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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吊胃口是这样吊的但是怎样他倒是说呀“你还在吗”不会说着说着走了吧

“呵”夏侯景睿轻笑一声,流彩眸光微转,露了一丝笑意:“接下来的事情,却让父皇更恐慌了除了皇兄,他所有的孩子,包括女儿,没有一个能活过五岁,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孩子们一个一个的在他面前死去他甚至开始相信,那是他的报应”

云怀袖浇水的手僵在半空中,神色微凛,除了夏侯凌,其余的都死了这不明摆着跟他有脱不了的关系嘛那么精明的先皇,能从那么多人手中抢到皇位的他,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么

“皇兄身体一直很不好,几次三番在危险边缘挣扎,好不容易才捡回了性命”好像知道她的疑惑般,他淡淡声说着,唇角的脚,讥诮而薄凉,“皇兄十七岁时,父皇在群臣的力荐声中立了皇兄为太子,也是那一年,父皇在微服寻访的时候,遇见了我的母妃,第二年,生了我”

难怪,夏侯凌比他足足大了十八岁呢嘿嘿先皇可真是老当益壮啊哈哈哈

“我母妃,她是非常聪颖而又内敛的女子,她很低调的跟着父皇进宫”记忆好像被中断,夏侯景睿低头思索了一阵,他微微眯着眼睛,有一种细碎的冷光针尖一样在他眸底刺出。

怎么又没声了云怀袖不满的在心里嘀咕,他说他的母妃聪颖内敛,应该是很聪明才能保得住他的性命吧但她到底怎样个聪明法,拜托他快点讲啦她真的好奇死了

静默片刻,夏侯景睿摊开放在桌上的手紧握了握,静下心来,淡淡道:“她入宫不久,就发现宫里面的孩子,表面上都是死于这样那样的疾病,可是,对医药稍有涉猎的她很快就知道,他们都是死于非命,却被人用报应或者诅咒敷衍了过去每去世一个幼小的孩子,父皇便更加相信报应与诅咒之说,他杀了他的至亲手足,所以报应在了他的孩子们身上母妃发觉了其间的蹊跷,却也只是放在自己心中,并没有向父皇透露一星半点儿”

“为什么不说”既然已经发觉了,就该整个儿揭穿才是啊,究竟是谁杀了那么多的孩子那么多,还没来得及成长就已经凋谢的生命只可怜他们生在了残酷的帝王家,唉

“因为彼时,她腹中已经有了我”他沉声回答道。

“有了你,不是更应该说出来么”这样,他的父皇才能更好的防范吧

“当时,父皇除了母妃,还格外爱另一名女子,那是母妃引荐给父皇的小宫女。当时,母妃不能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她要平平安安的生下我来已经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所以,她以隐忍,来自保尤其,她虽怀疑宫中那么多小孩的死与先皇后和太子有关,却也始终没有真凭实据”在那样步步为营、步步惊心的地方,她如何敢张扬宫里孩子去世之谜那不是自掘坟墓、自寻死路么

也是云怀袖想了想,点点头虽然她个人是不太赞同他母妃只能一味的隐忍这种做法啦,但当时那样的环境,她又怀着夏侯景睿,自然要加倍小心的

“母妃小心谨慎,化解了一次又一次的危机,终于将我生了下来。三岁那年,母后暗中找到钦天局里一名小官,听说那人善观天象、精通占卜,而那个人,是她的同乡。”他静静吁一口气,缓缓起身走到透出洋洋淡白烟缕的青铜小鼎面前,打开鼎盖,慢慢注了一把水合香进去,本淡淡的香气渐渐变浓,透过毛孔几乎能渗进人的骨髓深处,他深深吸一口气,才盖妥鼎盖。

云怀袖却有些了悟了,每当他说不下去或者不知该如何说下去的时候,他好像就会特别的停一停,过一会儿再接着讲述那么,他究竟是因为陈年往事太过久远而记不太清了还是,他说不下去了

“在我生辰那天,父皇为我举办了非常盛大的宴会,休朝三天,百官齐来庆贺”三岁,已经是能记事的年纪了,纵使忘记了许多,但那天,那场面,却还是深深的烙印在他脑海深处的。“母妃借口请那人替我卜了一卦,那卦意,自然是照着母妃的意思来的,大意是,我的命格与皇宫相克相冲,五岁之前,最好迁离京都,越远越好我想,母妃便是想要借此打破父皇其他孩子都活不过五岁的那个所谓诅咒吧”

“正是如此,你母妃才会带着你避居滇南吗”可是这样一来,就能保他母子平安若那些人不愿意让他们活着,去到滇南那样环境艰苦的地方,不是更容易下手么

“对父皇虽然舍不得,但见他言之凿凿,他自然不愿意拿我的性命来做赌注,所以,我在三岁那年,有了自己的封土。”他抚额笑了笑,纵观古今,他大约是最年幼的藩王了:“封王典礼一过,我与母妃便启程去了滇南”

“后来,你为什么又回来了”滇南虽然条件不怎么好,但是在那里做一个无忧无虑的藩王,也好过回京都过这样朝不保夕的生活吧“我听讲说,是当今皇上特意将你接回来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这就让人不能理解了,夏侯凌如果真的忌惮夏侯景睿,干嘛还要将他接回来放任他在滇南那个条件极其恶劣的地方自生自灭不是更好若他担心他日渐大了不好控制,也可以削减他的兵力,让他没有办法有异心不就好了这个夏侯凌的想法,还真让人费解呢

夏侯景睿冷嗤一声,眸里染上凌厉而辛辣的色彩,越来越浓烈的翻滚着,最终没入无尽的漆黑深渊里,他的嗓音却一如既往的散漫柔软:“因为,甫登基的他需要我来帮他树立仁义君子的好形象啊朝中官员都知道滇南事实上就是一个蛮荒地带,就连九品官员都不愿意涉足的地方他这一举措,的确为他赢得了许多敬佩声和赞扬声,甚至还有文人为他专门做了文章”

“哦”云怀袖恍然大悟,也不得不佩服夏侯凌的好手段,不过就是将他从滇南接回来,看似很微不足道的事情,可是古人,尤其是文人,又常常将道德仁义挂在嘴边的那些人,自然会为他夏侯凌歌功颂德一番真是好手段啊,佩服佩服

“你也很佩服吧”看不见她,但他就是知道她此时一定在猛点头

云怀袖一惊,猛点着的脑袋差点刹不住撞到浴边缘身体猛的往水下沉去,只露出两只骨碌碌乱转的大眼睛这个人,不会正躲在什么地方偷窥她吧

“咳”夏侯景睿好整以暇的清清嗓:“你放心,偷窥这种事情,我不会、也不屑做的”要看他就光明正大的看,偷看起来有个什么劲儿还什么都看不到他敢打赌,浴桶里的她一定连衣服都没有脱

又又被他猜中云怀袖一口气没憋住,差点呛死在浴桶里这个人是怎样读心术还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啊“我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意思呢你误会了咳咳那后来,你是怎样发现他其实并不是真心的想要接你回来的”

大眼骨碌碌四下里转,搞不好他真的有在某个角落里偷看她呢虽然他看起来不像是做得出这种事情的人,但老祖宗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呢,还是防一防比较好吧

“我一直都知道”他淡淡说道,唇角浮上的冷笑与这温煦的嗓音全然不符:“我从来,都很清楚”从母妃被赐死的那一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