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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竟也是有模有样的,踢了踢马肚子,那被云怀袖称作大龟的马儿果然跑了起来慢腾腾的宛如饭后散步。

见夏侯玦要领掌握的很快,且身形在马背上也没有半点摇晃,她这才放下心来,朝回头看她的他竖起了大拇指,不知是不是她眼,她竟也看见他唇边有笑意似蜻蜓点水一般一闪而过

咧齿一笑,利落的翻身上马,高扬的马鞭在风中发出尖锐的声响,她清脆的大喝声跟着响起,身下的马儿如同离弦的箭矢,倏忽间便已冲出了老远。

英姿飒爽、肆无忌惮的挥鞭狂奔,任呼呼风声在耳边肆虐咆哮,白色衣袍被风鼓起,像极了一朵盛开的白玉兰,黑亮如绸的长发在风中肆意挥舞凌乱,彼时日光明亮蓬勃,她身在炫目的日光中,雪白芙颜因兴奋开怀更加明亮如流光溢彩。

仿佛刹那之间,天地之间所有的光华,都倾注在她的身上了,那般夺目耀眼,只耀的人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所以我真的很怕跟小姐出来骑马啦”柳语蹲在地上闲闲的拔着足下的浅草根,一边抬眼看着渐渐远去的白色身影:“她每回一上马,便兴奋的六亲都不认了”横冲直撞也不管会不会受伤,当然更不会理会周边的人,用小姐自己的话说,那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兴奋

“是呢”锦苏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她骑马就跟要与人拼命一样,上回差点将我连人带马的撞翻了咦,那是谁”

打斜里突然冲出另一匹褐色大马,疾风一般朝着小姐的方向追了过去,饶是她极佳的眼力,也只能看见翻飞如血的一片衣袍。霍地站直身子,眸光一沉,警觉道:“老朱怎么做事的不是吩咐过除了我们,牧场里不准任何人进来吗柳语,你去问问老朱,我跟过去瞧瞧”

云怀袖完全沉浸在策马扬鞭宛如驰骋沙场的畅快感中了,在马场中,能跑得过她的人少之又少,因此,当她听闻背后越来越接近的马蹄声时,下意识拉了缰绳,减缓了马匹狂奔的速度,颇诧异的回头去看:“又是他”

招牌红衣,招牌银色面具,怎么走到哪儿都会遇见他呀上回小哥哥那么郑重的告诉她,遇见这个人,尽量避的远远的

褐色马匹很快追了上来,与她并肩而行,风中尽是他朗朗的笑声:“小兄弟,又见面了,咱们是不是也太有缘分了”

她白皙的面容因为奔跑而晕染着动人的红潮,斜睨过来的目光带了点儿不以为然的轻狂:“有缘但愿不是孽缘”

第一次见面纯属意外,第二次也可以视为偶然,但现在这牧场是小哥哥名下的,一般她来时,老朱都会将闲杂人等清理干净,而眼前这闲杂人,竟然能瞒得住牧场里众多人的耳目跑进来,要她相信这只是一场美丽的巧遇

拜托,她是那样没脑子的人吗轻瞥唇角,她双腿用力一夹马腹,扬鞭一抽,刚缓下速度的枣红马儿嘶鸣一声,飞一般的驰骋起来。她清脆的嗓音在风中飘散开来:“你怎么找到我在这边的”

褐色大马不甘示弱的追了上去,与她并驾齐驱,迎风,他散漫一笑,半是认真,半是轻佻:“我想你的时候,总能找得到你”

云怀袖因为那一句话,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你你你不会有断袖之好吧”

什么叫我想你的时候,总能找得到你这话听在耳里,怎么那么的让人心里发毛呢

夏侯景睿凝目于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的云怀袖,面具下的笑容清淡如朗月,唇角却轻勾成邪魅的弧度,打马上前,褐色马身已越过枣红色大马半个身子:“你若胜了我,我便告诉你,如何”

言罢,马鞭利落一挥,褐色马身全然超过了枣红色大马。

居然敢跟她下战贴在这座牧场里头,还从没有人跑马赢过她呢大大杏眸细细眯了起来,斗志在一瞬间被激了起来,奋力追赶着渐渐拉开了距离的褐色大马

褐色马匹扬蹄疾奔,枣红色马匹奋起直追。飞驰的两道身影,宛如闪电,只能瞧见红色与白色相得益彰的宛如盛放到极致的两朵,翻飞的衣袂在风中发出刺耳的猎猎声,每次挥鞭,都像重重的割开空气后留下沉闷而尖锐的啸啸声响

云怀袖本就好胜,抿一抿唇,目中露出几分自傲的坚毅来,马匹狂奔的速度太快,她不得不微眯着眼,不让强劲的风迷乱了自己的眼眼瞧着与褐色马匹的距离越来越近,她心下一喜,足后跟用力一夹马腹,低喝着再次催马加速。

夏侯景睿回头,不禁失笑。这丫头,不过就是场不算正规的赛马罢了,她竟像是拿命在拼,可见她确是心高气傲且绝不轻易服输之人,微微一笑,长指下缰绳微微一扯,身下马儿的速度不动声色的放缓了些他猜,若她知道他故意在让她,必定会不高兴

有风疾劲拂过,枣红马屁与褐色马匹比肩而行。他侧头去看她,小小一张脸鲜红欲滴的几乎要滴出血来,连及耳垂都没能幸免,目中的坚毅为她飒爽英姿更添几许傲人的英气,不由勾唇赞道:“小兄弟,好骑术”

“哼”云怀袖只抽空回他一记冷哼,斜睨他一眼后,高高扬鞭,催马而去第一次接触马便了这种畅快淋漓的飞驰感,近三年来,她的骑术,连常年骑马驰骋沙场的大哥都赞好呢

马场早没了她的对手,不想今日竟钻出来一个想要跟她一较高下的家伙不好好挫挫他的锐气,他还真当她马场第一高手是喊假的哦

因为马匹的疾奔,她将身子更低的伏在马背上,这样的姿势,让她很难看清前方的状况本是辽阔平坦的草场上,一株不知何时让雷电劈倒的半大树干横卧在前方,她没看见,依然催马疾驰。而马匹由于惯性的原因,在抬起前蹄跃过树干时,跨度不够,瞬间,只见马匹蓦地失了平衡,马腿朝前一跪,马背上的云怀袖便被重重的甩了出去

夏侯景睿在她身后看的很分明,在她摔飞出去的那一瞬,纵身跃起,双足在马背上轻轻一点,人已疾射了出去。鲜艳红衣在空中只一闪,及时而精准的接住了即将落地的晕头转向的云怀袖。

手臂一收,爆发的力道却是瞬间收不回来的,他只能护着她的身子依着惯性翻滚着,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他们摔落的地方,正好是个斜坡

于是,他抱着她,毫无悬念毫无阻碍的一路滚啊滚,滚下了山坡去

好像天亮了外头传来啾啾的清脆鸟叫声,唤醒了云怀袖惺忪混沌的意识。

眼皮好酸好重,仿佛上头压着千斤重的石头般,她必须费好大的力气,身子借助了四根手指头的帮助,才成功的撑开了上下眼睑。

呜整个身子都好酸好重好痛哦她深吸一口气,方感觉好了一些些她平躺在草堆里,视线向上望去,一抹黄昏的橘红色光线从头顶洒下来,将她周遭笼上一层柔软的橘色。所以,这是一个窟窿大洞,而她现在就在这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