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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1 / 2)

详”夏侯景睿好风度的伸手做了“请说”的姿势,含笑饮尽杯中的美酒。

“你知道我爹与大哥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背叛朝廷背叛那个人,所以你一直在观察,观察云家,观察天音,观察我,甚至是怀袖”如此说来,此人的城府,怕是一点儿也不逊色当今朝廷的主人的

爹与大哥,一定是“保皇党”,即便怀袖被人当成棋子最后牺牲性命,他们只会将账算在夏侯景睿头上怪责他没有照顾保护好怀袖,而拒绝去想,那个人其实才是居心叵测

天音少小离家,他没有灌输到爹的君恩深似海,臣忠重如山的思想,所以不在乎保皇还是倒皇,他一直以为,他在乎的只有怀袖,也是在不多的相处中,他才发现,他对当今皇上,有一种近乎恶毒的怨恨。所以若夏侯景睿找上的是他,不管是出于怀袖还是皇上,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与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幸好,他找上的人是自己

却也让他陷入了为难的境地,站在他这边,不止意味着与朝廷为敌,还意味着与自己的父亲兄长为敌云家,自此再无安宁日了

“而倘若你没有把握,今天,你也不会找我来”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事情,云家,他也不在乎荣辱兴败。但他也无法置之身外,因为云家每个人的性命,都比他云致宁的重要百倍千倍。

而他这样说,便是松口的意思了夏侯景睿似并不意外,他的眉目清浅温润,并不张扬,却有人难以忽视的锐利之势,“我只是深知,你对怀袖的呵疼,不比任何人少”

所以他的筹码,一直都是怀袖的安危事关怀袖,他与云天音,绝不会坐视不理

“所以,王爷需要跟我保证,我妹妹在王府一天,她的安危,便一天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威胁”夏侯景睿,他果然深知“打蛇打七寸”的道理

“当然,有我在一日,她绝不会有任何差池”从此他与云怀袖的命运,便是真真切切的连在一起了。她活,他才能更好的活。

“我妹妹的安危固然重要,但,目前最重要的,该是王爷的子嗣王爷,是该有个孩子了”云致宁意味深长的瞥他一眼,起身,头也不回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呵”只余夏侯景睿一人的房里,溢出低不可闻的轻笑:“孩子的确是当务之急的事情只是,你们会舍得让我碰她”

刚换好衣服,辰便敲开了夏侯景睿的房门。他一边整理衣襟,一边淡声问道:“没出岔子吧”

“王爷放心,那些人只怕现在还守在那歌伎家门口”而且这种脱身的方法用过好几次了,哪一次出了岔子让人起了疑心的

“嗯”没出岔子就好特别是今天

“不过,王爷,属下方才回来时听说王妃到西院去了”虽然不是什么重要事情,不过既然被他听见了,还是要禀告一声比较好的。

“什么”夏侯景睿声调猛地上扬,幽深淡定的眸里有惊慌一闪而过:“该死,她竟然去了那里”

辰只来得及捕捉到主子面上的惊慌与惶恐,眼前一暗,艳紫色身影飞快消失在门外

“王爷怎么会那样紧张”他自小跟着王爷,从滇南到京都,即便丽珍皇后中毒死去,即便眼睁睁瞧着当今皇后入宫,他也从没有露出过这样惊慌失措的表情来。是这样的惊慌失措呀,好像那年,他随师傅上山练功,而太妃病逝之时,他看见那样小的他,露出过惊慌的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从此后,再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惊慌了。

翠绿衣角一闪,人影已经到了跟前,望着夏侯景睿消失的方向,甜脆的嗓带了些漫不经心的意味:“王妃可是最最重要的棋子与筹码,他能不紧张吗”

“不对王爷并不是非云家不可”所以棋子之说,其实并不成立且,眼见着王爷这么多年用过那样多的棋子,却从未因任何棋子而方寸大乱过。

而且辰沉沉的望着懒懒拨弄着胸前樱红色流苏的翠衣:“既然你知道王妃很重要,可你居然不阻止翠衣,你安的是什么心”

“我为什么要阻止”翠衣静静的望着辰,安静的,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王爷并没有给我这样的命令,我为什么要”

辰眼中的眸光清冷似新雪,“所以你明知道而不阻止翠衣,王爷怪责下来,无人能帮得了你,所以,你最好祈祷,王妃完好无损”

他说完,身形已然飘出了老远

“若不能完好无损又怎样左不过我这条命赔给她罢了”她淡淡一笑,眸里却有浓的化不开的惆怅与哀伤。

夏侯景睿揪着一颗心飓风一般赶到西院时,云怀袖已经离开了。小院子被重新收拾整理了一番,恢复了原本的恬静雅静。被砸坏的草草经过了一番修剪,摔坏的桌椅凳子也简单的修理了一番。

但他完全看不到这些,他只紧张的冲进房间,向来带着慵懒笑意的眸尖锐如箭,飞快的扫了眼干净整齐的房间,没有瞧见任何打斗留下的痕迹,也没有猜测预想中的血迹,他一直提吊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王爷”焕然一新的如夫人垂首端坐在椅中,听见声响缓缓的抬起头来,见到来人,她干净却略显苍白的脸庞上有掩不住的惊讶神色。“你怎会来”

吐字清楚,思维清晰,哪里还是之前大吵大闹的疯妇人

夏侯景睿反手掩上房门,神色一整,蹙眉逼视她明亮的双眸:“她人呢”

“王爷问的是王妃吗”如夫人缓缓站起身,她身上污脏的衣物也被换了下来,套着件干净的樱红色外袍,清清爽爽的干净模样,除了气色略差一些,整个人的状态看上去都好极了。

夏侯景睿黑沉的双眸依然瞬也不瞬的锁着她的眼睛:“她人呢”

“我还以为,从此后王爷再也不会踏进这小小的院落一步了呢,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了王爷你”如夫人莲步轻移,轻笑间,依然能见到昔日的娇媚风情。“说起来,怕也是托了王妃的福,王爷你说是吗”

“她人呢”夏侯景睿第三次问,音色一次比一次低沉,也一次比一次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