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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色的指甲油,白皙的手指间夹着细长的香烟,显得高傲、冷艳。谢筝说话时的神色与杨琰有几分相似,也难怪人以群分,杨琰会偏爱这种女人。

徐微澜怔怔发呆,没有应声。谢筝便当她是默认了,吸了口烟,随手将烟灰弹到了一边的废纸篓里。

“联合走秀的事情我已经和经纪公司说了,他们还算支持。”谢筝懒懒地抽着烟,兀自说,“徐小姐这边得尽快拿出设计稿和样衣,我好跟公司报备。”

设计的事情,徐微澜已经在和蒋牧淮推进了,但这些日子忙着婚礼,她的时间有限,刚要着手开始工作,又赶上杨琰出了事。

徐微澜看了谢筝一眼,不露声色,只说:“我会和chares商量,尽量加快进度。”

徐微澜的回答不卑不亢,甚至搬出了蒋牧淮。谢筝听了眉梢挑了一下,吸了口烟,缓缓将烟气吐在空中。她改口:“当然,也不用那么急。徐小姐家里的事我也听说了,通融几天也没什么。”

“也没什么事。”徐微澜转身走到窗边,将窗子推开了一条缝隙,很快,屋外的冷风灌了进来,稀释了屋里的烟气。

谢筝看着她的动作,感受到了她默默的敌意,哂笑了一下:“是吗我听说这事情不那么简单,杨琰现在可是警方重点怀疑的对象。”

谢筝喊他杨琰,也就意味着她不打算遮掩两人的关系。徐微澜沉了口气,没有说话。

“很多人都曾目睹他和迟遇起过争执,他有绝对的动机。再加上杨琰的名声在警察那里恐怕也不是那么好,警方办案也是有倾向性的。”徐微澜不理她,她便自说自话,“不过,我知道这事不是他做的。”

谢筝说完,笑着看徐微澜,问她:“徐小姐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判断的吗”

她笑,徐微澜也不能输了气势,回以微笑:“谢小姐今天过来不就是想和我说这个吗我要是说不想知道,是不是显得有些不懂事”

谢筝翻了个白眼:“徐小姐挺上道。”她说着,弹掉手里的烟蒂,“那天杨琰和我在一起,一整天,从早到晚。”谢筝说着露齿一笑,“我知道他什么都没做。”

徐微澜听了皱眉,回想了一下,觉得谢筝说的未必是假。她第一次得知谢筝的存在就是在杨琰的车上。那天杨琰也说,有事见面再谈。但徐微澜没想到,他们一见面就是整整一天

“我要是出面做个证倒也容易,就看徐小姐你想不想了。”谢筝说着站起身,手支在工作台上,看着桌子对面的徐微澜。

出面作证,以谢筝的身份和知名度,事情一定会闹大。徐微澜垂着眉目,揣度着谢筝的用意。毁掉他们的婚姻重新得到杨琰

她想着,又抬头看了眼谢筝,心里琢磨着自己的处境和杨琰的立场。

“不用了。”徐微澜权衡了一下,拒绝道,“我相信畅铭的律师会妥善处理的。”

徐微澜说话的时候仍然浅浅微笑着,看不出愤怒,更看不出对谢筝言辞的醋意。她的反应出乎谢筝的意料,得知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鬼混,徐微澜的回应平静得像是不在乎一样。

也对,一场形式上的婚姻,各取所需而已。

谢筝笑笑:“话不用说得那么死。”她拿过手包,整了了一下衣服,转身往楼下走,边走边说,“改变想法后随时给我打电话。”

因为谢筝的造访,徐微澜无心做事,干活的效率很低下。到了下午,她干脆提前下班,开车先去了周家。

杨琰不在,徐微澜谨遵他的话,照顾家里,顺便也能知道事情的最新进展。

她到家的时候,佣人开的门,朝着徐微澜使了个颜色。徐微澜探了一下头,看到了厅里周老爷子和周越的身影,继而又听见爷孙两人的争执声。

徐微澜走过去时,周越情绪十分激动,站在周老爷子面前:“哥是被冤枉的,爷爷你看不出来这是都是周玮搞的鬼。”

相比于周越的激动,周老爷子却很平静。他抬头看他,问周越:“你相信,我相信管什么用董事会那帮老家伙信吗股东信吗舆论信吗”

舆论的导向徐微澜略有所闻,那些信息对杨琰确实不利,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很像真的。

“那些媒体拿了德灵的好处,当然那么写”周越气道,“爷爷,你再给我两天时间,我保证把那些压下去”

“压你靠什么压给媒体塞钱曝光德灵的内幕”周老爷子显然不敢苟同杨琰和周越的舆论战,吹了吹胡子,“你们这就叫恶性竞争,还嫌畅铭最近事不够多吗还要折腾”

“那也不能任由董事会那帮人就这么发起临时会议”

周越下午在公司听到了风声,董事会那些人也得知了杨琰的事情,忙不迭想要召开临时董事会。开会的目的不言而喻,无非是要借机弹劾杨琰。

“那你说怎么办”周老爷子看了眼周越,“他们都闹到我眼前了,我怎么办包庇他”

周老爷子作为畅铭的董事长,自然要站在大股东这一边,维护董事会的利益。董事们要召开临时会议,他只能顺从答应。

周越也知道爷爷是被逼无奈,“那就任由那帮董事折腾他们一直看不惯哥,这次指不定要掀起什么风浪呢”

周老爷子“哼”了一声:“谁让他平时做事不计后果,这回吃吃亏也好。”

周越还要再说,周老爷子摆了摆手,下定了决心不去管这件事。他站起身上楼,经过玄关处,看见了徐微澜。

徐微澜叫了声“爷爷”,周老爷子站住了,叹了口气道:“丫头,等杨琰回来你劝劝他,岁数不小了,把以前那些臭毛病都改改。”

徐微澜想起了昨天爷爷的那句话,狗改不了吃屎。这句话很重,也很失望。但是杨琰的过去徐微澜一无所知,不知道从何劝起,便没有做声。

周老爷子走后,徐微澜往客厅走,看见周越坐在沙发上抱着头,一副绞尽脑汁、苦不堪言的模样。

听到了徐微澜的脚步声,周越抬头看她,勉强挤出个微笑:“嫂子,你别担心,哥一切都好,明天就回来了。”

周越自己那边已是焦头烂额,现在反倒安慰起她来了。徐微澜叹了口气:“我刚才都听到了。”

徐微澜这么说,周越听了也忍不住叹气:“董事会那帮人太不知好歹要是没有哥,他们哪儿能过得那么舒坦”

公司的事情,徐微澜并不懂,但也知道董事会和高层之间的委托代理问题一向难以调和。杨琰做事狠且专制,自然不会向董事们妥协,他们愿意容忍他,多半是因为他经营畅铭成绩不俗。可即便如此,谁又不想找个更听话的人呢

面对这样的事,徐微澜束手无策。她既没有谢筝的证据能够帮杨琰开脱,也不像周越能够直接介入,她能做的也只是静静等待。