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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唯一的去处,不是夏侯景睿身边而是夏侯玦身边。如果真是这样,他又想对怀袖做什么呢

杀害柳语,确实是因为柳语认出了他他当时只认为柳语认出的人是夏侯景睿,为了不暴露自己而杀了柳语。断然想不到,如果真是夏侯玦潜进大哥的房间里柳语自然也是认得他的。

若他的这一系列猜测是成立的,那么,夏侯玦的心机,真真是深沉的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怀袖还将他当成朋友,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甚至保护他回想起发生在王府里她哄他从底下出来的那一幕,他仍是不敢相信,那样的夏侯玦

他怎么忍心利用欺骗怀袖她是真心的对他好,若被她知道,她所做的换来的不过是一场可笑又可怕的欺骗,她该多难过啊

听云致宁提及云天音时,夏侯景睿本平静如无风的湖面的眸忽的荡起一阵涟漪,他缓缓放下手,将手边的茶盏道云致宁面前,微垂眉眼,思索着要不要将云天音的事情告诉他

还未作出决定,云致宁淡淡开口问道:“你没有告诉怀袖吧”

他摇摇头,微扯了扯唇角,那笑容,很是苦涩落寞:“依你对她的了解,她会相信我这样空口无凭说出来的话吗”

“那么,我又如何要相信你这样空口无凭说出来的话”云致宁飞快反问,漂亮浓眉飞快一拢,似真的很不解。

“二哥若真的不再信任我,今日便不会进宫来找我了,而是直接问我要怀袖,然后带她离开我身边”也幸好云致宁的冷静,他才能将这些话说出来。轻叹一口气,为难的摇了摇头:“只可惜,目前我没有半点证据能证明杀害云将军的人是他不是我”

“目前,我也并没有完全相信你”云致宁不疾不徐的表明自己的态度,他的话,虽然不无道理,但没有证据来支持,他自然不会全然相信。牢牢迫住他的视线,沉声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在不能抓到他露出马尾之前,我还真拿他没有办法。”这事儿说出去,估计没人会相信吧毕竟,众人眼里的夏侯玦,只是一个不说话,甚至看到陌生人便会转身逃开的胆小之人

云致宁微一想,便也明白了他的无奈,淡淡道:“不管怎样,不能让他伤到怀袖”

“当然我绝不会让他有机会伤害她一根手指头”他的声音沉沉,语气坚如磐石,微拧的眉心与紧抿的薄唇更是充分的说明了他的决心。

听了夏侯景睿这样的保证,云致宁的微拧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伸手端了面前的茶杯,浅啜一口,神情极认真的瞧着袅绕在眼前的轻薄烟雾,半晌,淡淡道:“我还是认为,怀袖在你身边并不安全”

“二哥,怀袖除了我身边,哪里也不能去”若连他都护不了她的周全,那么,还有谁能他云致宁么

神情微冷,却又瞬间恢复如常,斟酌一番,才开口道:“事实上,有一件事情直到现在我仍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但为了你的安全,我想也由不得我不说了”

他的神情无端的凝重起来,害云致宁也不禁正襟危坐起来,放下茶杯,警惕的眯眸:“什么事”

“事实上,在云将军出事的头天夜里,有人看到天音被人打下了雁鸣山北面的那片断崖。”他本想说的委婉一些,只是思来想去,这样的事情,如何委婉的起来便索性直说了

“你说什么”云致宁深邃的目光忽的一跳,声音又紧又涩,整个人僵在椅子上无法动弹,面上的神情,是无以复加的惊痛。

“据说,也是被银面修罗也就是我打下去的。我已经派了不少人下去寻找,只是除了一滩血迹,一无所获”夏侯景睿诚挚的看着他僵凝的模样,嗓音里不无难过:“这件事,我是万万不敢告诉怀袖的,若非担心他下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二哥你,我想我恐怕也不会将此事告诉你”

也是担心他知道了,会忍不住告诉怀袖,又害她伤心的无法自拔云天音与她的感情,与云昭逸的,自然又格外不同。

“难怪”半晌,云致宁僵滞的身体颓然一软,仿佛整个人失去了重心一般,软软瘫在椅子上:“难怪我派去送信的人,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二哥,千万保重”夏侯景睿真挚的看着他,隔着书桌拍拍他的肩膀:“云家现在,全靠你了”

这种骤然失去亲人的感觉,他也有过,所以,他能明白他此时的心情。只是,若他被击垮了,整个云家,便是真的垮了怀袖怀了身孕,又中了不知道什么毒,失去云昭逸的悲伤几乎耗尽了她的心力,而云家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也已经彻底的打垮了他们,如何还能撑得起云家

所以,云家能倚靠的,也只有云致宁了

云致宁凄然一笑,目光再无之前的清明深邃,迷离的落在书桌上的一点:“我自然要好好保重我再不能,让任何人伤害我云家任何一个人”

只剩爹娘,只剩他与怀袖了若他再有什么不测,他无法想象,年迈的爹娘,年幼的怀袖,会处在何种凄凉景象里。他绝不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绝不

云致宁走后,夏侯景睿又赶紧回到寝宫里,云怀袖果然已经醒了过来,正与他派去伺候的宫女起着冲突,神情很是愤怒的样子。他忙上前,将气的满面通红的她拥进怀里,一边拿眼神瞪神情惶惑的宫女,一边安抚的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询问:“怎么了生这样大的气,是不是这宫女伺候的不好来人,将她拉下去”

“算了,让她下去吧”云怀袖不无烦躁的皱着眉,在他怀里胡乱挥挥手。那小宫女有什么错,不过是忠人之事罢了

双手平摊在他胸前,妄图与他的身体错开一些距离,仰头望着他,目光与常人一样,丝毫看不出她的眼睛看不清:“我要回家”

“不行”他温柔拒绝,语意却十分坚定:“云家现在已经不安全,你不能回去你留在宫里,告诉我,解你中的毒需要些什么,我让人立刻准备了来”

“不用费心,对方并非狠到让我永远看不见的地步”她淡淡说道,神情有些颓丧的动手推他,他稳如泰山般,纹丝不动,她于是更加沮丧,“这种毒名叫碧丝血雾毒,只有刚出世的,我的孩子能解所以也别想其他的办法了,因为根本就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