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认为狗子饿了,给它准备了些粮饷缓解温饱问题。许瞳走出去,却发现门缝里露出了一双小眼睛,痴痴地看着许瞳。叫着他“叔叔,你回来了”
许父许母迅速地争先恐后跑到外面,许瞳把阿昌抱起。阿昌骨瘦如柴的模样,事后证明是许瞳的错觉。阿昌到来,皆大欢喜。阿昌伏在许瞳耳边说:“我算好今天叔叔来。阿昌想叔叔了。”边走边回到屋子里。
许瞳逗笑说:“告诉叔叔为什么想啊说出来,有奖品哦。”
阿昌说:“前天,我和小朋友玩,他们却不给我玩,说妈妈对奶奶太凶了、所以就想叔叔了。”
许母关心地摸着阿昌的脸说:“乖孙子,吃饭没有”
阿昌低着头说:“奶奶,我饿了。”
许瞳:“你妈妈呢”
阿昌道:“和人打麻将呢。爸爸上窑了。”
许瞳亲着阿昌的脸蛋无比疼惜说:“啵叔叔一个,给你礼物。”
阿昌调皮地说:“叔叔,我可以多亲几下吗”
许瞳从从沙发上拿出他的背包,拉开拉链,拿出一个玩具。藏在身后。亲了阿昌一个。说:“亲第一个算数,第二个起,免费。”
阿昌嘴里含着奶奶喂的食物说:“那就一个吧。”
许瞳掏出一杆抢。勃朗宁1917a1型盗版机枪。放在阿昌手里。阿昌隆重的接过手枪。神色凝重:“首长放心”。然后熟练地将手中抢卸开。装上子弹。扣动扳机。一颗子弹朝着屋顶发出。没有落下。阿昌快乐的说:“奶奶,我保护你,不让妈妈欺负你”
许母不由地流下泪,擦着说:“乖孙子”笑着,把饭送进阿昌的嘴里。
许瞳说:“阿昌,首长交给你一个重要任务。保护奶奶的同时,保护爷爷的安全。”
许父说:“好兵拿着枪二话别说,先打你爸爸。不孝儿”
阿昌怔怔看着爷爷,公私分明地说:“不打爸爸,爸爸没气奶奶”看着奶奶,询问道:“奶奶”
许母重新下命令说:“那就不打爸爸。”
阿昌玩了一会儿说:“叔叔,你再买一把枪。”
许瞳说:“为啥奥特曼。”
阿昌说:“你保护爷爷,我保护奶奶。”
阿昌狼吞虎咽地吃饭,许父不由地心痛:“这娘们对我和你妈这样,我们认倒霉,阿昌还孩子呢”
许瞳很气愤。阿昌吃的时候,不住地望门外。眼神惶恐,紧紧地抱着手中的枪。枪体上的闪烁灯不断地变换着各种颜色。
许母怜惜地说:“先跟叔叔玩会,奶奶给你做香肠炒鸡蛋。”
阿昌欣然同意,许父抽着烟盯着电视。鸡蛋下了锅,发出哧哧作响的声音,隐约约闻到香味。阿昌此时说:“奶奶,少放点盐。”
许母说:“已经放下了。怎么办”
阿昌机灵地说:“怎么办叔叔你想个法子。”
许瞳不知阿昌葫芦里卖的是嘛药。许父指着阿昌对许瞳说:“这个小太保,又动小聪明了”许父幸福的笑着,辛弃疾清平乐村居中门前那副“最喜小儿无赖”的萧然模样。
阿昌寻求方法无果的情况下自然由他解决:“哎没办法那就再放一个鸡蛋吧”
许母笑着说:“小坏蛋”
许瞳把阿昌抱起来,阿昌说:“你们大人怎么都喜欢抱人家小孩,不问一下人家愿不愿意。电视上人家抱的时候,还等人家女的同意呢”
许瞳大哥中专毕业,名曰许越。走的农民工的无常之路:打工,挣钱,回家,盖房子,娶亲,生子。生了孩子去放羊买了羊钱娶老婆生了孩子去放羊,一代一代地重复着上一代的不知是喜是悲的结局。
许越之妻王氏,朋友的撮合下认识的。婚姻的围城慢慢画地为牢。结婚前的王秀华诚恳贤淑,婚后的视觉疲劳,甜蜜中慢慢侵入苦涩与无奈。许越自从有了阿昌,百般忍耐着。
因为,他现在不能只自私地活着,更多的责任在在孩子身上。
王秀华骨子里,随波逐流的那种。苏格拉底夫人的泼妇性格漂洋过海,让她发挥的淋漓尽致无微不至。结婚前,和一起恋爱那会儿,常以温柔的羊皮掩饰着内心狼的野性。结婚后,羊皮的价值慢慢变的毫无价值。无须掩饰。更无须掩饰。再无须掩饰。
因为她深爱许越,所以她不允许任何人分享她百年修来,等来的好丈夫。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天经地义。结婚后,许越变化很多。家庭责任,高过了一切。辛辛苦苦挣钱,养活一家子。农村人的价值观,并非城里人所信仰的为祖国为人民为大家服务。
结婚一年后。王氏怀孕,无聊之余和村里的几个妇女三缺一。麻将,四川人的娱乐活动,可以锻炼手腕的灵活和脑袋的缜密思维。在山东,玩麻将属于赌“四害之一”。玩可能要被警察找抓但是抓归抓,隐秘工作做的好,平安无事,国泰民安。
再者,打麻将优点多多,重中之重就是减肥,三天不吃不喝,不寝不睡。什么叫境界。妇女四人,孤灯一盏,分席而坐。笑谈麻辣江湖,眉畔生风。揣着必胜的决心,不日不夜。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一桌麻将。不知今夕是何年,这就是境界。
王氏的到来,仿佛匪军打入我军的奸细,严重瓦解着我军内部坚实的力量。女人分崩离析的天性被成功体现。许越与许家人渐渐疏远,与父母不和,一再分裂,波及兄弟。
许越成家之后十分后悔,想象中应该如此美好,但事实并非想象中那样美好。柴米油盐,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理想与现实的距离,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为了谢罪父母,渴求原谅他的罪过他想过离婚。可是孩子呢难以割舍。左右为难。开始他认为等有了孩子,妻子的行为可能有所收敛。但是孩子出生之后,却养成了更多的恶习。这种美好的想象已经让他感到绝望。所有的心血全部付之东流。
父母的不理解。邻里间,村里人的说辞。许越不想回家。不想接触到不如意的痛苦。阿昌,想到此,黑暗里那一丝光明,照不亮那黑暗的角落,再也挽不回他的绝望心情。
阿昌的吃相让许家人无不心痛不已,许父沉沉地说:“趁你在家,我们和你哥谈谈。”
许瞳说:“这样子下去也不是一个法子,毕竟阿昌长身体的时候。嫂子打牌,我哥工作比较忙。我哥有难言之隐,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