身,说好的风摆杨柳,没有说好的烟视媚行,没有他又是个见过世面的王爷,他到底是什么情怀啊

林初夏看了一眼陆皖,还好陆皖跟他们都不一样。陆皖虽瞧见她有过心猿意马的表现,但是其眼神并无情欲,跟那几个人完全不同。林初夏问他,陆皖也解释说:“似是故人。”虽然回答很敷衍,但是只要是陆皖说的,林初夏就没理由不相信。

陆皖看着林初夏朝自己傻笑也有些发毛。瞿庭东见林初夏介绍自己时沉吟这么久也有些不耐烦,索性自报家门:“瞿庭东。”

林蔚山有些不满,补充道:“东儿乃林某的义子,排行第二。”

陆皖神色不变,依旧施礼:“瞿二爷。”

瞿庭东表情冷漠,不与置否。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有一种瞿庭东被林蔚山短袖了的赶脚

、想你

78想你

赵翦秋是第一次见陆皖,知道是自己未来姐夫,也有些兴奋。虽说是已经嫁了人的,但毕竟还是个小孩子,支着脑袋问:“妾知陆公子大名陆皖,不知公子可曾及冠,可有有台甫”

陆皖道:“陆皖表字长思。已然及冠,再过几日过了年,便满二十二岁了”

二十二岁,和斯年哥哥一般大,倒比姐姐大两岁,如此也算般配,甚好甚好。

“长思”赵翦秋沉吟片刻,又道:“君字长思,是何所思思家思国思社稷”

陆皖暗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姐妹两个,竟连问的问题都一样。这个问题林初夏问过他,也给过他标准答案,如今倒容易了。

陆皖说道:“在家思孝,事君思忠,朋友思信。如斯而已。”

赵京也点点头,这是世说新语上的话,还好是读过两本书的。他一个武夫,也不指望他通晓四书五经,但凡读过些书,略认些字便罢了。谁让初夏喜欢他,真是没办法。

林初夏知道底细,却是捂着嘴偷笑。

陆皖自然是读过些书的。但是他向来寡言,更何况林初夏只是说林蔚山欣赏他,只是单纯的要请他吃个饭,他也没必要字斟句酌跟先生考他策论一样。他这句话之所以拽文,无非是先前有过标准答案,他懒得再编罢了。缘何赵京竟点点头,竟似很欣赏他的才华一般这赵老爷不是曾考中过状元的进士么这是何意也不该就是这么个审美,不能啊

赵京开了口,也问道:“不知陆公子祖籍郡望又是何时移到青州的”

陆皖又有些诧异,不就武林大会上他夺了榜眼么怎么着也只是第二啊,也没夺去林蔚山的武林盟主之位啊盟主欣赏他,请他吃个饭,多正常啊,可犯得着这举家老小倾巢出动这么大阵仗么他们请吃个饭,也就吃个饭嘛,怎么还调查起年齿籍贯来了陆皖瞧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林初夏,林初夏察觉到他的目光,咬着筷子冲他傻笑。

好吧,好吧,平白请他吃饭,闲来无事问他几句怎么了

陆皖答道:“陆皖是江南吴州人士,祖籍华亭。两年前来青州,便是为赴武林大会。吴州虽有初试、复试,可毕竟林盟主居于青州,终试总是要在青州的。陆皖不愿奔波,就提前来到了青州,索性初试都在青州参加。因为要留在青州颇长一段时间,总是住在客栈也不方便,就姑且在青州购置了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